項茲靜靜地看著柴諾,他沒有接柴諾的話。
柴諾凝重地說:「先生!」
項茲長歎了口氣說:「請說!」
柴諾說:「你為什麼不把那件事告訴大王?」
項茲說:「不知道大人指的是什麼事?」
柴諾說:「你何必明知故問?」
項茲說:「還請大人賜教!」
柴諾說:「盈月之說。」
項茲說:「你不提起,我倒是忘了。這已是多年前的事了。」
柴諾說:「你說得自在,這事你怎麼可能會忘記?」
項茲幽怨地說:「盈月之日,泰極之光。實是天命,亦是人為。」
柴諾說:「你說的盈月之說中那柱香指的是什麼,此是人是物?」
項茲說:「你信了?」
柴諾說:「我本不信。可子好殿下的事後,我開始越來越相信。」
項茲說:「大人無須再提及盈月之說。當時為局,而此時枉然。」
「你是說?」柴諾隨即轉口說:「既然你不想說,我又何苦再問。我就算殺了你,你也不會告訴我。」
項茲說:「作該作的事,總好過想些無趣的事。」
柴諾說:「此話本應是我說。」
項茲說:「此話有理。」
柴諾說:「我再問你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子好殿下是怎麼死的?」
項茲慢慢地伸出手,他的手上拿的正是那顆幻石。
柴諾看著那顆幻石頭,他痛苦地搖了搖頭。
項茲說:「等到你死的那一天,我再告訴你。」……
密室之中空蕩蕩的再無一人。除了血與火,這裡什麼都沒有。
出了廟堂,子蠻卻沒有立刻回宮,他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巨靈神像前。看著這陰暗而高大的神像,子蠻的心裡突然得到了難得的平靜。那種身為王者而又不為王的至高清遠。
這時,子蠻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他的兒子子萊。
五年前,子萊私闖神廟的時候,據說他就是這樣看著巨靈神像。
這五年來,子蠻雖然時常能得到有關這個被流放的兒子的消息,可是他卻沒想到此時子萊會這樣「出現」。
子蠻的手中還握著那個水晶瓶,他拿起瓶子默默地看了一會,突然他使勁把瓶子扔了出去。
隨著一聲清脆的瓶子破碎的聲音過後,子蠻的眼中閃爍著無比狂橫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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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舞漫天風瑟瑟,
三光不見夢似蛇,
幽幽年華無情寄,
死地重生錯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