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說,我偏要說,你對安素淺就是不一樣!你對她溫柔體貼,你可以放下皇子之
尊去照顧她,疼惜她!可是當你對著我的時候呢,每天都是端著一副臭架子,好像我哪裡
得罪你似的,好像我就是一件多餘的擺設一般。舒榒駑襻」凌沫顏越說越來氣,淚水充斥這她的雙
眼,「我錯了,我或許連擺設也不如,如果是擺設,你會給它擦塵,還會給看一下,摸一
下,而我呢?三爺你至今恐怕也沒有好好地看過我一眼吧!」淚水滑落,凌沫顏扶著桌
角,大聲吼道。
顧澤謙袖中拳頭情青筋暴現,緊緊握著輪椅的手柄,他真恨不得一掌了結了這個多嘴的
女子,她提及的偏偏是自己心底最痛的地方,最不容許任何插足的地方。心上剛剛結痂
的傷口好像又一次裂開,鮮血直淌。
「凌沫顏,本王現在告訴你,被以為你當上這個王妃本王就不敢廢你,你要是以後再敢
提安素淺這三個字,本王絕不輕饒,還有,不要想辦法去傷害,或者借他人之手傷害
她,本王不會讓你好過的。」顧澤謙眼中閃過一抹嗜血,凌沫顏一坐坐在梳妝台的椅
子上,久久會過不神來。
看著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樣,顧澤謙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正欲轉身離去。
「顧澤謙,既然你這麼放不下安素淺,你乾脆將她娶進三王府算了,做個側妃也不算
太委屈她。」聽到凌沫顏的冷嘲熱諷,顧澤謙緩緩回頭,目光異常冰冷,她撅著小
嘴,看著他,沉默不語。
「凌沫顏,你最好安分守己。本王如果要娶她,那她必定是本王的正室王妃。」顧
澤謙的聲音在臥室之中迴盪,凌沫顏跌落在地,他的聲音震懾她的心,他的話也深切
地傷害到她的心。她扶著桌角站了起來,緊緊地握著桌角,黛眉緊鎖,安素淺,我
絕不會讓你好過的——
葉挽幽端坐在梳妝台,看著銅鏡之中的雙目憔悴的自己,看著身上的華服,一襲碧綠的華服
顯得她的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她看著滿桌的金銀首飾,頃刻之間居然不知道該做什麼為
好。顧澤清緩緩走近臥室之中,看著舉棋不定的葉挽幽,他緩緩她走到身後。
看著銅鏡之中的身影,葉挽幽的心微微顫抖,她正欲起身行禮卻已經被顧澤清按在椅
子上,看著他臉色暖如春色的笑容,她的心如小鹿亂撞般,他一貫笑裡藏刀,誰知道他的笑
容下到底包含著怎麼樣的禍心。
「幽兒,你穿什麼都這麼美。」顧澤清雙手輕輕搭在葉挽幽的雙肩,慢慢靠近她的臉頰,
輕輕吻了吻。葉挽幽無可奈何地閉上雙眼,面對如此熾熱而又親近的他,她總是莫名戰
戰兢兢,坐立不安。
顧澤清劍眉輕皺,看著她那痛苦不安的模樣,他心中又何嘗好過。他想補償他對她的
傷害,可是她總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恐懼,讓他難以靠近。
「幽兒,這麼多的首飾難道也沒有一件合你心意嗎?」顧澤清看著滿目琳琅的珠寶首
飾,看著她那剛剛盤好的長髮,與身上的碧色的衣裙極不相稱。葉挽幽緩緩睜開雙
眼,呆呆地看著銅鏡之中的自己,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