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二王子。舒殘顎副」葉挽幽微微福了福身,悠悠開口。顧澤清負
手行來,心中陣陣刺痛,這樣生疏,這樣陌生,好似又回到那
段不堪回首的歲月。他們,正守護在彼此的身邊,心,卻是那
麼的遙遠,那麼的冰冷。
「幽兒,這些日子,你身體好些了嗎?」顧澤清緩緩伸手,正
欲虛扶葉挽幽一把,可她卻輕輕一縮,脫離他手臂的範圍之
中。她正模作樣地整了整長袖,眼中的逃避生生刺痛了顧澤
清的雙眼,他無奈地垂下雙手,無語。
「有勞二爺您掛心了,幽兒的身體還需要您來操心。爺若是不
沒事就早點回去休息吧,幽兒今日還要練琴,恕不可多陪了。」葉挽幽又是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小心翼翼地回稟這眼前這
個看似幾乎毫無表情的男子。
顧澤清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看著遠方那
片茂密的花叢,他心中一片惆悵。
「幽兒,自從菀妃娘娘懷孕你有沒有去看望過,我們怎麼說也是
一家人,我已經讓慕夜去太子府通告了一聲說你明天過去看望,
我會讓人準備所需的禮品,你明日過去過過場就可以,免得別人
都說我們二王府的人沒心沒肝。」顧澤清漫不經心地打量著袖子
上的花紋,一臉平淡。
「過過場子,沒心沒肝,原來二爺也要面子嗎?我還以為二爺嗜
血無情,無心無肺呢!門面的事情,我做不出來,你要去就自己
去吧。」葉挽幽不屑地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無情的男子,沒好氣地回答道。
「幽兒,你是我二王府的王妃,面子也好,無情也罷,你明天還
是過去一趟吧。還是,你怕見到舒菀月懷著的是顧澤遷的孩子?」
顧澤清一拂長袖,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這個似乎有些氣急被壞的女子。
對於顧澤清的冷嘲熱諷,葉挽幽無疑是目瞪口呆,她正等待著他會
好好與他解釋的,但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疑問,讓人心碎,
讓人心寒。這就是她所認知的顧澤清,心思總是那麼的讓人捉
摸不透,讓人恐懼。
「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嗎?「葉挽幽痛苦地閉上雙眼,悠悠問道。
「是,」顧澤清忽視了她那期待的目光,簡短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