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啊?那個男人真的很可惡的!他害小姐受傷,害小
姐生病,我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回去回稟小姐呢。舒殘顎副」落茗無可
奈何地仰頭看著湛藍的天空,她曾經發誓不讓小姐受到一絲傷
害,可是如今傷她的是自己的主人,她又可以如何?
「落茗啊落茗,我現在才發現你原來這麼笨的!有什麼不可以
說的,三皇子娶凌沫顏好像已經是一月前的事情,安小姐不是
已經住進鳳儀宮了嗎?據宮中傳出的消息,皇后娘娘有意撮合
燕二公子和安小姐,如今京中也已經是沸沸揚揚,有什麼不知
道該如何稟報呢?」慕夜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所措的
女子,又愛又恨。
「如果事情是這麼簡單就好了,不說了,一提起就心煩。我也出來
很久了,再不回去小姐和公子會擔心的,我先回去了。」落茗沖慕
夜勾起一抹隨意的淺笑,撇下慕夜,大步離去,慢慢埋沒在人群之
中。看著她那逐漸遠去的背影,慕夜愁眉緊鎖,心中疑雲不散。
這個方向不是去三王府,不是去燕衡城郊的別院,而是回謝府。他可
以斷定安素淺在謝府,而不是像宮中傳出的消息說她與燕衡在城郊養
病,那樣燕衡有意隱瞞真相,是什麼迫使他這麼欺騙自己的親生姐姐
和全天下的人,他劍眉緊鎖。
這件事若是讓顧澤清知道,他必定會查,還有剛才落茗提到的沒有良
心的母后,姻緣錯配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不為人
所知的秘密?這一個又一個的疑問折磨著他,他一跺腳,大步向二
王府走去。他很清楚,燕碧這個女人的心思不凡,她的兒子們也十
分清楚,燕衡這個俊才一直是他們兄弟二人的勁敵,這箇中原因細
節,他又豈可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幫顧澤清是對還是錯,
但是選擇忠於這個主人,或許就沒有得再回頭。注定,一榮俱榮,
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