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同樣平靜,卻總是若隱若現地讓人感覺到不安與殺機四伏。舒殘顎副燕衡負手而
立,立於他在城郊的別院之中,靜靜地凝望著滿樹含苞待放的春蘭,他長長地
舒了一口氣。自從上次皇宮中一別,那一夜他便連夜出宮,據說燕碧幾次遣人回
燕府詢問他和安素淺的去向,他一概不予理會,或許沉默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他已經傷害了她一次,絕不容許她再一次受到傷害。看著滿園春意,他心中卻似
乎在沉浸嚴冬之中。殘陽教的人,她怎麼會和殘陽教的南宮謹攪在一起了?殘陽
教是江湖中最為隱秘的門派,據說太子顧澤遷曾多次派人在江湖之中尋找此地卻
都是無功而返,教主南宮謹更是在武林,朝廷之中來去自如的人物,神秘至極,
至今依舊未曾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如此神秘之人如今竟然在出現在宮中,他們的
動作是那麼的親暱。思念至此,燕衡的心房一陣劇痛,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捂著胸
口,劍眉緊鎖。
她身邊的男人,為什麼可以是任何人,卻偏偏不是他,為什麼?燕衡扶著牆壁,
一陣暈眩,眼前又一次浮現了那抹憂鬱的身影,她的憂傷不是可以扮演出來的,
那為什麼剛剛失去顧澤謙的她可以在宮中幽會南宮謹呢?這一個又一個的疑問折
磨著燕衡,他在心中強烈的不安和疑惑讓他頓時坐立不安。
他劍眉輕皺,大步走向後院,跨上馬棚裡的一匹白馬奔出後院,風狠狠地刮過他的
臉龐,可他卻絲毫沒有感覺,直奔太子府。此時此刻,他只想必須要將這一切弄明
白,僅此而已,其他的都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