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小二,你說玄宿師伯能堅持多長時間?」走在路上,夙歪歪憂心忡忡地問道。
對於這點,她不太樂觀,畢竟小落落的能耐,夙家四小在夙歪歪閉關的這段時間都深有體會。
夙家四小趁小落落不在她跟前的時候說了很多關於小落落的光輝事跡。大抵就是小落落有多難纏,有多惡霸,有多麼可怕。
若是一個這樣說,夙歪歪可能不信。畢竟小落落在她跟前時很聽話,很乖巧,從來不做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她說的事,小落落絕對是言聽計從。她如何願意相信一個這麼大點的孩子居然如此腹黑,背著她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
「我打賭,玄宿師伯定只能堅持一晚上,明早一定把落落那傢伙送回來。」夙小二很肯定地回道。
夙歪歪搖頭:「我覺得你高估了玄宿師伯。指不定到了今晚,玄宿師伯便把那傢伙送回來。」
就這事,兩母子下了賭注。
事實證明,他們高估了玄宿的抵抗能力。
到了下午,穿著一件破破爛爛長袍的玄宿擰著小落落回到了夙家小院。他臉上青紅交錯,披頭散髮的樣子就跟乞丐沒兩樣。
玄宿鄭重其事地把小落落交回夙歪歪手中,語重心長地道:「歪歪,這個孩子真不錯。你好好養他吧,莫再把他送人了,其他人不會有你這樣的福份。」
他說著,眸色複雜地看一眼正抱著夙歪歪大腿的小不點。
生得如此好看,又聰明伶利,怎的就這麼會磨人?他還要留著一條老命等飛昇,這樣的孩子收了雖然能長面子,但對比他的老命來說,他還是更想要飛昇。
「師伯要不要再考慮一下?落落很多時候還是蠻聽話的。夙小二,你說是不是?」夙歪歪說著看向夙小二。
夙小二點頭如撥浪鼓:「是啊,師伯,落落這傢伙很聰明喔,師伯不要他是師伯的損失。」
「不是不要,而是要不起。小二,有沒有想過要投在老夫門下?你們現在沒師父,若是跟了老夫,老夫一定讓你在最短的時間有突破。」玄宿當著夙歪歪的面,便挖起了牆角。
夙小二第一時間躲到夙歪歪身後,強顏歡笑:「師伯的好意小二心領了。我沒這個福份,師伯還是把這個大好機會給落落吧。」
聞言,玄宿再投給小落落複雜的一眼,便一瘸一拐地離去,留給夙家母子一個滄桑落寞的背影。
玄宿一走,小落落便抱緊了夙歪歪的大腿,可憐巴巴地嚼著丹藥,一邊嫌惡地道:「娘,老師伯的丹藥比屎還難吃,我要吃娘做的丹藥。」
夙歪歪掰開小傢伙的手,冷笑:「聽你這說法,你是吃過屎,所以才知道屎難吃?」
「小三說鼻屎好難吃……」小落落這話,清楚傳進正在遺夢空間假寐的小三耳中。
他幾乎是彈跳而起,總目出遺夢空間,擰起小落落大聲問道:「你最好說清楚,我什麼說過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