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彩花瞅一眼夙夙:「佛曰,不可說。」
夙夙輕斥一聲,便走到一旁發呆,她跟這只高傲且怪異的傢伙無話可說。
夙歪歪的體內很熱鬧,夙歪歪本人卻很沉靜。她逕自睡得昏沉,更不知自己睡了多長時間,直到她那沒愛心的師父踹了她一回,讓她別再偷懶,她才生生被踹出了夢境。
她睜眼的一瞬,便見老黑正在她的唇角流淚。
「老黑,我還沒死呢,你這是在奔喪嗎?」夙歪歪起身問道。
老黑臉本來就黑,這會兒更黑,他怒道:「我浪費我的魚淚就是為了救你這臭丫頭,奔喪,虧你想得出來!」
夙歪歪卻是疑惑地看著老黑:「奇了怪,以前我要夙小二翻譯才能聽得懂,可這會兒我怎麼自己也能聽得懂你說話?」
奇怪,真的很奇怪。
老黑一愣,是啊,夙歪歪聽得懂他說魚話了?
「是不是你又有什麼奇怪的遭遇,不然怎會聽得懂我說話?」老黑也傻在了原地。
夙歪歪想想,覺得在理。她湊到老黑跟前,輕拍它的魚頭道:「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她伸了伸懶腰,覺得一身輕鬆,好不舒服暢快。
不對啊,她不是被火燒了嗎,那她的臉……
夙歪歪急急忙忙跑到靈泉照鏡子,發現自己的臉無好無損,就連身體也沒有被燒過的痕跡。還好,沒事,她可是靠臉吃飯的,如果沒有了臉,她還要怎麼過日子?
夙歪歪在室內轉了一圈,不見夙家三小的蹤影,她喃喃自語道:「奇了怪,那三隻吃貨跑哪兒去了?!平時我一醒,他們就是抱我大腿討要吃的,今兒個卻不見蹤影……」
她說話間,出了遺夢空間。這一出不要緊,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空間,週遭都是石壁,而她正坐在一張冰床之上。
她分明記得在山洞,怎的一出空間,卻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最最奇怪的是,她覺得躲在這樣的冰床,她也覺得週身暖哄哄的。
夙歪歪下了冰床,眼睛的透視力還不錯,還因為黑乎乎,讓人瞧著不舒服。要是有一盞燈就好了……
她心念才一動,手掌便亮出一團火苗。
夙歪歪笑了,撓頭自語:「這東西比電燈泡還管用,說開就能開……」
夙歪歪的的話突然頓止,她瞪大美眸看著自己冒火的手掌,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她手掌用力拍打在冰床,手掌的火依然未泯滅,不大不小地燃燒著。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我不要這樣的火!!!」
她淒厲的尖叫聲在狹窄的室內迴響不絕,手掌的火也已熄滅,她嚇得魂不守舍,趴在冰床的一角位置,小心地看向手掌。
只見上面的火已熄滅,手掌也無燙傷的疤痕。
她仔細想了想,方纔她的手掌亮出火苗之際,手掌一點也不痛,不是吧,難道她失去觸感了?夙歪歪想著,不確定地用力咬上自己的手指,疼痛得緊,怎會沒有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