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很多事,說起來我這人一向就是好吃懶做,雖然上輩子短命,但在這裡也遇到不少奇人怪事。方纔我倒是想通了,從今往後專注修仙,再不想兒女情長的事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是這麼說的吧?」夙歪汪說著,在夙小二臉上親了一口。
不能說是想通,而是感情這東西確實強求不來。她怕自己被愛情沖昏頭腦,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例如忽略身邊人的感受。
「娘太有慧根,這麼快想通,害我想的一套安慰的說詞派不上用場。」夙小二樂呵呵地道,與有榮焉,幸福地躲進夙歪歪懷中。
夙歪歪輕捏夙小二的嫩頰,眉眼帶笑地看著懷中的小娃娃。
這會兒倒是希望夙小二一直長不大,這樣就能一輩子抱在懷裡。孩子大了,將來會飛,到時她又得寂寞了。
「娘別這樣看我,我會害羞的。」夙小二被夙歪歪看得不好意思,躲進她的懷中。
「你這小子臉皮厚得跟城牆一樣,有你娘的風範。」夙歪歪將夙小二扛在肩上,引來夙小二歡快的笑聲。
兩母子回到室內躺下,一夜無話。
次日夙小二醒來之際,榻上已沒有夙歪歪的身影。
他迅速洗漱,出了室內,一路尋去。
最終他在廚房找到正在下廚的夙歪歪,她拿著菜譜忙得團團轉,見他來到,忙朝他招手:「夙小二,快來幫忙,我一個人搞不定!」
夙小二忙走去,想幫忙切菜,無奈自己的身高未及灶台高,有心也無力。
「算了,你幫我生火!」夙歪歪一把將小傢伙提開,此時此刻,又希望他能長高一點兒。
夙小二踮起腳尖看向鍋裡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蹙眉道:「娘果然是奇葩啊。」
這東西若能吃,他可以把頭砍下來當球踢。
夙歪歪沒好氣地瞪一眼小傢伙,雙手叉腰:「你這傢伙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不敢吃娘炒的菜,還是吃白飯吧。」夙小二說著一溜煙地跑到一旁想看看他娘做的米飯。
結果不瞅不知道,一瞅嚇一跳,原來菜也能煮得裡生外焦。
下面的米已結了鍋巴,偏生中間是未份未干的生米。
「我還是吃辟榖丹吧。」夙小二說著就想跑。
「兒子,回來!你娘的第一次,你不試試?」夙歪歪眼明手快地拽回小傢伙,擱在懷中冷笑。
夙小二本想寧死不屈,卻又怕自己死無葬生之地。
猶豫半晌,他終還是乾笑點頭:「娘的第一次,不試不行,我來幫忙。」
夙歪歪這才滿意地放下小傢伙,兩母子就在廚房忙碌起來。
待到夙歪歪端著飯菜去到膳房時,所有人的視線都定格在夙歪歪的臉上。
夙歪歪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臉,燦笑一回:「可能是方才弄髒了臉。不說了,趕緊吃早飯。」
她說著把一鍋稀飯遞到眾人跟前,這一回,她的視線不再專注於北月落清雅的臉上。
她以為,以前喜歡看北月落和喜歡北月落是惡習,而如今,她要把這兩種惡習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