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陌接到通知後就開始準備調離的事,既然這是班子開會研究的,她就遵守局裡的工作部署,在辦公室一一整理好。舒榒駑襻
只是還沒有到下班的時候,辦公室就來了不速之客。
是車明劍。這位氣勢洶洶的衝進了辦公室。
看到喬以陌手上的戒指時候,車明劍整個人都抓狂了,也不管辦公室裡還有王亞樵。今天王亞樵沒有走,因為喬以陌下週一就去分局上班了,所以她打算跟她多呆一會兒,也算是送送她。
「你真的跟曹澤銘結婚了?」車明劍闖進來就這麼問她,然後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視線震驚地看著她手上的戒指。
喬以陌輕輕地抽回手,沒有回答。
「究竟到什麼程度,一定要這樣選擇?」車明劍冷聲質問。
喬以陌垂下眸子,眸中溢出一抹壓抑,口吻很淡地說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車先生!」
「喬以陌,你他媽少給我來這一套,你給我說清楚!」車明劍攥緊喬以陌的手腕。x0uv。
喬以陌無言地看著他,很淡漠。
車明劍銳利狹長的眼睛習慣性的瞇了瞇,她這麼坦然,居然這麼坦然。他手上的力道在用力,看的王亞樵都心驚。
手腕上車明劍握住自己手的力度讓喬以陌有點無法忍受,很痛,幾乎要捏碎了她的手骨,喬以陌微微皺起眉頭,目光裡閃過一絲冷漠,她習慣性地咬緊了雙唇。
「先放開人,有話好好說啊!」王亞樵在旁邊說道。
車明劍此時已經急的失去理智,對著王亞樵吼道:「不管你事,下班了就走!」
王亞樵一愣,輕輕地嗤笑一聲,有點譏諷。
車明劍受不了地瞪她一眼。
王亞樵這時候開口:「無論你有天大的道理,這樣用男主之間力量的懸殊握住她的手腕,你不覺得不公平嗎?人高馬大的一男人,進門不講道理,先吼人,還動手,見過野蠻的沒見過你這麼野蠻的,車局,倘若不是你幫過我親戚,我對你比這還不客氣!」
車明劍被說的一滯。
喬以陌對王亞樵感激地扯了扯唇:「王姐,我沒事,謝謝你!」
王亞樵並不著急走,而是看著車明劍,看的車明劍那手最後不得不放下來。
王亞樵也是聰明人,見好就收,「小喬,車局,我先走一步!你們聊!」
她一走,屋裡只剩下喬以陌和車明劍兩個人。
車明劍瞅了瞅喬以陌,看到她的臉色不太好,隨即緩和了一下臉色,道:「你真的跟曹澤銘結婚了是不是?」
喬以陌一如開始般的淡漠,視線微微迷離。14063269
「你說話啊!」車明劍又吼了她一聲。
喬以陌很平靜地看著他,看著這個叫車明劍的人,在他的世界裡,只是算計別人,要別人按照他們的意思來,他們有是非觀念,不是壞人,只是他們要所有人都屈服他們,一旦有人逆襲,就會不分原因的被他們咆哮。
而她,只是輕聲道:「這是我的自由,與你無關!」
「喬以陌,我還真是沒有看出來,你有這麼大的勇氣,你還記得我在酒店裡對你的警告嗎?我說過,誰傷了顧風離我跟她玩命兒!」冷冷一笑,車明劍目光掃向喬以陌,這個丫頭,真是倔強冷漠有想法的讓他震驚。
喬以陌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警告,她記得,只是,那又如何呢?
她轉身要走,單薄的身子往外走去。
好冷漠的眼神,那樣冷漠且輕蔑的眼神,掃在了自己的臉上身上,帶著看不起,蔑視,車明劍一怔,伸手拉住她:「說不清楚,哪裡都不許去!」
感覺頭部微微的刺痛,喬以陌宛如聽到了最大的笑話,被車明劍拉住,只能停下來,側身,緩緩地抬起頭,那張略顯蒼白憔悴的臉上不屑的神情卻依舊的清晰可見。
「我對你沒有義務說清楚,放手!」出口的話有些的沙啞,可是更多的事冰寒,喬以陌扯了扯手,卻怎麼也抽不開。
「你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嗎?」被她這麼輕視,這麼看,他有點生氣,車明劍的臉上染了一絲怒火,如果不是對她抱著太多的希望,不會這樣縱容她。「你忘記了我這裡還有照片的嗎?你跟顧風離第一次的照片!」
車明劍出口就是威脅,冷冷地逼問,讓喬以陌身體一僵。
有人說這世界是黑暗冷酷的,她一直覺得生活怎樣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沒想到,並不是的,有人真的想要一手遮天,但是,喬以陌沒有被嚇到,她眼中的厭惡之色愈加的熾熱,依舊是冰冷的兩個字:「放開!」
事到如今,她已經不怕威脅,那張照片裡的人不只是她一個人,還有顧風離,如果車明劍想要用那個威脅自己,那麼連帶受到連累的也有顧風離。她想車明劍不是傻瓜,不會拿顧風離的前途和人生開玩笑,自己是一文不值,在他們的世界裡只是被利用的對象,但是,他捨不得顧風離受人指責。
所以,她不會害怕,一些事,到了如今,害怕也沒有用,倒不如順其自然的好。而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欺騙,威脅。
「你真是可惡!」沒想到她居然不理會自己,車明劍怒喝一聲,猙獰的臉上青筋暴露,大手一甩,力氣過大,喬以陌被甩了出去,直接甩到門上,可見他有多氣憤吧。
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門邊,額頭一疼,又彈回來,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一痛,喬以陌咳嗽了兩聲,然後緩慢地爬起來,不理會他,逕直朝外走去。
「喬以陌!」車明劍發現真的是無計可施,對這個丫頭,他居然沒有辦法制服,難怪顧風離搞不定,還真是如此。
他狹長的眸子裡迸發出一股莫名的狠倔,無情地盯著喬以陌挺直的背影,握緊拳頭,他就不信,卸不掉她這一身的傲骨,看看她的骨頭硬,還是他的本事大!
喬以陌只覺得腳步有點沉重,因為剛才摔那一下子,真的太疼了,頭都似乎腦震盪了,可是她不想理會這個喜歡算計她的男人。
平時和風細雨,她跟顧風離在一起的時候,他如春風一般,分手了,他卻是最憤怒的那一個,只是,憑什麼?他們公子哥想要玩,憑什麼她要陪著?
肩膀一緊,被人捏住,她的身子一個扭轉,接著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了。
喬以陌平靜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的憤怒,隨後又歸於平靜地疲憊。
她真是太累了,到了現在,她再度的慶幸自己跟曹澤銘昨天幸好領證了,不然,還不知道這個人要怎樣呢!
終於,她忍不住了,反駁地問:「車明劍,你覺得有意思嗎?你是不是習慣了操縱別人的人生?你習慣喜歡,我就該奉陪嗎?」
車明劍被問得一滯,「就算顧風離錯了,錯了不只是一點點,但是你這麼早就嫁給了曹澤銘,你不覺得你太隨便嗎?」
「那麼,你來告訴我,什麼是不隨便?」喬以陌望著他,冷聲地質問。
「至少,你這麼決定,這麼早的嫁了,就不對!」
「對與不對,是你制定地規則嗎?」
「喬以陌,你跟曹澤銘不會幸福的!」
喬以陌輕笑一聲,帶著點諷刺:「為什麼人總是喜歡去主觀臆測一些事,我幸福不幸福,和你有什麼關係呢?我選擇這樣的決定就會承擔這個決定的後果。倒是你,很好笑!多管閒事,還找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好笑。」
車明劍微微地瞇起了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麼,果真是油鹽不進的女人,威脅永遠不管用,她該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丫頭,他用強硬的方式看來不行,忽然就玩味地笑了起來,打量了她一下,換了一副表情,十分懶散地道:「你說,曹澤銘要是知道你當初想爬上我的床,會怎樣?」
喬以陌眸光一僵,道:「你可以去告訴他!」
「我沒有那麼惡劣,陌陌啊,怎麼說咱們以前也算是認識一場,我也曾真心當你是我的妹妹,跟我姐姐一樣,可是你的所作所為,真是傷透了我的心!」
位喬裡明。「車先生進退有度,變臉速度堪比川劇,我真是望塵莫及,我何其有幸能成為您的妹妹,您不找我麻煩,我就燒高香了!」
「陌陌,不必這樣夾槍帶棒,我其實,還是蠻欣賞你的!」
這樣的欣賞不要也罷,打一巴掌給個棗兒吃,她可要不起。
只聽到車明劍又說:「禪兒被燙傷了,在樓下,陌陌,你就沒有考慮過禪兒一點嗎?」
「燙傷?」喬以陌心裡一抽,有點意外,同時心疼如針扎一般,臉色一變,在看到車名劍那張都是玩味的臉時,卻又忍住,誰知道這是不是車明劍的又一個計,算計她太多了,她還真是有點怕了。禪兒那麼寶貝兒,他們怎麼可能不照顧好!「別再拿孩子來利用了,她才四歲,如果你們有一點惦念車希言就不會這樣利用她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