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離看著依舊盯著曹澤銘不眨眼的喬以陌,心頭劇烈一痛!他的痛和憤怒交織在一起,再看看喬以陌那因為剛才一吻而紅腫的雙唇,只感覺憤怒。舒骺豞曶
「丫頭,這個男人不會像我一樣大度的,一個吻都受不了,你要真跟我怎麼了,他能活剝了你!」曹澤銘說完,拉開後面的車門。「顧風離,你這脾氣要不改,陌陌早晚是我的!你也好意思讓你家閨女直接叫她媽媽,她才二十三,你好意思啊?」
顧風離被曹澤銘一番指控說的一愣,是很年輕,可是陌陌沒有意見,他管的著嗎?
「多管閒事,關你什麼事啊?」顧風離直接反駁。
「我難受不行啊!」他吼道。
顧風離根本就不理會他,而是看向喬以陌。
喬以陌這時才把視線轉向顧風離,看著他的痛苦,她輕聲愧疚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顧風離一愣,搖頭:「陌陌!」
「以後不會這樣了!」她說。她眼底都是愧疚,知道自己剛才沒有推開曹澤銘讓顧風離難受了,她愧疚的看著顧風離,那無奈和後悔的眼神,讓人憐惜到骨子裡。顧風離僅有的憤怒,也都消融在了她的目光裡。
看著她跟顧風離道歉,曹澤銘狹長的雙眼倏的瞥了過去,掃了一眼他們,微微垂眸,遮掩住一瞬間痛苦而難堪的神色。
顧風離一愣,突然就安靜下來,看著她這樣濕漉漉地問道:「怎麼回事?」
「回去說,抱孩子吧!」她輕聲道。
顧風離彎腰去把禪兒抱出來,喬以陌提了之前買的菜。
顧風離打開自己的車門,把孩子放進去,跟喬以陌說:「你先回去洗澡換衣服,別感冒了,我有話跟他說!」
「嗯!」喬以陌點頭,走了。
顧風離回來,眸光低垂下來,隱隱泛出幾絲冷冽的精芒。
曹澤銘犀利的幽眸瞟過他,於顧風離的留下來剩下要說什麼,絲毫不感到意外。
他邪肆的眸子,迸發出懾人的光澤。13852356
「曹澤銘,總是糾纏一點意思都沒有!」顧風離揍了過來,同樣的眼神犀利,注視著他的眸子,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都很出色,而這兩股強悍而又不羈的戾氣,是如此的強烈。
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變得有點緊張。
「我為什麼要放棄?別忘了,你們還沒結婚不是?」曹澤銘覺得還有機會兒。
顧風離瞇起長眸,帶出慍怒的銳利,一字一句,「死了這條心吧,你得不到她!」
曹澤銘掀起薄唇:「顧風離,你其實很清楚,如果我用手段,她不會是你的!而我,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也不肖那樣做。所以,我等她心甘情願。你傷她的,早晚都會由我來彌補,到時候,你別後悔就行!」
顧風離也倏地笑靨如花,骨子裡男人爭強鬥狠的因子復甦,「你說的是你吧,你已經後悔了,但是後悔又能怎樣?一切都來不及了,你得不到卻一再糾纏,才是可惡。」
曹澤銘隨即溫潤一笑,將優雅風度進行到底,「哦?那我們拭目以待吧!看看誰成為最後的贏家。」
兩人鬥上了癮似的,卯足了勁想挫對方銳氣。
最後,顧風離道:「我跟陌陌結婚的時候,會給你請柬的!」
「我跟陌陌結婚的時候,也會請你!希望到時候,你有這個風度敢於來!」曹澤銘說完,上了車子,發動車子,調頭離去。
顧風離把車子開進了車庫,這才急匆匆地抱著孩子上樓。
她今天怎麼跟曹澤銘弄得跟落湯雞一樣,回到家,把禪兒抱到臥室裡,小丫頭睡得很甜,大概是上午玩的太瘋,所以困得格外厲害吧,怎麼抱都不醒。
陌陌不在客廳,大概是去洗澡了!
他去到臥室,發現她正從浴室裡出來,身上裹著浴衣,髮絲凌亂的滴著水,好一幅美麗的出浴圖!
顧風離看著她,竟不由的癡了!但是只是瞬間,他就恢復了理智,還在生氣呢,他現在挺生氣的,這丫頭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嗎?還是她根本就忘不掉曹澤銘?
一出門看到顧風離陰沉沉的看著自己,喬以陌立刻被嚇到,本來就是自己沒做好,心底也自然不能理直氣壯,她也不知道說什麼,一時間愣在那裡,就那樣安靜地凝視著他,良久,她走了過來。
他也望著她,臉色陰沉,不知道想些什麼。
顧風離在壓制,克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發怒。
但是,他今天晚上真的怒了。
她居然讓曹澤銘吻了她,而沒有推開一下。
他知道她是被強迫的,但是他氣的是她沒有推開曹澤銘。
喬以陌站在那裡,腦海裡也是空茫的,心緒如麻,心臟狂跳不止。
顧風離的表情陰沉沉的,喬以陌有些尷尬,「風離,對不起!」
顧風離望望她,把她扯過來。
「風離——」都盯而舊。
還沒有等喬以陌說完,顧風離已經以吻封緘,他高大的身軀壓過來,唇堵住她紅腫的粉嫩的唇,氣息如空氣一般從口中侵入,充斥著她整個的感官。
喬以陌的大腦一片空白,慌亂裡瞠目。
顧風離的一隻手攫住喬以陌的後腦,她的髮絲是濕的,凌亂的,他在最後狠狠地吸了吸她的舌頭,然後整個人醋意橫生地惡狠狠地說道:「再也不要讓他吻你一下!否則,我會狠狠懲罰你!」
喬以陌被他霸道的語氣嚇了一跳,舌尖和嘴唇更疼,乖乖的垂眸,也不敢多說。就那麼站在那裡,有點緊張,不知所措。
看她小媳婦兒樣子,他又想到才開始的她,這丫頭難得露出這樣心虛的表情。
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怪她了,其實也知道,一些事,不是想怎樣就怎樣的,總是會出現點突發狀況。
曹澤銘不願意放手不甘心放手他也是理解的,之前自己不也是死纏爛打嗎?不還是被他死纏爛打給得到了嗎?
發現氣氛還是不對,喬以陌安靜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顧風離,然後小聲道:「你,還生氣啊?」
顧風離睨了她一眼,悶悶地說:「丫頭,要是有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摟著抱著親了還能無動於衷不生氣的話,那個男人一定不愛那個女人!」
「那你愛我嗎?」她一下子抓住問題的要害。
顧風離一愣,佯裝生氣,卻是反問道:「我很生氣,你說我愛你嗎?」
喬以陌心中一暖,隨即又是濃濃的歉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相信你!」他認真地說道。
喬以陌一下心底柔軟了起來,難以置信地望著顧風離:「你說什麼?」
「我說我相信你!你的為人!」他眼睛鎖住她白白的小臉,唇輕輕啟開:「陌陌,我們要走的路很長,雖然很生氣,但是也知道是他!我氣的是你沒推開他,但是理智告訴我,並不是那樣子!所以,我信你!」
這樣的話,讓喬以陌真的感動,她鼻頭一酸,想要笑,可是眼睛卻濕潤了。
如果是一開始不講道理的指責,如果是責怪,也許她會炸起毛跟他吵架,但是他一句這樣的相信,讓她整個心都軟了下去,心底的歉意又湧了出來,哽咽著說道:「謝謝你!」
顧風離一愣,想到什麼,趕緊問:「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弄成落湯雞了!」
她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又聽到他這席話,一時間各種情緒在心底湧現,最後她忽然開口說:「顧風離,我們結婚吧!」
錯愕一愣,他猛地瞪大眼睛,驚喜的看著她,然後忽然受不住的一個逆轉,抓住她的手一扯,拉過來,狠狠地咬住喬以陌的唇,眼神迷離地喘著氣道:「丫頭,這是我該做的事,你怎麼把男人該做的事都搶走了?」
喬以陌推了推他,也覺得自己有點太直接了,可是今天,遇到哪些流言,又被曹澤銘這麼對待,還真的有點想快點定下來,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反正早晚都要過日子的。
看到她的沉思,顧風離的目光忽然深沉。剛才的熱情一下冷卻下來,他忽然問道:「是因為逃避曹澤銘嗎?」
喬以陌一愣,沒有否認:「是有這一方面的原因吧!如果你覺得倉促,那就再等等吧!」
能說出結婚已經是她的極限了,他之前求婚,她沒答應,如今她答應了,他倒是猶豫了,人生就是這樣十事九不全吧!
「不是!陌陌,我沒有這意思,我求之不得呢,我們結婚,我會很快準備的,這周我們回去,我通知家人,讓你見見我爸媽!」他有點興奮。
「嗯!」她點了點頭,看看他,那下巴處的淤青還在,她抬手摸了一下,「你今天真的跟人打架了啊?」
顧風離一愣,有點尷尬,很不好意思地承認了:「嗯!」
「跟誰啊?」
「我哥!」他說。
喬以陌有點錯愕,不解:「為什麼啊?」
「這件事太複雜了,是我哥的**,陌陌,我不是不告訴你,是有點難以啟齒。」他沒辦法說,想著都丟人。
喬以陌十分理解。「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不過這麼大的人了,打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w7d6。
「是的!」他也承認。
「你剛才幹嘛去了?」
「處理了一點棘手的事,我還沒吃飯呢!」他肚子餓了。「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麼回事!」
「曹澤銘跳水庫,我怕他死了,就下去撈他,結果就這樣了!」喬以陌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知道不知道危險啊?萬一你出事怎麼辦??」他一下著急起來:「這個曹澤銘,真是欠揍!」
「依他的脾氣不會自殺,但是,我還是不想他有事!」她的真心話,是人都不希望吧。
顧風離一愣,伸手擁住她,輕聲道:「陌陌,你現在對曹澤銘」
喬以陌立刻說道:「我跟他以前沒有什麼,以後也不會了!」
顧風離點點頭,覺得這個話題似乎有點尷尬,於是岔開:「呃!你會游泳?」
「我游泳很好,我哥教的,小時候就會!」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有點不好意思呢。因為說的太自信了,「不過那時候女孩子都不會,我哥不會游泳的話萬一發大水會淹死的,就偷偷帶我去我們村那邊的一個小水庫去游,回來時候抓幾條泥鰍,但我媽不讓,說女孩子不能下水,太丟人!不過我還是學會了!」
「陌陌,我會對你好!」他目光深沉,望著她的眼睛,想起她的身世,心疼她的遭遇:「會一直都寵愛你!」
喬以陌點點頭,推推他:「去洗澡吧,我給你煮飯去!」
「嗯!」
等到顧風離洗完澡披了衣服出來,桌上已經放著兩個小菜了,都是素炒,他還真的餓的不輕,坐下來先吃了拿筷子夾了一筷子。
喬以陌又給他做了個肉絲,然後煮了點面,特意給炒的香蔥雞蛋,這傢伙買那麼雞蛋,不知道是不是會吃臭了。
晚上吃過飯,抱著喬以陌躺在床上,顧風離看到了她的脖子,那一處被咬傷的地方,他眸光一頓,再度覺得怒意橫生。
手指倏地指過去,撫著那個地方,皺眉問道:「曹澤銘咬得嗎?」
喬以陌一愣,在他懷中點頭。
「該死的!」顧風離怒意和醋意一起橫生,但是,他還是找來了藥箱,給她上藥。
想到曹澤銘信誓旦旦說不會用手段,結果還這樣強迫她,他覺得曹澤銘還真是大言不慚,男人都是如此吧,最喜歡大言不慚了。
看著這被曹澤銘咬的地方,又想到之前他親吻了陌陌,心裡很不舒服,那壓下去的怒意又翻騰出來,讓他真想揍人。
「對不起!」喬以陌說。
「嗯?」
「我不是故意的,以後不會了!」
雖然之前道歉過,但是還是認真道歉這一次。
顧風離剛要說話,電話就響了。
顧風離一皺眉,拿過床頭櫃上的電話看了一眼,他心裡咯登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