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離中午去了b城。舒殘顎副
喬以陌記起早晨的時候他在浴室裡說的,要洗掉他肚子上的刺青。
只是,這個時候,喬以陌突然覺得洗不洗的似乎都無所謂了!
因為,形式而已。
就算是洗掉了,她只要一看到他肚子裡的那個地方,還是會想起來那枚刺青。而顧風離這輩子也不會忘記希言,但,無論怎樣,希言不在了,顧風離說的也很實在,他想重新開始。
這個世界誰也不會為誰守身如玉一輩子,誰也不會因為情人去世而隨著殉葬,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梁山伯與祝英台!即便是有為情人殉葬的也不會化蝶!這就是現實。
只是,一想起來,喬以陌還是不受控制的心理拉鋸牽扯著,這讓她覺得自己很小氣,又很矯情,最後生出疲憊感。
不過還好,顧風離去了b城,今天可以不用看到他了!
上午先給秦少成打了個電話,為昨天的失禮道歉,想要中午請他吃飯算作賠罪,結果秦少成說一大早去了郯城,下次來了再聚。
喬以陌一再跟他道歉,秦少成都很大度,一點都沒在意,反而勸慰她說不要當回事,朋友是慢慢檢驗出來的,真正的朋友,也就那幾個,在你落難的時候陪著你流淚,在你飛黃騰達時悄悄遠離,但當你需要幫助時,他(她)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身邊!這樣的朋友才是真的朋友,反之,就會慢慢被時間和現實淘汰掉!
喬以陌聽了秦少成的話,反而欣慰了不少,也承諾了還錢的事。秦少成卻說,那不值得一提,相信她的為人!一句相信她的為人,叫喬以陌感動的幾乎落淚。
中午的時候,接到了車明劍的電話,說中午一起吃飯。
喬以陌有點意外,最後還是同意了。
車明劍沒有開車,打了一輛車子過來的,在單位門口接了喬以陌,還是那張俊美得瑟的臉,「小喬,行啊!我都不知道你是破草帽曹澤銘的未婚妻呢!」
喬以陌皺眉:「你認識曹澤銘?」看為個風。
「誰不知道曹家少爺啊!郯城第一首富家的公子!」1377137mz1。
喬以陌自嘲一笑,是啊,郯城第一首富,倘若有人知道她是郯城第一首富家的私生女,卻因為學費和一些箇中原因淪落到出賣自己的地步,一定會好笑和不解吧!但是,那又如何,她姓喬,跟曹家無關了!可是喬家似乎也不待見自己了!但是,無論如何喬家都對自己有養育之恩。喬以陌對喬家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只是如果遲雲沒有出現過,那麼她還是喬家的女兒,喬家一家人便不會那樣防著自己!
罷了!一切都是命,看開吧。
「陌陌,你怎麼了?想什麼呢?」車明劍看喬以陌那走神的神情,忍不住問了句。
「沒什麼!」喬以陌搖頭。
「我真沒想到你跟曹澤銘會有婚約,你們怎麼認識的啊?」車明劍真是好奇死了。
喬以陌一聽這話就知道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倒是很好奇,你們怎麼認識的?」
「小學中學同學啊!」車明劍道。
喬以陌不得不感歎,這世界很小!
熟人,隨處可見。
不過車明劍好像就是在郯城長大的,跟曹澤銘是同學也沒有稀奇的。
只是,到了吃飯的地點,喬以陌意外地看到了曹澤銘。他此時正雙手插在褲袋裡,就那樣看著她,
如輕鬆一樣站在那裡,默不作聲。
他看起來很憔悴,鬍子沒刮,靜靜的看著她跟車明劍走過來。
喬以陌心裡一緊,與其說他保持沉默不如說他因為愧疚而不敢吭聲,昨天那個耳光,因為自己,陌陌承受了牛小寶的耳光。所以,他此刻很愧疚,因為愧疚而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這樣看著喬以陌,不知道為何,喬以陌還是感受到了曹澤銘的愧疚,印象裡的曹澤銘都是對任何事游刃有餘,狂傲也有狂傲的資本,但很少這樣沉默無語,只是這樣看著她走近。
喬以陌終於還是有點心軟,沒有立刻就走,而是看向車名劍,車明劍聳聳肩:「是他說我叫不出來你,我們打賭呢,他把q7輸給我了!破草帽,把你車鑰匙給我吧,明個咱去過戶!」
曹澤銘從自己兜裡掏出車鑰匙,直接丟過來。「願賭服輸!」
喬以陌卻傻了。「你們神經病啊?」
她感到很不可思議,曹澤銘跟車明劍簡直就是兩個瘋子。
一輛車啊!
曹澤銘怎麼能這樣?
看車明劍真的拿過了鑰匙,就這樣裝進了兜裡。
喬以陌皺眉:「你們要打賭,隨你們,但是請不要拿我當理由,我不想背負你們打賭的罪孽!」
說真的,她很憤怒。
曹澤銘挑挑眉,那好看的五官更顯得生動,「陌陌啊,你這是心疼咱家的車子嗎?我就知道你適合當妻子,會過日子!」
「你有病啊!」喬以陌好不掩蓋的發洩自己的情緒。
曹澤銘卻是走了過來,伸手托起她下巴,瞅了一眼:「還好,不腫了!」
又提起昨天那事了,喬以陌打下他的手。
曹澤銘眉頭皺起來:「以後離那臭丫頭遠著點!」
「昨天是我活該,我不該跑過去!這事我記住了,是我的教訓。」喬以陌說完,就問了句:「誰請客?在哪裡吃?」
「你很餓?」曹澤銘關切地問。
「對!」喬以陌點頭,
「沒吃早飯?」
早飯是吃了,顧風離去買的,一杯豆漿,一個雞蛋,還有一個餅,可能是昨晚戰鬥太厲害了,所以消耗了太多體力,今天很累也很餓。
「拖拉機,你請客!我把我車都輸給你了!自然是你請客!」曹澤銘轉向車明劍。「別餓著我家陌陌!」
「誰是你家陌陌?」喬以陌覺得這話真是太有歧義了!
「早晚都是!」曹澤銘笑地誌在必得。
車明劍聳聳肩,也挑眉,看來真是太刺激了,這曹澤銘絕對是個強勁的對手,他都為顧風離捏把汗了!
「請客當然可以!」車明劍晃著鑰匙圈,轉動著。
喬以陌就受不了他那得瑟勁兒,伸手把鑰匙抓過來。
「陌陌,這是曹澤銘輸給我的,你幹嘛?」
「我請你們,這個賭就此打住。以後你們要打賭,麻煩離我遠點,吃完這頓飯,以後咱們就誰也別見誰!」她受不了別人騙自己,要知道今天曹澤銘也在,她說什麼也不來的。
「合著這是散伙飯?」車明劍這下也不幹了。
喬以陌不答腔,把鑰匙直接丟給曹澤銘。
曹澤銘聽著喬以陌的話原本暗沉的臉色像是照進一縷強光,瞬間就亮了起來。然後就在那裡笑,也不接話,只是喬以陌丟給他的車鑰匙,讓他不由自主地握緊。
「你要那麼認為最好!」喬以陌道。
「那我請吧!我是絕對不會吃陌陌請的散伙飯的!」曹澤銘道。
「嘿!曹澤銘,你是男人嗎?你輸給我的車子,現在想賴賬嗎?」車明劍看他握著車鑰匙這事這麼完了不甘心啊!
「一輛車子而已,我輸得起!可是陌陌不願意啊!我可以輸給你所有,但不想讓陌陌生氣啊!她這麼有心跟我過日子,我總不能不在乎吧?」
「誰跟你過日子啊?曹澤銘你不要胡說八道!」喬以陌都羞愧死了。
車明劍壞笑,「車子我不要了,破草帽,你只要承認你不是男人!我就不要了!」
「不是我不給你,是陌陌不願意啊!」曹澤再度搬出喬以陌。「我覺得我這是體恤女士,拖拉機,你想換好車,得先學會愛女人!」
「破草帽你不是男人!」車明劍繼續嘲笑他。
「我記得昨晚咱兩個一起上廁所了!還比劃了一下誰尿的高,溫故當年的小情調!小時候就沒比過我,現在還是這麼遜!是不是男人你昨天不是看過了?我沒蹲著尿!」曹澤銘說的無比的自然,絲毫沒覺得自己說出的話很不合時宜。
喬以陌聽著,很是尷尬,就懊惱的瞪了他們一眼。
車明劍也不尷尬,還在那裡說:「切!小爺我沒好意思,怕被尿濺到身上了!」
「切!性-功能障礙者就別找理由了,不行就是不行!」曹澤銘語調裡都是戲謔。
「破草帽!」
「拖拉機!」
喬以陌聽著兩人的對話,只覺得幼稚。吃飯還是算了吧,於是,她想趁他們不注意轉身走,結果曹澤銘卻是咬牙切齒地低吼:「喬以陌,你敢走!」
說著,他已經鉗住了她的手。
喬以陌甩開他的手,「我沒有要走!」
她說的輕鬆,卻惱怒曹澤銘的眼觀六路。
喬以陌的電話這時來了一條信息,嘀嗒一聲響,喬以陌拿出電話,看到上面來了一條信息,正是顧風離的信息,上面一句話:在幹什麼?
喬以陌看到後,把手機裝進兜裡,沒有回訊息,只是低垂的眉眼裡閃過了一抹淡淡的羞澀,臉蛋也緋紅起來。
看著這樣的喬以陌,曹澤銘原本開著玩笑的臉,突然就沉了下來,洩憤似的抓著她手腕往裡面走去。
直接進了一個包廂。
車明劍在後面喊:「嘿!我說,破草帽,你怎麼回事?說話就說話,你拉什麼手啊?沒看人家陌陌不喜歡你嗎?」
這話真是戳到了曹澤銘的痛穴,他覺得心都要痛死了!
但是,還是鬆開了喬以陌。
「吃飯最大,冰釋前嫌,現在休戰,吃飯!」曹澤銘說完就自顧自的點了喬以陌愛吃的菜。
喬以陌的電話這時候卻響了,這鈴聲讓曹澤銘的臉再度黑了下,而車明劍卻是在那裡看著笑。
喬以陌看看他們,走出去接電話。
是顧風離打來的。
「喂?」喬以陌低低的應了一聲。
那邊傳來顧風離的聲音:「為什麼不回訊息?」
喬以陌一怔,反駁:「我也沒有義務給你回!」
「我以為昨晚我們約定俗成了!」他說。
「」喬以陌一時無語,穩了穩心緒,結結巴巴地說:「什、什麼啊!」
「別害羞了,我知道你哪點小心思。喬以陌,打電話告訴你,我現在有點想你了!」
那低沉的男聲從電話那邊傳來,明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喬以陌腦海裡還是浮現出他平時的樣子,想到這個,喬以陌一下子臉紅,莫名的一絲甜蜜湧到心口,絲絲縷縷的,很是溫馨。
她還沒說話,這時候電話裡突然傳來一道別的聲音,有點嘈雜,但是喬以陌還是聽到了,那邊有人在戲謔地喊:「老顧,快點過來,中午用餐時間打電話,很反常啊!反常必有妖!那邊是女的吧?」
喬以陌的心一下子狂跳起來。
就聽到顧風離笑罵:「你以為我是你啊?要不要過來說兩句,對面可是一位彪形大漢!」
喬以陌聽著顧風離那樣形容自己,咬咬牙,說了一句:「顧風離,我還有事,不跟你說了!我正在跟車明劍和曹澤銘一起用餐!」
說完,她咬牙掛了電話。
他居然形容她是彪形大漢。
她才90多斤,一百斤都不到,被說成是彪形大漢,真是太惱了。
喬以陌掛了電話回到包間。
車明劍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接了電話,直接當著他們面,對著電話道:「幹嘛?小離離?嗯,在一起呢,現在三個,回來咱四個一起搓麻將啊,剛好一桌,一定熱鬧。」
居然是顧風離的電話!她就知道顧風離不會那麼大方,剛才她就是故意氣他的。沒想到他還真的打了電話來。
曹澤銘此時看著喬以陌,眼光裡晦暗不明。
接著,車明劍看向喬以陌,又看看曹澤銘,然後拿著電話走出去接了。
包間裡只剩下喬以陌和曹澤銘。
喬以陌面無表情,此刻,他也同樣面無表情,只淡淡地說了一句:「陌陌,真的選了顧風離了?」
喬以陌微怔,最後點頭。
曹澤銘手一抖,從桌上拿起煙,點燃了一支,散漫地刁著煙,煙霧騰起來,剛好灼著他的眼,他就半瞇起來,擺出一副落拓不羈的樣子,笑著說:「成啊,選的不錯,就是老了點,老夫少妻,以後性-生活不和諧,別怪哥哥沒告訴過你!到時候有你寂寞的了!那時候哥哥再上,只怕也有點力不從心了!不過現在我給你攢著,將來把你的寂寞都補回來。」
「你胡說什麼!」曹澤銘一開口就這麼猥瑣,喬以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曹澤銘吐了一口煙,一副拭目以待的樣子,道:「陌陌,坦白說,你跟他不是很合適,可是不讓你走這一圈,你是不會死心的。你要這麼選擇,我也只能看你走下去,傷的時候,記住還有哥在就行了!曹澤銘和小曹澤銘都在等你回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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