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有點不好意思,這時候才知道羞澀,彷彿已經晚了!
而他手臂一用力,她就被他翻轉過來,四目相對,她看到他眼底的慵懶,和早晨起來屬於男人特有的攻擊性眼神,她的心又如擂鼓般顫動。舒蝤梟裻
他的俊顏在她的眼前放大,她嚇得低聲喊:「你要加班吧?」
他笑:「呵呵如果我說我下午才去局裡,是不是還可以來幾次?」
「你——」她低叫,「不要了!」
說著就扭動了下身子,可是這一個動作又讓他身體的溫度一下子升高,渾身滾燙起來。
摟在喬以陌腰間的大手更用力的攥住她纖細的腰肢,喬以陌知道他這樣陡然一緊的動作,臉一下子就紅了。
昨晚他連著折騰了她兩次,不會又來了吧?
喬以陌不知道這種事對於男人來說是可以怎樣樂此不彼的,尤其是剛剛開始的時候,身體和身體的興趣總是那樣奇怪,大概多數男人開始都是如此熱衷這件事吧!
他帶著撩撥的意味撫摸她,她的腿還因為昨夜的過力微微的顫抖,身體已經被他所掌控,可是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他的強悍,他的力道,都讓她節節敗退,難以自拔。
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再做成,因為電話很不湊巧的響了!
顧風離十分惱怒地放下了喬以陌,慾求不滿地下床去接電話。
電話不知道被他何時拿進了臥室裡,就在床尾那邊的桌子上,他下床,沒有穿衣服,站在床尾接電話。
是單位匯報工作的,喬以陌看看表,才知道已經八點了!
她從被子裡露出眼睛來,偷偷的打量他,他背對著她,身材的比例好得真是沒話說,只是後背上圈圈點點,一處一處的指甲印,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那是昨晚她情到深處難以自拔時留在他後背的傑作。
原來,她也可以如此的瘋狂,如此的折磨人,就像他留在她身體上的印記,她也留給了他!
顧風離電話裡安排了幾個工作,然後轉過身來。
喬以陌看到了他的小腹,然後,看到了小腹上的一處奇奇怪怪的圖案,她錯愕了一下,一時間忘記了迴避眼神。
就在顧風離家森林的上方,一處小小的圖案把她吸引住了!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是一個小小的紋身,有人叫那個東西是刺青!
一枚章印,就是紋身的章印!就刻在他的小腹上!肚臍眼下面七、八公分處的位置,不大,有銅錢那麼大小吧,跟真的章印差不多!
喬以陌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望著那一處!
顧風離順著她的眼神一低頭,看到自己的小腹,錯愕一愣,想要遮掩,已經來不及了!
喬以陌拼棄了羞澀爬起來,抓住他的胳膊,低頭去看那枚刺在他身上的紋痕。vjoh。
小篆字跡一時讓喬以陌沒有反應過來那四個字到底刻的是什麼!只能更認真地看。
顧風離沒有動,眼神微微一緊,只是任憑她看。
終於,喬以陌看清楚了那四個字是什麼,她一下僵硬了身體,完全無法反應過來,臉色蒼白!
希言所有。
那四個字,刻在顧風離的小腹上,希言所有!紅色的顏色,如丹寇一般的赤紅!醒目的讓人刺目!
喬以陌覺得那一瞬間,她都要失聲了!有字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究竟親密到何種程度,愛到何種程度才會讓一個公-職人員在自己的小腹上刻了字?
照片?!
他錢包裡的照片,就是希言吧?
那個戴著墨鏡的女子,就是他心底的那個女人吧?
喬以陌的眼前一黑,呼吸都覺得痛了起來!
她一下癱坐在床上,抓住了薄被,手指尖泛著絲絲青白,心仿如落入一個無底黑洞,無盡地下沉。她穩住身子,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到顧風離正神色平靜而漠然地看著那一處紋痕!
喬以陌還沒有問,他已經開口了,面無波瀾,淡淡地說道:「以前所愛,每個人都有過去,你不會要求一個三十二歲的男人沒有過去,清白如一張白紙吧?」
多麼簡單的一句話,彷彿說著最為稀鬆平常的一件事!
喬以陌的指甲在不知不覺中已然深深嵌入了手心裡,纖細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她張大了嘴深吸了一口氣,她覺得光靠鼻子呼吸都不行了,空氣割得她氣管疼,她必須要借住嘴巴來呼吸,才能不至於窒息而亡!
以前所愛?!
是啊,她怎麼能要求一個三十二歲的男人清白如一張白紙沒有過去呢?13760819
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嗎?她看到了那張照片,也知道他一直念念不忘,否則又怎麼會裝在錢包裡帶在身邊呢?
她用力地抱緊了身前的被子,不住的大口喘息,眼睛一直看著他,終於開口:「顧風離,你說,我該為你感歎陌上花開而逝的遺憾,還是該為你感歎背叛曾經所愛的蒼涼和無奈?或者我只是你以欲之名留在身邊的情人?而這刺青,卻清清楚楚地告訴你和我,你們愛過的痕跡!我是不是應該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淡淡一笑,道一聲早安?」
顧風離的眸子一緊,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她低頭望著薄被上的圖案,有什麼東西在瘋狂地湧上眼眶,急欲宣洩而出,她連忙背過身,仰起頭,高抬下巴,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白白的房頂,那房頂,映襯的她的臉更加的蒼白!
顧風離卻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她,然後什麼都沒有說,沒有解釋。
他把衣服抱過來,開始穿衣服。
喬以陌也無聲地穿衣服,然後笑,只是唇角無比的蒼涼!
兩人很快都穿戴整齊,本該親密之後是更加親密的第二天,卻似乎一切都變了!
顧風離穿戴整齊後,伸手去摸兜裡的煙,然後點燃,點了三次,才終於把香煙點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喬以陌眼底已經平靜,蒼白的小臉上滿是倔強,眼底也是深深地諷刺和悲哀,她就那樣看著顧風離,「為什麼帶著別人的名字還能如此的沉迷在與我的情-欲中?顧風離,你告訴我,男人都可以這樣分得清嗎?」
顧風離一怔,面對她的眼神,他蹙眉,深深地吸了口煙:「可以!不只是男人分得清,女人也可以!**和感情,是可以分開的!你第一次跟我,不也是分得開嗎?」
臉色愈加的蒼白,喬以陌身子踉蹌了下,差點後仰。
顧風離手一緊,香煙被夾出一道隱隱的痕跡,最終卻還是沒有伸手扶她。
當然,喬以陌也沒有真的後倒下去。
她扶著床邊,站在那裡,她從他的眼裡看到了兩個字:不悔!
是的!
青春年少裡,生生死死的海誓山盟,無論愛到怎樣的地步,哪怕愛的只是想像的愛情,那愛也是心底的刺青,在這個男人的心裡,那四個字,希言所有,不是形式,而是刻在了心頭,就在這個男人的心尖上,刺在上面,一青一生!
他眼裡的不悔,讓她心驚!
愛到怎樣的一種地步才會有這樣的不悔神情?
死生契闊?!
他生允諾?!
喬以陌發現自己很可笑,曾經還曾嘲笑過這世間愛情唯美的只有書上的,那時覺得所有的愛情都會開到荼靡,所有的青也都會由濃轉淡,誰都無法抵擋光陰的涼意?
如今看來,顧風離就是一情癡!留著曾經所愛女人的名字的刺青還能如此投入地跟另外一個女人做ai。真是奇跡!
而她,竟然發現自己不能怪他!
一切都是自己識人不清,面對情癡,又能說什麼?
而他的話,無疑是讓她徹底死心,只是心頭卻難以抑制的痛,往外走去,身子晃了晃。
終於,顧風離還是伸手扶了她一下。
喬以陌往旁邊躲閃了下,避開他的碰觸!
顧風離也同時放下手,面色平靜,看不出表情。
喬以陌走出去,極力控制住欲浮上眼眶的淚水,揚起臉龐,不再說一句話。
顧風離沒有走,一直就立在臥房和客廳的門口。
喬以陌去了隔壁的房間,隔壁,是她的雜物間,也是她的書房。
她把自己關在了裡面,終於忍不住無聲地哭泣起來!
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是無聲無息的流眼淚,卻不知道責怪誰!
顧風離盯著那扇門良久,蹙眉,走到門邊,沉聲開口:「我先走了!」
一句道歉都沒有,就這樣離開了!
喬以陌再度自嘲,眼淚越流越多,卻沒有回答。
真是那句話說對了,夜裡纏綿極致,白天形同陌路!男人,白天和晚上是不一樣的!所謂衣冠禽獸,也就如此!
而迷失的心,該怎麼再找回來?
車名劍打來電話的時候,喬以陌剛剛平復了情緒,接到電話,他說:「陌陌,我帶著禪兒已經快到雲海了,可不可以去找你啊?」
還沒有說話,那邊就傳來小丫頭興奮的嘰嘰喳喳聲。「媽媽,媽媽,我來了」
喬以陌想到那個孩子,心裡柔軟了下,卻還是沉聲道:「車先生,你帶著孩子直接過來吧,我下樓買菜,請你們吃飯!」
性懶屬的。本來聽到被邀請很高興,可是車名劍突然又皺眉:「車先生?」
她怎麼突然這麼生疏地喊他車先生?這一點都不好玩。「陌陌,你沒事吧?」
「沒事啊!」喬以陌扯了扯唇。「先這樣吧,我去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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