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說給顧風離聽的,但說到最後,她的心裡卻生出許多悲意,往事點點滴滴浮上心頭。舒蝤梟裻如果她沒有賣那一夜——
她歎了口氣,道:「如果你不是發現我是b城那一晚的女人,你又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我麼?你問我是不是跟你睡過了就覺得有恃無恐了!那麼我也問你,如果不是我們睡過了,你會這麼大膽的要我做你的情人嗎?」
顧風離眸光微變,幽深如潭,在那一汪潭底,似有無數情緒湧動,又被壓制消弭。
他怔怔地望住眼前之人,見他明澈的眸子閃過一絲悲傷,還有一種深深的無奈與蒼涼,這種眼神帶來的感覺,為何那樣熟悉?就彷彿是無人時的自己。他有瞬間的怔愣,以一種沉默的眼神望著喬以陌。
想要重新開始,努力的生活,錯了嗎?
他看著這個纖細的身影,這張俏臉,他得心口又開始脹起滿滿的疼,繼續說下去肯定會像上次一樣變得口不擇言,索性選擇離開冷靜一下。
他說:「你冷靜一下吧!這種分歧,也不是一天能想清楚的!但是喬以陌,我並不是只把你當情人!我先回去,早休息!」
喬以陌愣了。他居然這樣就走了?!
心頭突然泛起酸酸的委屈,喬以陌脫口而出:「站住!」
顧風離詫異地回頭:「怎麼了?」
「你……」喬以陌一時也不知道喊住他要說什麼,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顧風離饒有興味地看著她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小嘴嘟起來,甚是可愛,隨口一句話打破尷尬:「想跟我一起去?」
「你滾!」她吼。惱怒自己被他一句話就影響的忘記了說什麼。
顧風離皺眉,然後竟然大步走了過來。
喬以陌怔住,愣愣的後退。
他卻把她再度圈住!他勾住了她的腰,使勁的用力,大手撫上她的衣服裡。
喬以陌愣愣地看著他修長的手指隔著薄薄的衣料在她的身上無禮地緩緩摩挲,直到一陣奇異的酥-癢由接觸的部位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頓時提醒了她,他正以如何猥-褻的方式在羞辱她,「這裡的感覺雖然美,但是只在乎這裡感覺的男人是禽-獸,而我,自認更在乎別的,只是,你的目的又是否單純呢?不過你這裡的感覺,真的很好!很緊」
血液翻騰著沖湧入大腦,喬以陌氣的牙齒都在打顫,揚起手想要甩過去卻被輕易抓住手腕,向後猛然一拉,她的身體便不受控制地挺開,緊貼著溫熱的胸膛,淡淡的香氣瀰漫讓人神志暈眩,是薰衣草的香味,淡淡的,繚繞與鼻端。
這樣的緊密,連呼吸的起伏都讓人覺得倍加明顯,曖昧肆虐,心跳,又亂了。
「你看,你口口聲聲說不要這樣,不要那樣,但你現在的表情,卻是在邀請我,你你不覺得你自己言不由衷彆扭的可笑嗎?」
顧風離淡風輕地揚手鬆開她,沒有絲毫留戀地拉開一段距離,「還有,你不喜歡別人罵你,我同樣也不喜歡別人罵我!滾這個字,按照你的意思,應該是髒字,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你道歉呢?」目不麼張。
喬以陌一下臉紅,被問住。
顧風離嗤笑一聲:「要求別人的同時,把自己的修養修煉好,別總是提不上褲子罵屁股!走之前,再送你一句話,衝動的性子很容易吃虧的!」
說完,顧風離轉身就拉開門走了!
喬以陌整個人愣在屋裡,錯愕,消化著他說的每一個字。
是的,如果那個人不是顧風離,換了別人,她敢嗎?
答案是否定的!
顧風離還是輕易看透了她。
喬以陌自嘲的想,喬以陌,你就是這樣矯情,他說的沒有錯啊!
第二天週三上班的時候沒有看到顧風離。
喬以陌被相框碎玻璃紮了的腳因為沒處理好,竟有點發炎,走路的時候有點疼,早晨起來才發現創可貼裡面流水了。
上午的時候遇到亓雲峰,結果被他發現。「小喬,你的腳怎麼了?」
「沒事!」喬以陌趕緊回答。
「那你走路怎麼有點瘸,歪到了?」亓雲峰有點不依不饒的架勢。
喬以陌無奈,只得說:「被玻璃碎片紮了下,不過已經快好了!」
「我說昨天晚上你走路怎麼回事,感情是扎到了,抹藥了嗎?」
「嗯!」喬以陌點頭。
中午快十二點的時候,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亓雲峰竟然走了又回來,還買了碘酊酒精棉球和消炎藥,甚至還給她買了午飯:「等下你把藥抹一下,我要去載局長,今天來領導了!」
「你去忙吧!謝謝你!」喬以陌沒想到亓雲峰會這麼細心。
「別客氣了,記得吃午飯,受傷的地方盡量晾一下,好的快!」亓雲峰來去匆匆,走的也快。
走到酒店的時候,顧風離正從洗手間出來,他趕緊跑過去,「局長,您找我了啊?」
「你跑哪去了?」顧風離一看他就忍不住火了:「我這等著用人,你不見蹤影了,幹嘛去了?」
亓雲峰本不想說,但是看到局長真火了,就老老實實說了:「小喬腳受傷了,我剛才得空給送點藥回去!」
「腳受傷?」顧風離微微一怔。「怎麼受傷了?」
「說是碎玻璃紮了下,不知道呢!」亓雲峰道。13757300
顧風離腦海裡閃過什麼,突然就想到那天傍晚相框摔了的時候,難道是那天嗎?可是這兩天那丫頭走路也沒什麼事啊?
「局長?」亓雲峰看顧風離微微怔忪的樣子喊了一聲,顧風離忙回頭,皺眉:「她受傷了你跑回去幹嘛?知道不知道哪裡重要?下次擅自脫崗看我不收拾你!」
亓雲峰一下被驚住,火氣好大啊!
「局長,那我現在趕緊去幹活,您吩咐!」
「幹活個屁,都處理好了!等著你,早晚了三秋了!」顧風離說完,又去了酒店的包房。
亓雲峰驚了一身汗,自言自語道:「發這麼大火,這是咋地了?」
下午三點。
喬以陌正在忙著製作新的聯繫方式的名單,辦公室的門口有人敲門,她一抬頭,竟然看到了車明劍。這個點劉科長不在,剛才吩咐她製作名單就走了,喬以陌正忙,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單位看到車明劍。
「你怎麼來了?」喬以陌站了起來。
車明劍就站在門口,手裡提了個袋子,然後道:「來雲海算是出差,工作上的事,但是也假公濟私一下,給你送東西!」
「給我?」喬以陌再度錯愕。
車明劍走了進來,把那手提袋打開,裡面是一隻小豬存錢罐。「禪兒的,說是給你!」
喬以陌整個人都呆了,難以置信地望著放在眼前的小豬,她彷彿看到了一個小孩子最真最純的靈魂,想起那天禪兒說過的話,要跟她一起還債,當時以為是戲言,卻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孩子會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喬以陌無法不動容,她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洗禮了,被孩子最純潔最單純的靈魂給洗禮了!
她抬起頭來,張口說話,聲音因為感動而哽咽:「這,這我不要!」
「為什麼不要?這裡面可是不少錢呢!」車明劍笑:「禪兒是小富翁呢,裡面可不是硬幣哦,都是百元大鈔,禪兒的壓歲錢,這幾年親戚給的,都塞這裡面了!少說也有萬兒八千的!」
「這我更不能要了!」喬以陌趕緊推辭:「你把這個拿回去!」
「拿回去禪兒會難過的,你知道這對禪兒來說多困難嗎?拿出這個罐子給你,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她就是個小財迷,以往我們誰要都不給的!但是卻要給你,她說給你了,再三囑咐我一定給你帶過來,我要是再帶回去,她會傷心的!」
「可是我也不能要孩子的錢啊!」
「感動了吧?」車明劍笑:「是不是覺得靈魂都跟著昇華了?」
「是的!」喬以陌沒有否認。「你把這個帶回去吧,我會親自告訴禪兒的!」
「拉倒吧,我可不忍心傷害一個小丫頭純真的靈魂,我可不想愧疚,晚上會做噩夢的。要還你自己親自給吧!」車明劍擺明了不願意。「先存在你這裡,以後我們再來,你給她,這樣行吧?」
「這——」喬以陌剛要說話,車明劍的電話響了。
他接電話,只對著電話說了句:「我在秘書科呢!找小喬送東西!」
話只說了一句,電話似乎就掛斷了。
接著一分鐘不到,樓梯上就傳來腳步聲,然後隨之顧風離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秘書科門口!
喬以陌看到他,先是愣了下,繼而垂眸。
顧風離在門口站著,沒有走進來,只是沉聲道:「明劍,上三樓!」
車明劍回頭,聳聳肩,專門側了下身子,讓顧風離看到桌上的小豬存錢罐。vitw。
顧風離看到那個罐子一下訝異。
車明劍就解釋了句:「我是奉我女兒車小禪之命來送東西給她新找的媽媽的!」
喬以陌也不管當著顧風離的面,還是那句話:「你把這個存錢罐拿回去!」
「走了,我上三樓,跟老朋友敘敘舊,回見啊!」車明劍笑得十分曖昧,不管喬以陌的驚愕和顧風離眼神裡的驚訝,就這麼拉著顧風離上了三樓。
顧風離打開辦公室共的門,關了門,還沒坐下來,顧風離就說:「你說禪兒把小豬送給了喬以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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