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峻瑋一聲冷笑,吞吐了一口雲霧,淡淡地說:「傻瓜,我怎麼會要你的命?我說了,我要的是你的身體,嗯?」
他頓了頓,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說:「我差點忘了,其實你還有別的選擇的。舒骺豞曶萋鴀鴀曉那個叫什麼陳宇寧的,他不是官三代麼?讓他們陳家拿出個幾百萬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對不對?不然你可以考慮去求求他。」
心裡,被憤怒填滿,眼中一片刺痛,曉蘇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已經沒有辦法正常呼吸了。
他竟然可以做到這樣絕。
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咬牙切齒,眼角,已經凝結濕意。她什麼都能忍,他之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難道還不算過分麼?就算這一次的高利貸不是他蓄意為之的,可是他躲在暗處三年,他步步為營的就是想要讓自己不痛快,她都忍了,只是因為覺得對不起他。
可是他還可以再過分一點麼?
那樣羞辱完自己之後,再這樣,毫不留情地把自己逼上了無路可退的絕路上,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不屑的俯視著自己的狼狽,哪怕一絲的尊嚴,都不肯給自己留!
這個就是她所愛的男人,她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既然以前可以容忍她所有的脾氣,為什麼現在要這樣對自己?
她不是沒有問過他,你把我寵壞了怎麼辦?
當年的他,眼裡真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說過的那句話,他說:「寵壞了好,寵壞了,別的男人都受不了你,全世界你就只能嫁給我。」
多麼動聽的甜言蜜語,卻原來,不過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恨透了他現在這樣子,捏緊的手掌鬆了緊,緊了松,最後大步上前,猛地揚起手來,結結實實地一巴掌呼嘯而去,「無恥!」
墨色的短髮,被水晶燈渲染的蠱惑危險!
清脆的聲音,如此激烈,更多的則是震驚!
曉蘇的手心發麻、發紅。
聶峻瑋夾著香煙的手指凌空頓住,怎麼都沒有料到,這個女人竟然會突然給自己一個耳光,他菱角有致的唇畔抿成危險的弧度,以舌尖輕抵嘴角的地方……
該死的!嘗到了裂開的血腥味!
曉蘇抽出去的五指緊張地垂在身側,她是有些害怕,因為她從來沒有打過人,還是打聶鴻勳。但是她不後悔,她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蠕動唇瓣想要說什麼,只是話到了喉嚨口竟然怎麼都吐不出來。
眼前的男人真是可怕到了極點,她從未見過這樣子的聶鴻勳,他黑眸深處跳動著的光像是要吃人,她本能地往後倒退了一步,想要奪門而去。
可是拔了虎鬚,怎麼可能讓她輕易逃脫?
聶峻瑋怒極了就冷冷地笑了一聲,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一接通,他低沉的嗓音只簡單地吩咐,「把那個女人弄走,沒有我的吩咐不要放了她。」
手已經握在門把上,聽到他的聲音,曉蘇不顧一切地轉身撲向他,「聶鴻勳,你把我姐怎麼了?你要做什麼?」
「想知道?」他用拇指擦拭了一下自己開裂的嘴角,大力地拽住她的手腕就往門口拖,「想知道就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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