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去摸妹妹的胸部,只好轉回頭向彭透斯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彭透斯向我豎起四根手指,表示艾米今天已經喝了4瓶可樂了。
「什麼?已經喝了4瓶了!?」我瞠目道,「算上這一瓶就是5瓶?你喝得太多了!這對身體可不好!拿出來!把可樂拿出來!」
艾米立即抿起了嘴,她緊緊護住衣服裡的可樂,一副絕不讓我搶走的樣子。
「救命啊!死男僕非禮我!他要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裡面來!有沒有人管啊!」
彭透斯眉頭抽搐了幾下,沒有行動,距離最近的熊瑤月倒是猛地從跑步機上跳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跨到我身後,狠狠地向我後腦勺打了一拳。
「該死的!你怎麼能向親妹妹伸手呢?就算是a片看多了也不能做這種事啊!」
我的鐵頭功雖然未臻化境,倒也能抵得住熊瑤月未盡全力的一拳,我轉頭苦笑道:
「拜託你用用腦子,我有可能非禮艾米嗎?她非禮我還差不多!明明是她把可樂藏在衣服下面不肯拿出來,這已經是她今天的第5瓶可樂了!」
得知錯怪了我以後,熊瑤月先是道歉,然後很賣力地替我制服了艾米,從她的衣服裡搜走了可樂,並把帶著妹妹體溫的可樂瓶交到了我手裡。
「彭彭和我約定過,每天給艾米喝3瓶可樂是極限,喝到第5瓶確實太過分了。」
「叛徒!」艾米悲憤不已地向可樂伸出手來,「我只是口渴了而已!口渴了想喝東西最正常不過了!」
「口渴可以喝白水啊!」我指了指健身房角落裡的飲水機,「運動飲料也有好多種,而且全都是不用『茄忍術』就可以拿到的。」
突然意識到,那只曾經貼身放在艾米衣服裡的茄子如果公開拍賣,說不定能在蘿莉控(比如曹導演)那裡賣上高價。
「壞人!你們都是壞人!」艾米被熊瑤月拖向飲水機的時候哭叫道,「一瓶可樂都不給我!」
目睹整件事情發生的班長走過來調解道:「艾米,可樂確實是不夠健康的飲料,你哥哥讓你少喝可樂沒有錯。你這個年紀喝可樂特別容易骨質疏鬆,對牙釉質也有一定的腐蝕作用。」
小芹也不甘落後地跑過來說:「是啊,可樂的壞處一天一夜也講不完!如果被人把可樂倒在頭上,會渾身濕濕的黏黏的,非常難清潔乾淨呢!」
喂,你是在翻舊賬,暗諷我曾經在二十八中的食堂裡往你頭上澆可樂嗎?那件事情我已經反省了!而且現在的主要問題是不讓艾米喝可樂,艾米又不是想用可樂洗澡!
最後我答應艾米單獨陪她打乒乓球,她才稍微消了氣,不再嚷嚷著喝可樂了。
吩咐彭透斯把室內溫度調高之後,艾米換上了帶褶邊的輕薄短上衣以及運動短褲,把我領到了相對隔音的乒乓球隔間。
不過我們倆並沒有做對手,而是做隊友,我們的對手是是固定在乒乓球桌案另一頭的,有三個關節,可以靈活滑動的機械手。
這只機械手由郁博士設計並安裝,和逼兔有親緣關係,只是不會說話。我見過機械手當艾米的「陪玩」,它總是橫握乒乓球拍,快速滑動到乒乓球的預測落點,然後輕柔地將球接起,讓反彈回去的乒乓球落在艾米容易夠到的位置,整個行動都顯得游刃有餘。
「提升到最高難度!」明明只有小學生水準的艾米大言不慚地下命令道,機械手雖然不會說話,但是能聽得懂艾米的命令。
「啪!」
儘管我和艾米是二打一,也從機械手那邊討不到絲毫便宜,它發過來的球速又狠又快,即使是我這個武術圈人士也沒能立即反應過來。
「我勒個去!剛才那發球至少是福原愛的水平吧?」我嘟囔道,「艾米你要不要降低一下難度?咱們倆從前也沒有配合過,這樣打下去會被對方血虐的。」
其實艾米根本就沒有合作精神,和她當隊友根本就不是1+1=2,很多時候她都幫倒忙,1+1=0.5就不錯了。
對此完全沒有自覺的艾米哼了一聲,「只不過是機械手而已,最高難度你就打不過了嗎?別忘了還有本小姐在忙你呢!」
「就是因為有你添亂啊!」我腹誹道,「本來我比機械手強一點點的,可是因為有了你,結果就變成它比我強一點點了!」
接下來又打了7、8個回合,我們一個球都沒有贏,我還保持著耐心在尋找機械手的弱點,艾米卻摔拍子不幹了。
「可惡!都怪這雙鞋子不好!等本小姐換成專業的乒乓鞋再跟你玩!」
話音未落,她一屁股坐上乒乓球案,晃悠著兩條腿,讓我脫下她腳上的瑜伽平底鞋,然後從牆角把奧運選手級別的超專業乒乓鞋拿來給她換上。
我心裡明知道這不關鞋子的事,還是先把乒乓鞋拿了過來,然後在艾米身前半蹲下來,打算先脫下她的瑜伽鞋。
沒想到艾米在瑜伽鞋裡面穿的是很薄的絲質黑襪子,這種襪子美觀歸美觀,很不適合運動,我正想建議她也換一雙襪子的時候——艾米突然把左腳抬高,將腳趾伸至距離我的鼻尖只有三寸處,並且饒有興味地輕笑著命令道:「哥哥,快舔。」
被黑絲包裹的可愛小腳丫並沒有什麼令人不悅的氣味,就算有也是蘿莉經過輕微運動之後的青澀體香,我將眉頭一皺,拒絕道:
「開什麼玩笑?我只答應跟你玩乒乓球,沒有答應舔你的腳啊!而且讓哥哥舔`腳,這不是稱職的妹妹應該說出來的話吧!」
「哼!」艾米氣惱地在我的額頭上踢了一下,使得我的腦袋略微後仰,「哥哥你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啊?不知道有多少死蘿莉控想把我尊貴的腳趾含在嘴裡呢!」
「死蘿莉控想舔你的腳,不代表我也想舔!距離文體對抗賽只有兩天了,別給我添亂了行嗎?」
艾米不滿地將自己的俏足收了回去,但還是在乒乓球案的邊沿上晃來晃去。
「距離聖誕節同樣也只有兩天了啊!哥哥你舔一下我腳又能怎麼樣?就當成送給我的聖誕禮物了!」
「誰家小孩會向聖誕老人要求這種禮物啊!」我爆發道,「聖誕老人已經被你氣死在半路上了!今年世界上所有的孩子都收不到聖誕禮物了!」
「舔我的腳以示忠誠嘛!」艾米還不肯放棄,「在古代歐洲,騎士們就是這麼向領主或者教皇效忠的!哥哥你不想永遠做我的騎士嗎?」
「別騙人了!一般情況下親領主的戒指就算表示效忠了,親鞋子之類的事情是極特殊情況下才產生的,貌似亨利四世親吻過教皇的靴尖……總之沒有任何一種效忠儀式是用舔的!」
對我的忽悠失敗,艾米鼓起腮幫子生悶氣,然後又像氣球放氣一樣把空氣都吐了出來。
「哥哥,假如你的反擊計劃真的能奏效,黑聖嬰和媽媽被一塊扳倒了,你打算和我怎樣開始新生活?」
誒?最近想跟我談人生的對象略多啊!艾米想跟我打乒乓球是假,主要是想找一個無人打擾的談話空間吧?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向隔間外面,隔音玻璃外面的幾名女孩正在使用各種器械鍛煉身體,班長和小芹用的是很溫和的鍛煉工具和鍛煉方法,只有熊瑤月像是要跟誰拚命似的——總之她們都沒有注意這邊。
「總之,先從切斷跟艾淑喬的關係開始吧?」我說,「她罪行纍纍,手裡的錢沒有一美分是乾淨的,而且估計也有不少死對頭,她倒台了以後說不定會有人趁機報復,咱們也許需要中情局和國安局的保護,我和他們合作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這個。」
「風頭過了呢?」艾米繼續搖晃著運動短褲下面兩條細而筆直的小腿,「到時候我想去全世界旅行散散心,你會陪我嗎?你不會捨得我一個人去世界各地,然後面對各種各樣的危險吧?」
「當然不會!」我很肯定地回答,「你想去什麼地方我都會陪你去的,只要那裡不打仗就可以。」
艾米仰起頭看著天花板,想了一會之後又問道:「你覺得媽媽失勢之後會被怎麼處置?會被判處終身監禁嗎?她會不會不肯束手就擒,因為拒捕被人開槍打死?」
以艾米的年齡來說,她想得有點多,而且她一向想得比同齡人多。
「那個……我不覺得她會做無意義的反抗,她總能選擇對自己傷害最小的一條路,應該是吧。」
事情最後會怎樣發展,我心裡也沒底。到了這時我才發現自己並不是真的希望看到艾淑喬死於非命,就算不考慮我的血緣,我也要考慮艾米的心理承受力。
「有可能的話,只是說有可能,」艾米低著頭,寂寞地晃著兩腿懇求道,「哥哥你在媽媽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勸勸她不要負隅頑抗了,我還想看著她失去自由的樣子,好好笑話笑話她呢。」
「我知道了。」讀懂艾米心思的我慎重點頭道,「摧毀她的公司就已經足夠,我會盡量不讓她受到人身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