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顯示,黑聖嬰遭到干擾之後的第三句話是:「我不做任何保證,你們應該自己保證自己的安全。艾米的保鏢夠多了,青姿高中的任鴻德校長也沒少向撫恤犧牲幹警的金盾基金會捐款,就算你們向警方求助,說不定也會得到增援的。」
「這句話跟第一句話一樣,是在拒絕我的要求。」我說,「我要求黑聖嬰在文體對抗賽之前保證我們的安全,然後他沒有答應。這是不是代表著這四句話是按照『拒絕-暗示-拒絕-暗示』的順序來排列的?」
小茵的金瞳閃爍不停,代表著她的cpu在高速運轉,她身後的機器王座也發出類似電腦主機的輕微噪音。
「哈,如果真的是虛擬班長在遞送信息,那麼她的強迫症真是到了晚期,竟然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還要遵守對偶原則。」
黑聖嬰的第四句話是違和感最強的,明明是以惡魔自居的煙霧形怪物,明明是以理性和邏輯著稱,卻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了:「向別人祈求安全是沒用的,人作死就會死,如果你膽敢光明正大地去摸舒莎的胸部,用不著什麼動物殺手,她直接就會用獵槍把你打死吧?」
「這句也是暗示嗎?」我問,「難道信息也是用一條成語來表示的?難道這條成語是『有溝必火』!?」
小茵目瞪口呆之下做了一個幾乎噴飯的表情,「你怎麼猜出這條成語的?為什麼我一點都不明白?」
我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表示我的謙虛,「那個……我想哈,提到班長的胸部,雖然沒有宮彩彩那麼壯觀,但也是相當惹人羨慕的,恐怕衣服稍微緊一點就能看到溝。然後呢,那句話裡面又出現了『用獵槍把你打死』,而獵槍發射子彈會有火`藥的參與,所以我覺得成語是『有溝必火』……」
「必火你妹啊!」小茵吐槽道,「就像魯迅說的那樣,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體,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雜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國人的想像惟在這一層能夠如此躍進啊!」
「喂,我怎麼變成魯迅批評的對象了啊?明明是為了解開暗示在進行頭腦風暴好不好?就算『有溝必火』不對也犯不著諷刺我嘛!咱們繼續猜!」
「你光明正大地摸過舒莎的胸部嗎?」小茵換了嚴肅的語氣向我問道。
「沒有,」我老實回答,「如果我那麼做的話,舒莎就算不用獵槍打死我,也不會給我好果子吃。」
仔細一想,除了班長的胸部以外,熊瑤月的胸部我在籃球場上不小心摸過,宮彩彩的胸部我在翠松山上不小心摸過,就連小芹的胸部我也在某次情不自禁當中伸手摸過,看來我這雙手還真是罪孽深重啊!
「舒莎現在右臂受傷,應該用不了獵槍,現在正是好機會。」小茵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趁現在去摸`摸看吧。」
「什麼!?」我震驚道,「你跟我說什麼?現在是解開暗示的爭分奪秒的時刻,你卻建議讓我去耍流`氓?」
「耍流`氓也是為了解開暗示。」小茵瞳孔中的金光稍微黯淡下來,代表她的計算告一段落,「黑聖嬰第四句話的中心點是『如果你膽敢光明正大地去摸舒莎的胸部』,想想看,假如干擾黑聖嬰的不明物真的是虛擬班長,那麼她既要讓咱們讀懂暗示,同時又要讓黑聖嬰無法知悉箇中奧秘,到底怎麼做才能做到?」
類似於敵後工作者通過敵方電台發送情報一樣,絕對是夠麻煩的。
「我、黑聖嬰以及現在的虛擬班長,從本質上來講都是一段因果計算程序,對於程序來說,『如果你膽敢光明正大地去摸舒莎的胸部』是一個明顯的『運行條件』,而運行結果我和黑聖嬰都無從知曉,只有虛擬班長可以計算出『被你光明正大地摸`胸部』會是個什麼結果,所以她完全可以通過這個假設來傳遞消息而不被黑聖嬰截獲。」
「你、你確定這是解讀暗示的必須手段嗎?」我汗顏道,「萬一我去摸了班長的胸部,然後發現根本無助於解讀暗示呢?」
「試試又不花錢。」小茵不負責任地指出。
「我擦,摸班長的胸部可不是花錢就能解決得了的!你以為是她弟弟呢?而且趁著她手臂受傷的時候去摸,實在是趁人之危,會讓我在她心中的崇高形象大幅度崩塌吧!」
小茵做出了艾米常做的那種鄙視的表情,「你在舒莎眼裡從來就沒有什麼崇高形象吧?別忘了剛才可是你催促我爭分奪秒的!現在最可能解開暗示的方法已經告訴你了,你只因為顧全面子就不去做嗎?」
我感到嗓子裡一陣發乾,低頭思忖道:「可不可以找班長商量一下再摸?她一向通情達理,如果我說了摸她胸部的必要性,說不定她會讓我摸的……」
「別搞錯了!」小茵怒喝起來,「摸舒莎的胸部不是你的目的,是你達成目的的手段而已!重要的是你『光明正大』地去突然對舒莎襲胸以後,她所表現出來的反應!你跟她事先商量就不會有那個效果了!你想要讓虛擬班長傳遞過來的信息白費嗎!?」
小時候做眼保健操的時候,音樂前奏有「為革命,保護視力」這樣的字眼,如今看來我也要為了崇高的目標而活動一下手指了。
天色已暗,外面月黑風高,正是對女孩襲胸的好時辰。我鬼鬼祟祟地來到班長的房間敲了敲門,來開門的只有班長,事先我已經知道小芹去和她爸爸霍振邦通電話了,恰好不在班長身邊。
「葉麟……現在已經21點了,你找我有事嗎?」班長有點猶豫地打開了門,我透過門縫看到她提前換上了睡衣,左側腋下正夾著一本《警犬飼育指南》,顯然是她的睡前讀物。
「有事,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事。」我大言不慚地回答道,因為不能確定小芹什麼時候會講電話回來,於是忙不迭地從門內鑽了進去。
班長的水藍色睡衣算不得暴露,就算手腕腳腕都很好地遮擋住,但是她發育良好的身材卻在睡衣下面呼之欲出,我不能控制地盯著班長的胸前,好久都沒有移開目光。
「到底是什麼事?」班長把《警犬飼育指南》放回床頭,轉過身來問我,我才不會說我盯著班長的臀部曲線也看了半天。
「今晚的月亮很圓啊。」我看著窗外的夜景感慨道,試圖讓班長放鬆警惕,這樣才能保證呆會襲胸的「突然性」。
班長看了窗外一眼,很奇怪地微蹙起眉頭。
「哪有月亮?完全被烏雲擋住了啊……你、你做什麼!?」
趁著班長注意力轉移,我的兩隻狼爪毫無預兆地落在了黑長直美少女的柔軟`胸脯之上,讓班長大為驚愕。
從手感上來判斷,班長應該沒有穿文胸,她在右臂受傷的情況下確實不適合成天穿著文胸,於是那充滿彈性和誘`惑的嬌羞之物就只隔著一層睡衣跟我親密接觸了。
班長的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她拚命向後撤身,一頭長髮因此蕩漾飄灑起來,但是我為了解開暗示,狠下心來緊緊抓住兩隻半球,班長被我突然而來的粗暴行為驚呆了。
「放手!」班長絕對是氣壞了,她緊咬嘴唇向我揮起了唯一能活動的左手。
「啪!」一個紅紅的手印留在了我的右側臉頰上,但是我想起了身陷烈火卻英勇頑強的邱少雲,革命先輩的精神充滿了我的**,讓我堅持抓住兩個基本點不動搖。
我在過程中很注意防守班長可能施展的膝擊,要知道在防範色`狼的日常訓練上,班長可沒少跟熊瑤月她們練習女子防身術。
不知為何,今天的班長卻始終沒有踢我的要害部位,她扇了我一個耳光以後不見我鬆手,只是用惱恨而充滿怒火的目光向我施以警告,希望正義的氣勢能讓我主動撤退。
我又想起了面對敵人碉堡的機槍,不但沒有撤退還合身撲向前方的黃繼光,懷著對革命先烈的無比崇敬,我又將手底下的力道加強了幾分。
班長的嘴唇終於哆嗦起來,想來是被我弄疼了。
「我不明白……」班長以一種很失望、很困惑的語調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在我對你評價最低的時候你沒有這麼做過,為什麼現在卻要做這種流`氓行為?你今天和艾淑喬到底談了什麼?你被她說服,變得墮`落了嗎?」
許多革命先烈遭受嚴刑拷打都沒有出賣組織和同志,我也依然一臉正氣,對班長的質問置之不理,並且保持著雙手抓握的動作,如同董存瑞炸碉堡一樣堅定。
班長對我的行為終於忍無可忍了。
「葉麟,把手放開!小芹就要回來了!」
我還是沒放,心裡祈禱小芹跟霍振邦的談話能久一些。
誒?手掌感受到的柔`軟中的實芯是什麼?是我的錯覺嗎?
班長氣得渾身發抖,一字一頓地向我下了最後通牒: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