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做到這一地步吧?」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在我妹妹的醫務室裡出了這種事,班長也不會放過我的。
「小茵,就到這裡好不好?就算你要報復也應該把莊妮的價值搾乾再說嘛!」
小茵沒有理會我,反而冷哼道:「逼兔,以秒速五微米的速度靠近,我要多欣賞一會莊妮臉上絕望的表情!」
「嘟——收到命令,全部機能進入速度微調,語言模塊關閉。」
「嗡嗡嗡——」逼兔無言地旋轉著那齷齪的東西,以近乎靜止的速度向莊妮慢慢靠近。
「如果向我求饒的話,我說不定會暫時放過你。」小茵雙手環胸的姿勢和說話的語氣很像艾米,「否則你就嘗一嘗我所受過的痛苦吧!」
「你有什麼痛苦!?」被固定成羞恥姿勢的莊妮急道,「你的感覺都是模擬出來的!別讓這個噁心的垃圾桶靠近我!」
「咦?」小茵故作驚訝道,「剛才我用手指的時候你沒有這麼抗拒啊?難道是因為你把我看作女性而把逼兔看作男性嗎?你還真是一個堅定的百合黨……」
從我的角度看去,被逼兔不停旋轉的那件物體已經沒`入了莊妮的裙子邊緣,儘管它的行進速度只是「秒速五微米」,但是估計只需要幾分鐘就可以突破莊妮的最終防禦。
在別人看來都要捏一把汗,當事人就更加膽戰心驚了。
「住手!讓逼兔停下!」莊妮終究是在完全被動的情況下亂了陣腳,「小茵,咱們兩個的事情單獨解決,不需要讓逼兔和葉麟在場!」
「誒?沒有男性在場你就不在意我對你這麼做嗎?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百合,還是認為我沒有他人幫助就單獨對付不了你?」
對話的時候逼兔仍然在前進,機器人實在是照本宣科,為了真正達到秒速五微米的平均速度,它有時前進三分就要後退一分,那冰冷蠢笨的機械感讓莊妮從裡到外都在顫抖。
「總之讓逼兔停下!這次算我輸了!」莊妮咬牙道,「我的編程能力對你還有用,你這麼做會提前破壞咱們的同盟關係!」
小茵單手托起下巴做思考狀,「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你的語氣不像求饒欸!也許讓逼兔更深`入一些你就能學會求饒的禮儀了吧?」
「嗡嗡嗡嗡——」震動的噪音開始從裙子內部傳來,莊妮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在醫務室裡只有我和小茵能停止逼兔的行動(小茵是逼兔的姐姐,我則是逼兔的第三主人),相對於向我求饒,向小茵求饒反而是莊妮能接受的事情了。
「對不起,是我錯了。」莊妮很艱難地從嘴唇裡吐出這幾個字,「不要這麼對我,趕快讓逼兔走開……」
小茵用右手小指挖了挖耳朵——這純粹是一個身體語言,她的耳孔是數據孔和散熱孔,裡面不可能有耳垢。
「為什麼我一點誠意都沒聽出來?既然是求饒,至少應該包括『求求你饒了我』這樣的字眼吧?」
莊妮的瞳孔中滿是怒意,但是形勢所迫讓她不得不低頭。
「小茵,求求你……」
「哧哧哧——」
隨著一陣奇特的氣閥響動,小茵將右臂放回輪椅的扶手上,同時閉上了雙眼,彷彿這具軀體突然失去了生命力。
我擦,由於在對話當中使用了過多的表情模擬功能,身體內存儲的電量提前用光,在如此關鍵的情況下進入休眠了啊!
逼兔的剩餘電量則很充足,它繼續執行小茵之前的命令,雖然緩慢但堅定不疑地向莊妮的不設防地區推進。
「小茵,小茵,你別開玩笑!」莊妮氣急敗壞地呼喚著對方,但是小茵那裡絲毫也沒有回應。
現在能救莊妮的人只有我一個了,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莊妮臉色慘白地向我轉過臉來。
「葉麟,讓逼兔停住,不然一切後果都由你來負責!」
莊妮凶巴巴的命令讓我心情極度不爽,於是我雙手抱胸,作出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說:
「害你的人是小茵,我又不是幫兇,沒有義務解救你。而且你這根本不是求人的態度,居然連個『請』字都沒有……」
莊妮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只好極其不情願地用很低的聲音對我說:「請、請讓逼兔停下……」
「眼睛看著我!說話的時候不用正臉對著別人,真是沒有禮貌!」
如果在平時被我如此呵斥,莊妮絕對不可能忍氣吞聲,但是此時此刻她也只好照我說的話做。
以遭到巨大屈辱的那種表情望著我,莊妮呼吸急促地說道:「請……讓逼兔停下,你是我唯一能夠指望的了。」
誒?好爽!平日裡心高氣傲的莊妮這麼低聲下氣地求我,讓我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我仍然沒有動作,瞇著眼睛冷冰冰的說道:「還是欠缺誠意啊!既然你能向小茵說『求求你饒了我』這種話,為什麼不能跟我說呢?你不向我求饒的話,怎麼撫慰我平時被你傷害的脆弱心靈呢?」
莊妮恨得幾乎想咬斷我的喉管,有一瞬間我覺得她想要咬舌自盡並且把鮮血噴到我臉上。
但是進擊的逼兔旋轉著它的攻城錘,距離瑪利亞之壁被攻破恐怕不足100秒了。
「嗡嗡嗡嗡——」
那可怕的噪音讓莊妮的心理防線先一步崩潰,她的表情瞬間變得可憐又無助,同時又恨極了自己的可憐和無助。
「求求你……饒了我……」
這幾個字從嗓子眼裡說出來的時候已經帶了哭腔。
我卻從莊妮的示弱中獲得了巨大的滿足感,進一步趁火打劫道:「很好,再多一點誠意我就會行動了。不如你在求饒的話前面加上『葉麟大人』這個稱呼?」
莊妮的情況已經十萬火急,縱然她有千般萬般的不情願,此時此刻也絕不能和我嘴硬下去。
「葉、葉麟大人……」語氣已經不是「帶有誠意」的程度而是接近溺水之人的慘呼,「求求你饒了我,求求你……啊!要來不及了!快救我!快救救我啊!!」
那極度驚慌的慘白面孔不像是裝出來的,我趕忙向逼兔喝道:「停下!不管是秒速五微米還是秒速五厘米都給我停下!」
「吱——」逼兔的底部滑輪及時剎住了閘,而莊妮發出一聲悶哼,身體恐懼而戰慄地向後極力仰倒,給人感覺是那危險的東西正好抵在了輕薄布料的邊緣上。
我繼續命令逼兔停止夾鉗的旋轉,並且關閉按摩`棒的震動,莊妮總算度過了人生的大危機。
她後仰在已經變形為婦科椅的手術床上,急促地呼吸了一、兩分鐘之後,咬著牙向我轉過臉來,因為剛才自己違心說過的那些求饒的話而半張臉都染成了紅色。
「葉麟,好你個趁人之危的傢伙!這個仇我記下了,總有一天我會……」
「喂喂,」我搖晃著一根手指提醒莊妮,「你現在就原形畢露是不是太早了一點?別忘了我能命令逼兔停止,就能命令它再次開啟,我能命令逼兔後退,就能命令它再次前進啊!形勢對你來說其實完全沒有變好不是嗎?」
假如我願意的話,盡可以走到逼兔的位置站定,那樣就可以把莊妮的裙下春`光盡收眼底,莊妮連遮擋一下都做不到。
所以說,始終站在莊妮側面的我實在是太紳士了!
莊妮用了幾秒鐘時間來認清自己所處的劣勢,臉色一沉,向我問道:「葉麟,你要怎樣才滿意?你知道剛才我向你求饒對我自己造成了多大傷害嗎?你還想怎樣?」
我突然想嚇唬嚇唬莊妮,於是便邪笑道:「其實你現在這個姿勢非禮起來很方便,我正在想要不要非禮你一下……」
「你敢那麼做我立即咬舌自盡!」莊妮堅定而沙啞的嗓音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聳了聳肩,稍微向前邁了一步,莊妮立即警覺道:「別走過來!」
她顯然是不希望我看到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我停住腳步,換了一種比較溫和也比較認真的語氣。
「莊妮,你不用那麼如臨大敵的樣子,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如果說我有什麼希望的話,我只希望你不要對班長、宮彩彩以及小芹亂來,至少以朋友的身份和她們相處,不要辜負她們對你的好意。」
「只有這些?」莊妮詫異道,「你不趁現在威逼我達成對你更有利的條件嗎?比如幫你攻略班長和宮彩彩什麼的……」
莊妮真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我的心理啊!她一定是以為艾米之前曾經拍過她的裸`照來威脅他,那麼我作為艾米的哥哥也難保不作出類似的行為吧?
「就像小芹說過的那樣,我確實有可能是一個鼻孔時常變大的好色之徒。」
安靜下來的醫務室無端變成了我檢討自己的空間,我將雙手插在褲兜裡,站立的姿勢彷彿一時忘了自己將要前行還是要後退。
「我承認我對自己見過的所有漂亮女生都yy過,當然也包括班長和宮彩彩。但她們不是物品,不是電子遊戲裡邊虛擬出來的可以隨便攻略的存在,她們是真實的人,是我的同學,我的朋友,所以我希望她們能快樂幸福地度過每一天,這其中也許還需要你的幫助——就這麼簡單。」
莊妮狐疑地盯著我,彷彿我是一隻聲言自己吃素的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