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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68】 近水樓台 文 / 廢鐵行者

    大略看過了小芹所做過的3250件好事,我立時哭笑不得。

    其中有一大半的「好事」完全可以避免啊,你的做法簡直是在網游中利用bug刷經驗值啊。

    但是平心而論,裡面的確有一些真正的好事,比如在公車上發現了正在行竊的小偷,就用其他乘客的雨傘柄給小偷來了個菊花殘,,方法殘暴了點,對那把雨傘也不公平,但阻止了犯罪是真的。

    還有,某20歲小伙跟網戀對像相約見面以後,才發現對方是40多歲的中年婦女,於是憤而向對方實施了搶劫,也是小芹阻止了事態的進一步惡化(隨便把玫瑰三傑的聯繫方式給了該小伙)。

    總體來說,在3250這個浮誇的數字後面,應該有1/4左右是真正的好事,雖然處理方法仍然有問題,但無論如何也是800多件好事,就憑這個,小芹也可以當選新世紀的活雷鋒了(只是雷鋒從來沒有讓別人菊花殘過)。

    「我說,你希望我每件好事給你3顆星星,然後再加上你原來擁有的星星,湊夠一萬顆星星嗎。」

    「是啊是啊。」小芹緊張期盼著,眨著眼睛看著我,「葉麟同學答應過我,只要我湊夠一萬顆星星,就讓我重新成為你的女朋友的。」

    我皺著眉頭斟酌自己的措辭,「實話說,你不覺得你一部分『善事』根本就不是善事嗎。」

    「誒。」小芹驚疑道,「難道是因為葉麟同學喜歡狗,所以我踢了藏獒,讓葉麟同學不高興了。」

    「不是藏獒的問題啊,其實在狗裡面我不太喜歡藏獒的,我是說你只是為了求數量,所以故意製造出來一些危機來讓你解決啊,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給別人添了不少麻煩嗎。」

    「這樣不行嗎。」小芹含淚道,「那麼少給一點,每件好事只給我2顆星星……不,1顆星星也行啊。」

    如果按2顆星星計算,那麼小芹現在的星星總數應該接近7000顆,按1顆星星計算,那麼小芹現在的星星總數應該接近3500顆,我折中一下,把小芹的星星總數調整到5000顆了。

    「5000顆,不能再多了,而且以後不准你這麼不計後果地『做好事』了,否則遲早有一天會傷到別人或者傷到自己的。」

    小芹歎了一口氣,「原來我每天做6件好事,也只能成為葉麟同學的半個女朋友啊……」

    我聽了這話頓時語塞,小芹雖然方法有待商榷,但是每天堅持做好事的確是出於赤誠,在我昏迷不醒不知道何時是盡頭的同時,做好事是她讓自己信念不至於崩潰的支柱之一了。

    於是把手按到她的肩膀上去以示安慰。

    「那個……別傷心,雖然你做了那麼多好事我也只能給你5000顆星星,但是你照顧我這件事本身,足以抵得上另外5000顆星星的,兩邊加在一塊就有一萬顆了。」

    小芹立即轉憂為喜,「那,,葉麟同學是同意我重新回到女朋友的位置了,。」

    「且慢。」我伸手阻止小芹撲過來,「雖然你確實是滿足這一條件了,但是咱倆目前的情況比較特殊啊。」

    「有什麼特殊的。」小芹很不理解。

    我指了指兩人身處的陽台,又指了指屋內的一切陳設,「咱們倆現在住在一起啊,咱們的父母結婚了,從法律上來說,咱們倆是兄妹關係,我不能讓自己的妹妹當我的女朋友啊。」

    「切,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呢……」小芹撇了撇嘴,「如果葉麟同學那麼在意法律上的兄妹關係的話,只要讓咱們的父母再離婚不就可以了嗎。」

    離……離婚,虧你想得出來啊,我老爸可是好不容易才從上一段感情當中掙扎出來的,如果任阿姨再和他離婚,他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小芹卻顯然沒有像我這樣想這麼多。

    「當初是為了能名正言順地照顧葉麟同學,我才沒有阻止他們結婚的,現在葉麟同學如果因為這個就不讓我回歸女朋友的位置,,那我就想辦法讓他們離婚。」

    正在這個時候,我老爸去樓下買菜回來了,他順道買回了一兜子冰激凌,特地到陽台上來分給了我和小芹。

    小芹從老爸手裡接過冰激凌,一邊舔著吃一邊嘟囔道:「哼╭(╯^╰)╮,收買我也是沒用的,葉叔叔現在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明天就去跟我媽媽說葉叔叔的壞話。」

    口頭上雖然這麼說,但是我看得出來,小芹跟我老爸的關係不錯,當初住在大雜院的時候,老爸就給過小芹我的紀念照片,這一年多以來又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以我老爸的性格,即便是對艾淑喬的女兒艾米都以禮相待,何況是對小芹呢。

    由於天氣太熱,小芹吃完了一個冰激凌以後,又去冰箱裡拿了一個,老爸趁機過來跟我談心了。

    談話的主題,顯然是老爸事先跟任阿姨商量過的,就是我和小芹的關係問題。

    知女莫若母,任阿姨知道小芹對我抱有怎樣的感情,這份感情很可能因為我從昏迷中醒來而急劇升溫,任阿姨對此的意見很明確,跟從前一樣是:不阻止,但是希望我們在高中畢業之前保持克制,畢竟在外人看來我和小芹是兄妹,直接談戀愛影響不好。

    我把任阿姨的意思轉達給了小芹,小芹很不高興,當晚跟任阿姨當面談了一次,母女倆並沒有達成一致,小芹鬧起了彆扭。

    「別撅嘴了,這只蝦給你吃。」我在飯桌上給小芹的碗裡夾菜,「就聽任阿姨的話,在高中畢業之前跟我兄妹相稱吧,我一向是對妹妹很好的,不信你可以去問艾米啊。」

    「在高中畢業之前以學業為重吧。」任阿姨跟我老爸對視了一眼之後說道,「你們都落下了很多高中課程,等到暑假結束,就要上學去認真學習了,葉麟,我會把你也弄進青姿學園高中部,跟小芹一個班級的……」

    「我不想當妹妹。」小芹盯著碗裡的蝦不動筷子,「這一年多裡我一直是把自己當成葉麟同學的妻子來看待的,今天晚上我就要跟葉麟同學睡在一個房間。」

    老爸聽了這話大為驚悚,一口紅燒魚噎在嗓子眼裡,不停地咳嗽起來。

    「絕對不行。」我和任阿姨幾乎是同時吼出了這四個字。

    「那……讓葉麟同學睡在我的房間呢。」小芹換了個說法,好像我和任阿姨是白癡,跟「朝三暮四」成語中的猴子一樣,會同意她的新主張似的。

    「反正我無論如何也不承認葉麟同學是我哥哥。」小芹仍舊是生著悶氣。

    「幹嘛這麼固執啊。」我又向小芹的碗裡夾了一隻蝦,「再開學就是高二了,最多還有兩年,在這段時間內你當我的妹妹又有什麼關係,妹妹在我這裡可是有很多特權的,凡是我能答應艾米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

    小芹想了想,疑問道:「難道我像艾米那麼任性,你都可以容忍我嗎。」

    「怎麼不可以。」我聳聳肩,「這可是妹妹的特權喔。」

    「可是我不會叫你哥哥的。」

    「沒關係,艾米也不常叫。」

    「那你能答應我,在高中不交別的女朋友嗎。」

    我猶豫了一下,終於點頭道:「可以,在高中畢業之前,我都會保持單身。」

    其實這個要求,如果換成艾米來提的話,我未必會答應下來,但是小芹有提出這個要求的資格,而且我也想利用較長的一段時間,來仔細梳理自己的感情。

    「不騙我。」小芹一邊說一邊伸出了右手小指,準備跟我拉鉤。

    我和小芹的尾指交纏到了一起,「不騙你,在高中畢業之前,我不會交別的女朋友,並且會把你當成妹妹來寵的。」

    「哼,反正我近水樓台先得月,總有機會把生米煮成熟飯……」小芹低聲嘟囔著什麼。

    「那就暫且這樣吧,不過我是不會叫你哥哥的,而且我要像艾米一樣跟你撒嬌。」

    小芹閉上眼睛,把嘴稍稍張大。

    「我要葉麟同學餵我吃飯。」

    「哎呀。」

    我還來不及反應,小芹就被任阿姨在頭頂打了一下。

    「你發什麼瘋,葉麟他還沒徹底恢復呢。」

    小芹委屈地抱住自己的頭,「我也沒有要求很過分的事情啦~~~葉麟同學只要餵我一口我就滿足了。」

    任阿姨到底是沒有同意我在飯桌上喂小芹吃東西,不過在任阿姨看不見的時候,我喂小芹吃了鬆餅,算是了了她一樁心願。

    吃完鬆餅以後,小芹去洗澡了,正值夏天,就算是男生也基本每天要衝一次澡,何況是女孩子。

    然後澡洗到一半,小芹在浴室裡喊我,說沐浴露用完了,讓我從櫥櫃裡拿一瓶新的遞給她。

    「你等等啊,我馬上就去叫任阿姨幫你拿。」

    「為什麼不親自給我拿。」小芹的聲音隔著浴室門傳出來,略顯沉悶,「我媽媽工作了一天,肯定累得不行在休息呢,你既然自認為是哥哥,那麼給我拿一瓶沐浴露應該不算是很過分的事情吧。」

    我還想推辭,小芹又說:「明明剛答應過我,說會給我跟艾米一樣的待遇的,結果連沐浴露都不肯給我拿,,你不愛我了吧。」

    好嘛,連艾米的口頭禪你都學會了啊。

    沒辦法,我找出沐浴露,然後只讓浴室門打開一條小縫,從中間把沐浴露遞了進去。

    然而我還是看到了一點,小芹在霧氣之後朦朦朧朧的光潔身體,看來從今往後的日子裡,類似今天的這種事情,將要層出不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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