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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73】 愛的證明 文 / 廢鐵行者

    被母親催著回家,小芹一臉無奈地向我低頭道歉:

    「實在對不起,今天沒法為葉麟同學侍寢了。」

    根本就沒人要求你侍寢啊,別當著我妹妹的面說奇怪的話啊。

    小芹把腰彎成90度角,很有誠意地繼續說:

    「為了補償葉麟同學,下次我過來做飯的時候,會按照葉麟同學的要求,穿裸`體圍裙的。」

    誰提過那種要求啊,艾米在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好像我這個哥哥有許多變態的愛好啊。

    「喂,彭透斯把車停在下面,你可以讓他送你回家。」

    艾米突然提議。

    我和小芹都很疑惑,艾米為什麼會突然對小芹表示出善意。

    艾米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好像她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順便告訴彭透斯,我要在哥哥這兒多呆一會再回家,讓他把你送回家以後,再來接我吧。」

    原來是變相地向小芹指出「你必須立即回家,而我可以和你的葉麟同學多呆一會」嗎。

    「*^__^*)嘻嘻……那我就謝謝艾米妹妹了。」小芹不客氣地接受了艾米的「好意」,「你們兄妹倆就好好在屋子裡聊天,做一些兄妹之間的健康互動,好增進兄妹感情啊。」

    喂喂喂,你到底要把「兄妹」這個詞反覆念叨幾遍啊,我爺爺當年常說「笑話人不如人」,也許在並不遙遠的一天,你也會跟我變成兄妹關係啊。

    「那麼葉麟同學,我要回家準備野遊的事情,很快就可以再見面的。」

    小芹向我告辭,半個身子已經走出了防盜門。

    「等等。」一提起野遊我突然想起,「我的瑞士軍刀,說不定可以在野遊中派上用場的,你什麼時候還給我……」

    「誒,今天的風兒好喧囂啊,我居然聽不清葉麟同學說的話……總之再見啦。」

    一溜煙地跑到樓下去了。

    樓道裡哪來的風啊,明明就是不想還給我。

    小芹離開之後,艾米和我突然陷入了冷場,屋裡一下子變得寂寞起來。

    直到小芹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在樓道裡以後,艾米才忿忿不平地說:

    「有什麼可得意的,女朋友,甚至妻子那種東西,只不過是個名義而已,是隨時可以拋棄的。」

    這個,隨意拋棄女朋友甚至妻子的,應該叫做人渣吧,不要拿你哥哥和人渣相提並論啊。

    不過,我正在泡馬子,而且對馬子不好的傳聞,的確是在小流氓的圈子裡傳播開了,有人還給我取了一個叫「渣葉」的外號……

    艾米繼續發表自己的高論:

    「所謂戀人關係,只要一句話就可以斬斷,哪裡有血緣和基因,這種斬不斷的關係親密啊。」

    「親生兄妹怎麼了,我們的關係是與生俱來、至死方休的,明明比青梅竹馬之類的關係親密一萬倍。」

    艾米衝著小芹離開的方向吐著舌頭,彷彿仍然在和對方辯論似的。

    「好了好了。」我勸道,「等一會彭透斯送小芹回來,你也早點跟他回去休息吧。」

    「葉麟。」

    艾米突然叫我的名字,彷彿此時此刻我對她來說,既不是男僕也不是哥哥一樣。

    「你究竟是愛小芹多一些,還是愛我多一些。」

    同樣是首次稱呼小芹的姓名,不再用「暴力女」指代了。

    微微努著嘴等我的回答,表情像小大人一般嚴肅。

    「當然是愛你多一些了。」我沒什麼心理負擔地答道。

    艾米表面光鮮,但是跟小芹相比,她才是對自己的生活沒有主控能力的弱者,又攤上那樣視兒女為棋子的母親,如果我放手不管的話,將來不知會遭遇怎樣的悲劇呢。

    至於小芹,雖然看少女漫畫看成了腦殘,但是母親(甚至是干黑社會的父親)都誠心誠意地愛著她,小芹應該不會在乎,我把愛多分給妹妹一些吧。

    艾米卻對我如此果斷的回答,顯得十分不滿意,她搖晃著快要空掉的可樂瓶,仰頭喝下了最後一口。

    然後像是醉掉了一般,兩隻眼睛定定地看著我。

    「,,證明給我看。」

    「誒,怎麼證明,要我把小芹喊回來,當面跟她說嗎。」

    儘管對小芹殘忍了一些,但是她應該能諒解我吧,就當成是對任性妹妹的遷就好了。

    「不許叫她回來。」艾米氣道,「她一回來又要跟你秀恩愛,你說,,你有沒有讓她穿過裸`體圍裙。」

    「當然沒有了,你怎麼這麼容易受騙啊。」

    「侍寢呢。」

    終於弄清楚這個漢語詞的意思了嗎,上回還以為是在對方睡覺時,在旁邊站崗的意思呢。

    「侍寢也從來沒發生過,哥哥我看上去就那麼像色狼嗎。」

    「男人如果不是基佬的話,就肯定是色狼。」艾米不留情面地指出。

    我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經常被蘿莉控包圍的艾米,有這種認識也在所難免吧。

    「明明是色狼的哥哥,居然沒有對名義上的女朋友,送上門來的小芹出手,,哥哥你的生理機能有問題吧,要不要我花錢幫你治治。」

    你的生理機能才有問題呢,我的生理機能好得很,有好幾次差點都因為生理機能過於健康,和小芹做出越軌的事情來啊。

    「別這麼說哥哥的壞話啊,雖然沒有對小芹真正出手,倒也親過摸過……是因為擔心她父母那邊才……」

    艾米原本半瞇著的眼睛,倏地睜大,從冰晶般的藍色瞳孔中,透出莫名的憤怒。

    「居然敢背著我,和暴力女做那種事情……和她親熱的時候,已經完全把我忘了吧。」

    那個,在和女朋友親熱的時候,腦子裡還想著妹妹的人,反而不正常吧。

    「我累了,我要到你的床上睡覺。」

    艾米突然提出。

    看她一副賴在沙發上不想動,等著我抱的姿勢,我沒辦法,只好再次伸手,以公主抱將她轉移到了我的臥室。

    將妹妹放在我的單人床上以後,我坐在床邊對她說:「躺一會就好,別睡著了,一會彭透斯就來接你了。」

    「如果你更加愛我,那就證明給我看。」

    艾米的雙馬尾像金色綵帶一樣旖旎在枕頭邊上,她再次向我要求道。

    「這東西是證明不了的……」我皺著眉頭,嘴角儘是苦笑。

    順手拿過窗台上,昨晚喝剩下的半瓶可樂,我舉例說:

    「如果咱們仨困在沙漠裡,只有一瓶可樂的話,我會全部讓給你喝,一滴也不給小芹,這樣能證明我比較愛你了吧。」

    艾米躺在枕頭上想了一會,斷然道:「不行,你是打算自己也不喝東西,然後和暴力女雙雙殉情吧,怎麼能讓她得逞。」

    不得不說,艾米的猜想在某種程度上沒有錯,如果我決定把生的希望留給妹妹,要求小芹跟我一起死掉的話,她恐怕不會有任何怨言,只會請求我在最後時刻抱著她吧。

    「但是一瓶可樂提供的水分,只有一個人走出沙漠啊。」我繼續和艾米玩著文字遊戲,希望彭透斯趕快回來。

    「你看過貝爾·格裡爾斯的《荒野求生》節目嗎。」艾米突然問。

    當然看過啦,作為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不管是鐵血戰士還是異形,都照吃不誤的貝爺,誰人不曉,誰人不知啊。

    「《荒野求生》裡面講過,在沙漠裡缺乏水源的話,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是可以飲用尿液的。」

    「那期節目我好像也看過,是內華達沙漠吧,但是那又如何……」

    艾米以不符合她這個年齡的邪惡,輕笑了一聲。

    「真笨,那種情況下的正確做法,當然是把可樂讓給我喝,然後你來喝我的尿嘛。」

    住口啊,雖然我知道有些變態日本人把蘿莉的尿液稱為「聖水」,甚至可以放到商店裡出售,但是別給我腦內植入那麼重口味的場景啊。

    「咦,哥哥你幹嘛一臉厭惡的表情,連妹妹的尿都不敢喝,還好意思說愛我嗎。」

    「這跟愛不愛有什麼關係……」

    艾米板起面孔,彷彿是糾正我的錯誤觀念一樣,教訓道:

    「哥哥你有沒有搞錯,三個人困在沙漠裡只有一瓶可樂,這種極端環境是你先假設的,這種情況下,你來喝我的尿活下去,不是非常合理的選擇嗎。」

    「合理個屁啊,我和小芹把可樂讓給你,然後兩個人殉情,是多麼令人感動的畫面啊,一旦去喝你的尿,立即就成三級片了好不好。」

    「誒,,。」艾米怪得意地拉起了長聲,「我只是讓哥哥喝我的尿,並沒有說中間不使用其他容器啊,難道哥哥為了避免浪費,想要直接用嘴……」

    她逐漸變成桃紅色的臉頰,彷彿是因為腦補了那邪惡的「口對口」畫面。

    而且特麼的還是當著小芹的面好不好,這是何等的ntr惡趣味啊。

    「夠了,別說了。」我阻止道,「就算我幹了那麼丟臉的事可以活下去,那小芹呢,終究是沒有三個人一起獲救的方法啊。」

    「也不難。」艾米輕描淡寫地說,「雖然我不會把我的聖水分給她喝……」

    直接用上了日本人的專有名詞啊,看你變得越來越紅熱的臉,你是在繼續腦補羞辱小芹的樣子吧。

    「但是她既然那麼喜歡哥哥,就讓她去喝哥哥的聖水吧。」

    「這樣一來,就把一份救命水變成了三份,艾米真是天才啊,你們活下來以後,可要對我感恩戴德,一輩子記住我的恩情啊。」

    把尿給別人喝的恩情嗎,這種大恩大德,我一天能施捨十來次啊,就是找不到接受施捨的對象啊,很多時候施捨一次還要收費五毛,不然不讓進廁所啊。

    「啊,今天可樂喝得太多,想上廁所了……」艾米從床上坐起身,以毫不羞怯,並且混雜了醉意、媚意的目光望過來,「哥哥,你想事先演練一下嗎。」

    演練你個大頭鬼啊,處於絕境當中那麼做還有情可原,日常生活中也那麼做的話,哥哥不就成了單純的變態了嗎。

    而且慫恿哥哥這麼做的妹妹,也變態得不輕啊,為什麼不能和我像普通兄妹那樣,正常地相親相愛啊。

    艾米在床邊晃著小腿,等著我把她公主抱到衛生間裡去,我沒有遂她的願。

    誰知道到了衛生間以後,會向我提出什麼變態的要求啊。

    見我很久沒有行動,艾米才「切」了一聲,自己走到衛生間去了。

    沒花多少時間就返了回來,我正因為妹妹的各種刺激性言語,處於煩惱當中,喝了口手中的可樂潤了潤喉。

    排出了體內多餘水分的艾米,顯得一身輕鬆,她晃著套頭衫長袖下面的兩隻胳膊,如同散步一般活潑,她隨口對我問道:

    「哥哥,要做`愛嗎。」

    噴出來了啊,在其他液體噴發之前,先從嘴裡把可樂噴出來了啊。

    你說什麼呢,這話題也太糟糕了,而且這麼糟糕的話題,居然能這麼輕鬆地說出來嗎。

    「我……我聽錯了吧。」我擦乾嘴邊的可樂,猶猶豫豫地問。

    「沒聽清楚,那我慢一點說吧。」艾米惡作劇地雙手背在背後,上身前傾,一字一頓地說道:

    「哥哥,要不要就在這裡,跟我這個妹妹,做、愛、呢。」

    我嚇得一下子從床邊跳起來,直躲到臥室的牆角里去。

    「說什麼瘋話呢,咱倆是兄妹啊,。」

    艾米並不認同地猛然搖頭,雙馬尾跟著甩動起來。

    「就因為咱們倆是兄妹,所以小芹可以跟你做的事情,咱們倆就不能做嗎。」

    「別鑽牛角尖啊,跟小芹也不能做好不好。」

    「哼,你不跟她做,是害怕她的父母的關係,你也害怕我的父母嗎。」

    我不禁猶豫了一下。

    艾米的生父約翰,是ntr了我老爸的人,我曾經一度因為他超討厭外國人,但是隨著瞭解的加深,漸漸發現錯誤全在艾淑喬身上,約翰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受害者。

    但無論如何,我不怕他,反而有點可憐他。

    至於艾米的生母,同樣是我的生母的艾淑喬,更加絲毫得不到我的尊敬,儘管她可能是一個相當可怕的敵人,但我卻絕不承認我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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