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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53】 該怎麼辦 文 / 廢鐵行者

    大概兩個小時以後,我才從昏迷當中轉醒。

    僻靜的小街上沒有行人,就算有,看見我傷痕纍纍地倒在地上(即使我不是老太太),也未必敢過來扶。

    鐵仙和他的手下都不見了。

    好似做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惡夢。

    但是地上的血,還有我身上的傷,都明確地告訴我:這不是夢。

    雖然我沒有親自證實,但是我可能殺了人。

    用陰陽散手的發勁,活活把鐵仙打死了。

    只用了一拳,比三拳打死鎮關西的魯提轄還nb。

    然而現在不是沾沾自喜的時候。

    鐵仙不見了,只留下地上的一灘血,如果他死了,不是應該留下屍體嗎。

    是他的手下把屍體帶走了,還是他還有一口氣,送醫院搶救了。

    無論如何,這些人沒有了鐵仙的指揮,就完全失去了決策能力,因而把我放過了。

    褲兜裡的手機在震動,國產山寨貨也有獨到之處,這麼激烈的打鬥,它愣是沒事。

    拿出來瞧了瞧,是老爸稍早的時候發來的短信,問我回家以後用不用吃夜宵,因為我從前也經常很晚回家,所以老爸發了這條短信之後,也並沒有特別擔心我,畢竟現在還不到晚上11點。

    我背靠磚牆,對於自己失手殺人的後果,認真地思考了一番。

    怎麼辦,應該主張正當防衛嗎,對方人多勢眾還拿著武器,我空手打死了他們的首領,這種1v5反殺敵方大將的功績,不應該受處罰,反而應該表彰啊。

    何況鐵仙是通過保外就醫,出現在監獄外面的服刑人員,仔細追查起來的話,監獄系統裡也會有人負相應責任的。

    但是這裡面仍然有變數,如果說我打死鐵仙是正當防衛,那前一天打殘黃三,就不那麼理直氣壯了。

    雖然就算把黃三打死,我也不會有什麼負疚感,但是當時的情況,確實不符合正當防衛。

    更不要說還有一票人(包括鏈家地產的老毛)充當觀眾和證人。

    黃三的老爸黃老闆,本來是不想通過公安系統,而是用鐵仙一夥人來對我處私刑的。

    但是如果逃不掉司法程序,那麼打死鐵仙和打殘黃三兩件事,可能就要一起放到桌上討論。

    僅僅兩天就造成了一死一傷,審判長再看到我的相貌,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認為,我是危害社會的暴力狂吧。

    如果黃老闆再在幕後行賄,遇上不那麼廉潔的法官,就算我是未成年人會被輕判,可能也要入獄4∼5年吧。

    果然生日大不是什麼好事啊,如果我生得晚一點,那麼就可以被當做案發時未滿14週歲處理啊。

    啊,不行,不能留在小街上再想下去了,我得先回家。

    於是拖著劇痛的右腿,一步一挪地朝小區的方向走。

    你妹的,這回可不是模仿小馬哥了,這回可真瘸了。

    說來也怪,冬山市今晚的夜空特別明朗,以至於可以看清天頂的閃閃繁星。

    在老爸的教授下,我學會了尋找北斗七星的位置,而且現在斗柄指向南方,表示正值夏季。

    這種沒用的知識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來啊,殺人罪不會因為你知道這個小常識就可以豁免的吧。

    冷靜,一定要冷靜,回家以後先翻一翻自己的書桌,說不定可以在抽屜裡找到時光機呢。

    啊,北斗七星旁邊的小小伴星,今夜看上去也十分耀眼啊……

    誒,那不就是《北斗神拳》裡面提到的死兆星,只有將死之人才能看到嗎。

    渾身一個哆嗦,眨了眨眼,死兆星又不見了,可能我看錯了吧。

    回到家以後,老爸在餃子館吃壞了肚子,正在上廁所,我趁機溜進了臥室,沒有讓他發現我打過架。

    抱著一線希望拉了拉書桌的抽屜,,果然沒有時光機啊……

    我應該怎麼辦呢,黃老闆是鐵仙的靠山,而且兒子又被我打殘了,應該是沒理由放過我的。

    突然之間,我的腦海中很不合時宜地,閃過了艾淑喬的名字。

    為了那片刻的懦弱,我感到羞愧,因為在千分之一秒裡面,我想過要向艾淑喬求援。

    艾淑喬明明說過,如果我強姦女同學,甚至弄死了她們,她都會想辦法幫我脫罪的。

    不過比起強姦罪,我倒覺得,殺人罪更酷,也說得出口。

    何況黃三和鐵仙就是兩個人渣,連佛祖都說「殺惡人即是行善」,我在擔心犯了殺人罪的同時,倒還蠻自豪的。

    自豪是自豪,但是如果為了脫罪而求助艾淑喬,我就自豪不起來了。

    這樣一來我變成了什麼,踐踏法律的富二代嗎,男子漢敢作敢當,就算被抓起來關個三年五載,又能如何。

    掰著手指頭算一算,我現在14歲,關上5年放出來的話,也只不過是19歲,仍然沒到法定婚齡……

    不是,我根本沒惦記要跟誰結婚的事,我的意思是說,蹲上五年大牢,說不定還能鍛煉我的品格呢。

    列寧曾經說過:沒有蹲過監獄的人生不是一個完整的人生,偉岸如周恩來周總理,也蹲過北洋政府的監獄。

    所以為了完善我的人格,淬煉我的品質,蹲監獄也無妨啊,說不定我會在監獄裡碰上某個含冤入獄的老前輩,傳授我吸星**啊,等我放出來以後,就可以天下無敵了。

    不過想來想去,我的菊花仍然是最大的問題。

    不管是《肖申克的救贖》還是《越獄》,監獄裡面總有變態惦記男主人公的菊花。

    雖說我長得很斯巴達,毫無女性特質,但是也難保有人好這一口。

    畢竟監獄裡資源很匱乏,歪瓜裂棗的長相太多,如果舒哲也跟我們這些窮凶極惡的惡漢關在一塊,那倒是可以保證我的菊花無虞了。

    以舒哲偽娘的資質,到時候說不準,男子監獄會把舒哲當成一種貨幣來進行交換,和香煙的兌換比例是1:2什麼的……

    但是想歸想,舒哲除了賣假冒的原味內褲以外,並沒有犯什麼大罪,所以帶著他進監獄,甚至拿他這個「室友」跟別人換罐頭巧克力之類的設想,也只好作罷。

    真可惜啊,明明列寧都說了,監獄是磨練人的地方,舒哲如果和我一起在監獄裡呆上五年……

    只會磨練菊花的括約肌好吧,一絲一毫成為男子漢的希望也沒有的,倒是在監獄裡達成了「100人斬」和「人盡可夫」的成就,到了出獄的時候肯定已經壞掉了。

    一想起司法系統的事,我按耐不住,掏出手機,給班長打了一個電話。

    「喂。」班長有些睏倦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出來,「這麼晚你還沒睡,找我有事嗎。」

    現在已經11:15,想必班長已經穿著睡衣躺在床上了,睡衣下面是光滑如絹絲的肌膚……

    尼瑪胡思亂想什麼呢,都要進監獄減肥皂了,還有工夫yy這個。

    「那啥……班長,我突然有點法律上的問題,想問問你哈。」

    「法律。」班長頓時提振起了精神,畢竟是將來要當刑警的人嘛。

    「是啊,我想知道,什麼情況符合自首標準,自首能減刑的說法,是不是真的……」

    大概是沒話找話吧,我心裡倒沒有真的想去自首。

    「自首。」

    聽聲音,班長應該是從床上翻身坐起了吧,這麼熱的天,班長睡覺還會蓋被子嗎,坐起來以後,會把被子頂在頭上,像個小帳篷一樣披在身上嗎,真好奇呀。

    我好像在下意識地胡思亂想,以排遣即將入獄的恐懼。

    「葉麟,你為什麼問這個。」班長以嚴肅的語調問道,「難道你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情嗎。」

    「嗯,事實上我剛殺了一、兩個人,不知道現在自首有沒有優惠……」

    雖然非常想說出上面那樣的話,嚇班長一跳,但是我還是不要吐露實情了。

    「沒……我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就是幫……幫我一個朋友問問,他在群毆中把人打傷了。」

    班長歎了一口氣,每當這時候,我總有一種她是初二(3)班真正的班主任的錯覺。

    「早說過,不要和流氓地痞之類的人來往了,如果你真當他們是朋友,就把他們引向正道,視生命和法律為兒戲的話,總有一天要後悔的。」

    滿滿的說教口氣,讓我頗為不滿,於是我賭氣說道:

    「算了,關於自首的事我不咨詢你了,反正網上也能查到……」

    「但是你已經把我吵醒了。」班長不冷不熱地提醒我。

    「醒了可以再睡嘛,話說回來,班長,要是有一天你當上了刑警,而我不小心殺了人,你有可能放走我嗎。」

    「沒可能。」

    毫不猶豫的回答。

    怎麼說呢,雖然是意料之中,我還是有點傷心。

    「但是我是正當防衛啊,對方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你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正義會得到伸張,這和逮捕你並不矛盾。」

    「可是對方有很多下流手段啊,可能會收買法官的,我要被陷害進監獄撿肥皂了。」

    「如果真有那種情況,我不會放過司法系統中的敗類,一定會竭盡全力和他們作鬥爭,還你清白的。」

    「可是你鬥爭的時間可能很長,我已經撿了好長時間的肥皂了啊,不能網開一面先放我走嗎。」

    班長稍微猶豫了一下。

    「……我放你走的話,就違背了我自己的信念,我就不能再做警察了。」

    做警察有什麼好的,班長真是死腦筋,如果被班長知道我目前的處境,她肯定要勸我自首吧。

    和班長閒聊了兩句以後,我掛了電話,又撥了小芹的手機號碼。

    「葉麟同學,是葉麟同學嗎。」小芹喜出望外的聲音傳了過來,聽上去她並沒有入睡,似乎是趴在床上看漫畫書。

    「嗯……其實我找你也沒什麼事……」我掩飾道,「就是突然想打個電話。」

    「不要緊,葉麟同學任何時候找我,我都會很高興的,畢竟是夫妻了嘛。」

    「誰跟你是夫妻啊,不要因為送了你個破塑料戒指,你就蹬鼻子上臉啊。」

    「啊,來自葉麟同學的家暴,這麼快就來了,男人婚前婚後果然不一樣啊。」

    小芹裝出一種受騙怨婦的語氣。

    「別鬧了,跟你說正經的。」我壓低了聲音,「像你爸爸那種黑社會,如果殺了人,一般怎麼處理啊。」

    「硫酸……」

    「硫酸,。」

    「據說氫氟酸更好,如果是硫酸溶不掉的頑固屍體,可以用氫氟酸試試……」

    「誰跟你討論化屍水了啊,而且屍體已經……不是,我是說,不小心殺了人的話,該怎麼避免被警察捉到啊。」

    「跑路……」

    果然是古惑仔裡常見的名詞啊,不愧是香港三合會堂主的女兒啊,但是香港黑社會犯事了都跑到大陸避難,我人已經在大陸了,該往哪裡跑呢。

    彷彿是察覺到了我語氣中的不安,小芹問道:

    「葉麟同學,難道真的做了什麼要被警察抓的事情嗎。」

    「沒、沒有啊,只是假設,假設一下而已。」

    我堅決否認。

    「*^__^*)嘻嘻……葉麟同學難道殺了人嗎。」

    哇靠,好直接,而且為什麼這麼可怕的事情,要用這麼歡快的語氣來問啊。

    「好感動……雖然不確定葉麟同學是不是真的殺了人,但是這種大事第一個找我來商量,果然是互相約定終身的人啊。」

    不,我第一個商量的人是班長,只不過她肯定要勸我自首而已。

    「跑路吧,葉麟同學。」小芹非常高調地宣佈。

    「跟我一起。」

    誰要跟你一起跑路啊,你看你說得好像是蜜月旅行一樣,不就是畏罪潛逃嘛。

    「不是很浪漫嗎,被警察追捕的一對情侶,在風雨中互相扶持,藏在人跡罕至的山洞裡……」

    是打算跟我一起當神農架野人嗎,順便在《走近科學》裡露個臉啥的……

    「雖然條件很艱苦,但是咱們可以在山洞裡一起造人……」

    條件艱苦就不要造人了啊,在山洞中出生的孩子,父母是潛逃通緝犯,將來要面對怎樣的人生啊。

    「葉麟同學請不要擔心,等到咱們製造出了足夠多的小罪犯,並且嚴格地訓練他們……」

    「有朝一ri就可以對警察世界進行反攻,實現葉麟同學的野望,把世界變成罪犯的樂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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