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早飯以後,蘇巧又為我拾掇了碗筷,儼然是一個愛崗敬業的女僕。
不禁慨歎:你誤以為我在豪門當過少爺,其實像現在這樣被你伺候,還是自打生下來頭一遭呢!
之後我告訴蘇巧,臥室這段時間歸她使用了,客廳、廚衛也隨意使用,不過要進書房或者大屋的話,要先敲門。
倒不是我會對著老爸電腦裡的a片擼管,也不是我有裸睡的習慣,而是這兩個房間裡h物太多啊!光是老爸的御姐**鼠標墊,就夠讓人難堪的了!不要提大屋裡堆成山的按摩`棒和**器具啊!
雖然蘇巧大概跟艾淑喬共享情報,已經知道我家是做什麼的,但是一手拿著一個按摩`棒往紙箱裡塞,或者雙手捧著一個「少女後`庭」系列仿真器具(其實就是個屁股仔細包裝,這樣的我被蘇巧親眼看見,我還是會覺得臉紅啊!
我告訴蘇巧,雖然早先說過,讓她住在這裡不用付房租的條件,是幫我洗衣做飯,但是蘇巧畢竟是簽約藝人,難免會突然接到公司的委派,如果和公司的活動衝突,那麼完全可以以工作優先,我自理能力還不錯,自己一個人也能有飯吃,能有衣服穿。
「小葉,你真好心……」蘇巧羞愧道,「我對你做了那種事,你還這麼體諒我。」
我把手一擺,「不用再提大麻的那件事了,要是被那個一直想抓我歸案的馬警官聽見了,他又該熱血沸騰了——對了,你在《魔鼎傳奇》的最後一場戲演完了?你的精神比我想像中好啊,我還以為你會失落呢。」
蘇巧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些許笑意。
「在《魔鼎傳奇》的工作也許是結束了,不過也不一定。」
「誒?怎麼講?」
蘇巧撫弄著自己垂在胸前的長辮子,眼神裡閃著憧憬,說:
「因為第一季劇集還沒有播出,所以導演不清楚我飾演的血王子侍女,會不會受到觀眾歡迎,於是就留了一手準備。靠鏡頭的剪接,讓觀眾們覺得,血王子侍女雖然中箭倒下了,但是不能保證是100%的死了。萬一播出以後觀眾們反響不錯,還是有可能讓我死而復生,繼續演第二季的!」
說到興奮處,蘇巧曲起雙腿,在沙發上做出了雙手抱膝的動作,難得地顯出她這個年齡應該有的活潑勁兒來。
牛仔褲管的下方,是白生生的一雙腳,僅以大小來論,實在不像是一個比我年長三歲的女孩的腳,她似乎天生這樣一副三寸金蓮,達到了某些古代女人裹腳才能到達的尺寸。
從物理學的角度,著地面積小,重心容易不穩吧?靠這一雙小腳練雜技,想必是吃盡了苦頭,所以才離家出走,覺得就算當龍套演員也比原來輕鬆吧?
至於本來應該「死透了」的血王子侍女,現在來了一個「半死不活」的處理方式,恐怕也是出自艾淑喬的授意。
是為了獎勵蘇巧吧?因為蘇巧按照我的吩咐,謊稱跟我發生了xing關係,所以艾淑喬讓導演如此處理血王子侍女這個人物,給蘇巧希望的同時,也增強了對蘇巧的控制。
會不會在第二季讓蘇巧的角色復活,恐怕不是取決於是否受觀眾歡迎,而是取決於蘇巧有沒有好好完成艾淑喬接下來的指示吧?
在對人心的操控上面,艾淑喬始終是經驗豐富,我只能見機行事,看看能不能用竊聽器扳回一局了。
整個星期六我都沒出門,當了一天的宅男。
主要的時間都用來經營店,在電腦邊坐了一天,直感覺脖子僵硬,手腕發麻,於是晚上的時候,我在客廳裡坐了一會伸展運動,又做了一百個擊掌俯臥撐。
刷完碗,還沒解圍裙的蘇巧,好奇地站在廚房的入口處,看著我做俯臥撐。
「小葉,你到底是為什麼才每天鍛煉呢?」蘇巧問,「我小時候跟著大人抻腿、拉筋,疼得直哭,當時我覺得,如果有一個不用成天練功的地方,那就是天堂了。」
雖然目前最正確的答案是「為了有朝一ri能打敗我的女朋友」,但是我不能這麼說,這麼說不但丟人,還會讓人產生我是家暴愛好者的錯覺。
於是我敷衍道:「為了生命有質量啊!為了好地享受人生啊!為了挑戰自我啊!」
蘇巧讚歎道:「小葉你的思想真成熟,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只盼著什麼時候能有身份證,然後坐火車從家鄉逃掉呢!」
「你現在不是已經逃出來了嗎?」我笑道。
「是啊,」蘇巧幽幽地說,「逃出來以後,才知道外面的生活有另一種苦,現在有時候還會懷念家鄉的風土人情……不過我絕對不會回去的!」
「為什麼?」我問,「是不闖出點事業,就誓死不回家鄉嗎?」
「我沒那麼想,」蘇巧回答,「我只是再也不想練雜技了,在我家鄉那邊,小孩子除了練雜技沒有太好的出路,小時候的苦頭我吃夠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以後也要練雜技。」
這倒是一個非常樸實的願望。倫敦奧運會的時候,老爸從舉國體育體制,談到運動員的傷病問題,談到低齡運動員的選拔和訓練,然後又跑題到了雜技——老爸認為,從低齡兒童就開始訓練的雜技,是非常不人道的一種過時的藝術,早就應該被影視特效所取代,至少不能讓兒童沒有選擇權地進行雜技訓練,其中的種種苦不堪言,老爸講得繪聲繪色,直讓我懷疑老爸小時候也被逼著練過雜技,只不過沒練成而已。
蘇巧利用準備午餐、晚餐,還有洗衣服的間隙,把自己的行李拆開,把臥室簡單佈置了一下,還請我進去參觀。
只是在床頭掛了一個中國結,還有在椅子上多了一個團龍錦繡的坐墊,整間屋子就被染上了女性的氣息,虧得牆上還掛著施瓦辛格史泰龍的張貼畫呢。
「晚上看著這幾個壯漢,你睡得著覺嗎?」我開玩笑說。
「沒事的,」蘇巧甜甜一笑,「當年雜技團裡的男人都是壯漢,媽媽還想訓練我在男人的肩膀上跳芭蕾呢,我媽媽就在爸爸的肩膀上跳過芭蕾,我看見強壯的男人,反而會想起爸爸來,覺得安心的。」
「那就好。」我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空掛鉤,拳擊沙袋也被我挪到大屋去了。
與此同時,蘇巧也在偷瞄我黑色緊身背心下面的健碩肌肉,她這個壞習慣我是後來才發現的。
現在是夏天,女孩子一天洗一次澡是最低標準,8點左右,蘇巧敲門問書房裡我,她可不可以去洗澡,我自檢了一下膀胱和大腸的情況,告訴她直接去洗就可以。
隔著書房的門聽到嘩嘩的水聲,我不由得想像37度的溫水,從蘇巧的肩膀澆下來,流經她小而緊實的雙峰,順著盈盈一握的腰身,最後濺灑在她的小腳丫旁邊。
這絕對是因為店的顧客,正在要求我驗證某本h漫是否缺頁,用相機拍照傳過來的兩張圖片有關。
這本h漫的口味可真重!浴室play就浴室play吧!還特麼是一對母女!我純潔的思想就是這樣一步步被玷污的!
流水聲停住,蘇巧打開浴室門發出的吱扭聲,讓我略微心潮起伏。
是裹著浴巾出來的嗎?蘇巧帶了自己的專用浴巾過來,還向我徵求過能不能掛在浴室裡面。年輕女孩出浴的場景,對於男人來說總是有難以抗拒的誘惑力啊。
幸虧我只是在臥室裡安了竊聽器,如果我安的是攝像頭的話,偷窺了蘇巧脫換衣服的我,一定會精蟲上腦,半夜過去把她推而jiān之了。
晚上10點,蘇巧向我道了晚安,就回房去睡覺了。
我為了試驗竊聽器的效果,也躺到了大屋的床上,戴上接收器的耳機。
結果只能聽見蘇巧鋪床的聲音,後來又是她躺在床上翻雜誌的聲音,衣料摩擦的聲音(可能是在換睡衣,一點有價值的情報都聽不到。
我安慰自己不要心急,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情報也不是一天就能搞到手的。
把黃風怪手機插在萬能充上充電的我,突然聽見了「辟啪」的一聲。
尼瑪哪來的糊味啊!萬能充過熱了啊!
我趕緊把手機從萬能充上拿下來,檢查有沒有出問題,結果為時已晚,經過這次意外以後,手機電池永遠只能充到90%,法充滿了。
最可惡的是,我分辨不清到底是萬能充引起的故障,還是手機引起的故障,因為兩個東西都是山寨的。
我突然心念一動:精神病方信預言我的手機會出故障,結果它今天真的就出了故障啊!
慢著,別被他忽悠了,手機本來就有幾率出故障,蘋果手機不是還在充電時電死人了嗎?手機出故障根本就是誰都能預言的事,要是這部手機將來真的能救我的命,那才能算預言成真呢!
由於今天早上起得太晚,晚上我有點睡不著,於是破天荒地挑燈夜讀,寫起了家庭作業。
一邊寫一邊通過耳機,竊聽蘇巧房間裡的動靜,還別說這麼寫作業效率挺高的,其他同學有機會也可以試一下。
不知不覺就熬到了12點,昏昏欲睡的我,突然聽見蘇巧打通了手機。
「喂?是艾女士嗎?」
「我現在在葉麟家裡,他應該睡著了。」
「應該?」艾淑喬的聲音通過竊聽器,勉強可以讓我聽到,我把音量又擰大了一些。
「你不是應該和我兒子睡在一起嗎?他睡沒睡著,你居然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