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錯算盤了。」我拒絕艾淑喬要把蘇巧送給我的提議。「我對年齡比我大的女人不感興趣。」
其實我說謊了。班長的生日就比我大一天。
蘇巧雖然比我大三歲。但是她又瘦弱又欠缺自信。個子也沒有班長高。樣貌也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小。
貌似練雜技、體cao的人沒有個子太高的。是因為個子矮重心穩。還是因為從小就進行高強度訓練。影響了身高的發育呢。
不不不。現在不是以異性的眼光來看待蘇巧的時候。而是艾淑喬的提議根本就三觀不正啊。哪有給15歲……不對。14歲的兒子提供情婦的媽媽啊。
「真的嗎。」對於我的拒絕。艾淑喬似乎不是特別意外。「那可就太遺憾了。既然你看不上蘇巧。我又從來不做賠本買賣。只好讓她去伺候關係客戶喝酒。或者給貪官提供陪床服務了……」
「你……你敢。」我脫口而出。
為什麼要維護一個陷害過我的女孩呢。一方面。可能是蘇巧那矛盾的淚水打動了我。另一方面。艾淑喬命令蘇巧對我栽贓大麻。絕對是不會手下留情。打算讓我狠狠栽跟頭的。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50克大麻被人故意弄灑了一點。使得馬警官沒能將我繩之以法。
就算有任阿姨的背景。如果我攜帶的大麻超過50克的話。馬警官也絕不會對我善罷甘休的。所以說。在客觀上。也要感謝蘇巧在把大麻塞入我的背包時。於心不忍。臨時把大麻灑出去了一點。
事後蘇巧被艾淑喬打電話責罵。在竹林裡哭泣的事實。也證明把大麻減量是她自作主張。不符合艾淑喬的意圖。
現在想起來。從公共電話亭打電話給任阿姨。通知她我惹上了麻煩。那個捏住鼻子。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女人。也是蘇巧吧。
總而言之。雖然在大麻事件中蘇巧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但是她一來是受艾淑喬脅迫。二來又手下留情。同時還通知任阿姨來救我。總體上算是將功折罪。即使以嚴格的角度來看。有那麼一點恩將仇報。但也不至於讓我恨得牙癢。非要報復不可。
那個搶走了我的擎天柱大哥的人。才是讓我恨得牙癢癢。發誓一定要血債血償呢。
至於蘇巧。她只不過是一個17歲。做著明星夢的蹺家少女而已。只因為捲入了我和艾淑喬的母子爭鬥。就要在往後的十年裡。為數之不盡的富商貪官提供三陪服務嗎。
而且艾淑喬你開的是什麼傳媒有限公司啊。讓旗下的藝人做三陪。你特麼別跟韓國學啊。只因為是定位在東南亞。就入鄉隨俗了嗎。
「你這個孩子可真不誠實。」艾淑喬笑道。「既然你不打算上蘇巧。幹嘛要在乎她被別人上呢。」
「……總之你不能那麼殘忍地對她。」
「哈。殘忍還是仁慈。只有上位者才有權決定。現在我就把決定蘇巧命運的權力交給你。你好好來品味一下權力的甘美吧。」
「你打給我的那兩萬塊錢。我會把它折算為天牧星光傳媒有限公司的原始股份。雖然跟我這個大老闆比起來是九牛一毛。但是你現在就是天牧星光的第二股東了。作為股東和我的代理人。你是有權影響公司的決策和人事安排的……」
「誰稀罕做你的代理人。我……」
「別打斷我。你要知道。我給蘇巧安排的那個姓付的經紀人。在韓國呆過不短的時間。是圈子裡出名的色鬼。如果不是有我的禁令。蘇巧早就被他辣手摧花了。你沒有股東和代理人的身份。怎麼和他斗呢。」
「我為什麼要和他鬥。那不是你的公司嗎。」
艾淑喬輕笑。「我始終堅信。鬥爭中產生的秩序最有效率。只有投入鬥爭。才能看出一個人的優劣。你就把這看做。我培養得力助手的考驗之一吧。」
完全無視於我的意願。艾淑喬繼續說道:
「總之。你不上蘇巧的話。我就把她丟給別人上。你作為股東撒手不管的話。蘇巧在天牧星光的日子只會一天比一天不好過。何去何從。是否使用自己得到的權力。就由你自己選擇吧。」
還不等我提出更多的抗議。艾淑喬就毫無徵兆地掛了電話。
我氣恨不已地把手機摔向地面。結果手機不但沒摔壞。還高高彈了起來。差點打到我的鼻子。
不愧是三防軍規手機啊。彭透斯你只用它來找基友約炮真是暴殄天物了啊。
旁聽了我和艾淑喬全部對話的彭透斯。安靜地從地上撿起手機。對我勸道:
「麟。保持冷靜。這是咱們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好機會。」
「因為枯樹那件意外。還有你向艾淑喬女士還錢的事。艾淑喬女士改變了對你的敵對態度。這樣你在日常生活中。心理壓力可以大大減輕吧。」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又不怕她。」
嘴上雖然那麼說。但是艾淑喬基本只是把我當成一隻飛進屋內的蒼蠅。想起來就拿蒼蠅拍打一下。連殺蟲劑都沒有動用。否則以她的人脈和權勢。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從來沒有給兒子買過任何玩具的艾淑喬。要把兒子當成玩具來玩嗎。
「麟。根據我多年的觀察。艾淑喬女士特別喜歡看別人陷入兩難的樣子。現在她把興趣集中在你身上。你正好可以借題發揮。無論是那個叫蘇巧的女孩。還是天牧星光傳媒公司。你都應該多加接觸。攪一個天翻地覆才好。」
我一個外行。想把天牧星光攪黃很容易啊。問題是我應該拿蘇巧怎麼辦啊。也用某種東西來攪她嗎。
「她出賣過你。你恨她嗎。」彭透斯直截了當地問。
「大概……有一點點吧。」我支支吾吾地回答。
「那你就去報復她吧。」
「啊……」
「沒法化解自己心中的恨意的話。就把它釋放出來。總比讓它一直藏在陰暗處。慢慢發酵要好。」
「用你認為公平的手段。讓蘇巧得到一些教訓。之後是幫助她脫離天牧星光。還是撒手不管。就聆聽自己心中的聲音吧。」
教訓什麼的。還真沒想過。蘇巧本身就長著一張悲劇女主角的臉。讓人覺得欺負她有罪似的。不過要我帶著心底的不滿來幫她的忙。我倒也沒有那麼大的胸襟。
乾脆等價交換吧。你出賣我的罪。還有未來我會幫你的那些忙。就讓我稍微欺負你一下來抵償吧。
話說。隨著歡樂谷情趣用品店經營業務擴大。是不是應該再招一個員工回來啊。總讓舒哲當偽娘不是長久之計。一來被班長發現了危險太大。二來老爸過些日子回家。那些舒哲穿著情趣服裝搔首弄姿的照片。就不能再拍了。
「讓蘇巧代替舒哲做繩模」這個想法在我腦中一閃而過。雖然蘇巧練過雜技。身體柔韌性好。可以擺出各種高難度動作來。但是總覺得讓志願是明星的女孩做這種事情。有點過分了。
我更期待的。倒是蘇巧似乎說過。她廚藝尚可。有那麼兩樣拿手菜。她要是能從現在開始給我做半個月晚飯。堅持到我贏得了籃球大會冠軍。可以去班長家蹭飯為止。那麼我貴為斯巴達王子。就大發慈悲地赦免她的罪行吧。
你看。我多知足。15頓晚飯就把我打發了。把舒哲和我換個位置的話。蘇巧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麼樣子呢。搞不好就往肉`便器的方向發展了。
和彭透斯商定。繼續由我來吸引艾淑喬的注意力(遊戲界稱作拉仇恨)。他和約翰則專注搜集艾淑喬的罪證。以達到有朝一ri可以把艾淑喬送上審判席的目的。
我雙手插兜。有些不解地問彭透斯:
「雖然你說要拯救艾淑喬的靈魂。但是在一般人看來。你都背叛她背叛到如此地步了。她為什麼還信任你。」
彭透斯高深莫測地笑了笑。突然開始脫去西服上衣。
臥槽又是脫衣服啊。好幾次我一問你問題你就脫衣服。《聖鬥士》裡面紫龍一脫衣服就戰鬥力大增。你是一脫衣服就智力蹭蹭往上漲嗎。
面對我幾乎閃瞎的狗眼。彭透斯指了指自己肌肉糾結的左肋。
「看見什麼了嗎。」
「腹肌。」
「除了腹肌以外。就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你身上哪個地方不奇怪啊。」
彭透斯沒辦法地搖了搖頭。解釋說:
「上次艾淑喬女士叫回美國的時候。我左邊的三條肋骨被打斷了。」
啊。是艾淑喬用高跟鞋踹的嗎。舊照片裡的艾淑喬一直給我蛇蠍美人的印象。結果在美國變成女泰森了嗎。難道我身體裡的斯巴達之力。更多的是繼承自生物學母親那一方嗎。
「艾淑喬女士叫我回美國。一方面是因為我保護小姐不利。讓你接近了小姐。另一方面。就是因為旗下簽約歌手的原因。和西西里黑幫起了點爭執。貌似是那個男歌手把黑幫教父的女兒給上了……」
「我擦。真是色膽包天啊。還有什麼可說的。砍斷他第三條腿啊。」
「但是這個歌手目前處於上升期。艾淑喬女士有意保護他。可教父又不同意賠錢解決。他提出:要雙方各出三個人。在鐵籠裡進行死鬥。如果他輸了就自認倒霉。如果他贏了就讓我們把男歌手交出來。」
我大概猜到彭透斯是怎麼受的傷了。
「艾淑喬女士為了在聲勢上壓倒對方。就派我上場。一個人對付他們三個。」
「鐵籠死鬥是我的老本行。本不應該出錯的。但是我稍微有點沒倒過來時差。又不想把對方都打死。結果不小心挨了『蠻牛』那傢伙一個膝擊。幸好最後還是贏了。沒給艾淑喬女士丟臉。」
「因為我多次為艾淑喬女士拼上性命。而艾淑喬女士又無法理解有什麼東西比性命還寶貴。所以她始終認為我是對她最忠誠的人……在這一點上。她其實沒錯。我的確是願意用生命來償還她對我的恩情的。」
「你真矛盾。」我苦笑著從地上撿起彭透斯的上衣。催他趕快穿上。
「謝謝。」彭透斯接過上衣後披在肩頭。身高兩米零五的他突然做羞澀狀。「麟。你對我真好。」
臥槽別跟我拋媚眼啊。信不信我把你右邊的肋骨也踢折啊。剛才營造出來的悲情氣氛全都跑光了啊。
我回到101房間的時候。艾米已經吃完了薯片。喝光了可樂。並且相關證據都被她和熊瑤月一起消滅了。
讓我甚感欣慰的是。艾米總算不再裹著浴巾當正裝了。她穿上了粉白色吊帶連衣裙。就是胸前畫著飛天海豚的那個……貌似她越來越喜歡這件輕便的衣服了。
但是稍等……眼前是什麼情況……熊瑤月你為什麼趴在地毯上給艾米當馬騎啊。艾米騎在你的後腰上。腦袋兩邊剛剛紮起來的雙馬尾。因為你向前爬動而左右搖晃啊。我才走開一小會。艾米這個小資本家就開始奴役勞動人民啊。
而且艾米一臉得意也就罷了。熊瑤月你被人騎在下面怎麼也很高興的樣子啊。扮演牛仔的坐騎扮演得很敬業啊。還從嘴裡發出「灰∼灰∼」的叫聲啊。你把中國人民的臉都丟盡了啊。
這還不算。艾米玩到興奮處。還伸手去拍熊瑤月的屁股。催她加速嗎。熊瑤月你現在穿的是青姿學園的裙子啊。你四肢著地不怕走光嗎。
我大聲叫停她們的荒唐舉動。摟住艾米的腰把她從熊瑤月背上抱了下來。
熊瑤月站起身。居然一臉無所謂地給艾米辯護:
「其實。我們呆著無聊。兩個人就玩起猜拳遊戲了。本來講好艾米小姐輸了。就繞著客廳跑一圈。我如果輸了。就用彩筆在臉上畫一個小圓圈……」
「但是艾米小姐連輸了十次。只有第一次跑了半圈。後來的九次都用**代替了……」
100元人民幣嗎。為了不運動寧願給對方900塊嗎。
「嘿嘿。到第十一次的時候終於是我輸了。我擔心彩筆畫在臉上會洗不掉。就自願給艾米小姐當馬騎。結果我們玩得都挺開心。就多玩了一會……」
廢話。艾米的體重那麼輕。美洲豹馱著小野貓有多輕鬆。你就有多輕鬆啊。更重要的是她輸給了你900塊錢啊。就算是在冬山市郊區的天洋馬場。一個鞍時才只要52元啊。你最多被艾米騎了10分鐘。算下來你一個鞍時5400啊。你是天價馬啊。
幸好我從學校後牆跳下來。不小心騎在你背上那次。你沒向我收錢啊。不然絕對把我全身的口袋都掏空啊。
「葉麟。沒事的。」熊瑤月看我臉色陰晴不定的。以為我是怕她太驕縱艾米了。「其實我在地毯上爬一圈也有好處。這不是快中午了嗎。我事先運動一下。午飯可以吃得更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