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鬧事者,認識,也是進豐的的人。
並不是說完全認識,而是面熟,以前小票領著他們收保護費的時候,我見過。
鬧事的人東搖西晃,很明顯喝了酒。
我估計應該是小票的手下的人可能不服狗老闆上位,所以現在找事來了。
不過並非所有的小票手下都在找事,也有勸架的,勸那幾個喝酒的回去。
其中一個喝醉的小弟指著狗老闆的手下:「你們也好意思來我們的地盤?還不回去賣狗啊?那些母狗也有發情期,你懂的。」
狗老闆的手下指著醉酒小弟說:「你要是喝醉了,趕緊滾回去睡覺,太子爺說過咱們社團內的兄弟不打架,所以我們不與你們一般見識!」
就在兩隊人吵著,狗老闆這時走到醉男根前,拇指一推,直接將啤酒瓶蓋推開,一股白色的啤酒沫噴出了一尺多高。
狗老闆這個動作,讓我非常驚訝,我一般是借助啤酒蓋起子,但狗老闆竟然用拇指推開,難道會大力金剛指?
接著狗老闆將啤酒澆到那個鬧事的小弟腦袋上:「想喝酒是吧,繼續喝!」
那人一頭的啤酒泡沫,依然罵罵咧咧:「真**好笑,賣狗的也能當堂主?我靠,這是打其它堂的堂主的臉吧?哪個堂的堂主是賣狗出身的?下次再選堂主的,是不是該賣雞的,賣鴨的,還是賣鵝的,賣耗子藥的?」
「你真的喝醉了,北環這一塊,包括遊戲廳生意與城中村的地盤,都屬於聚義堂的,小票以前帶過你們沒錯,但我相信我比他做的更好。更何況如今我做堂主,也是太子爺的意思,我與小票也是好兄弟,我還說讓他來做來著,但他卻推掉了,說按太子爺的意思辦,你們現在給我臉色,等於給小票的臉色。」
小票手下勸架的人對狗來板說:「肖哥,你別生氣,他們就是喝醉了。」
剛說到這裡,一輛麵包車跑了過來。
這輛車我也認識,隔一段時間就來這裡砸攤子——宏興的那些人。
狗老闆這時便將啤酒瓶向擋風玻璃上砸去,接著又拿起一把黑鷹就砍了過去。
啤酒瓶撞在擋風玻璃上,啤酒瓶粉碎。
黑鷹砍在玻璃上,直接把玻璃砍出了一個口子。
不論是砸啤酒瓶,還是用刀砍,都能看出來狗老闆,至少力氣過人。
狗老闆這樣做之後,那麵包車連停都沒有停,更沒有下人,當時又退了回去,火速離開了這裡。
狗老闆這樣做,倒讓周圍的大排檔,賣涼皮涼面的,男女內衣內褲的,西瓜的燒烤的一陣拍手叫好,畢竟以前宏興來人,直接把他們的攤子都給掀開了,而今竟然連下車都不敢。
那個醉酒的小弟不再說什麼,那些勸架的趕緊將他帶走了。
狗老闆這時又回到我身邊,笑了笑說:「小票身邊的人,不服我,我現在就讓他們服,要是打他們,怕是兄弟們說,剛好宏興這幫王八羔子來,正好配合我。」
「以後你有在,宏興在城中村囂張就到頭了。」我笑了笑說:「不過狗哥,我冒昧問一句,我不記得你這麼能打啊。」
他笑了笑說:「說也奇怪,自從那天晚上我感覺好像精神煥發了,力氣也大了許多,不知道是改運的原因,還是真的被你的神貓咬過後,輸入了它的神力。」
說到這裡,他就想摸小黑。
但是小黑卻不想讓他摸,原本小黑正專心吃一顆雞心,但就在他伸手時,迅速跳到我的肩膀之上,躲開他的手。
我笑道:「狗哥,你不怕它再咬你嗎?」
狗老闆說:「那天它如此厲害,我覺得它應該能再幫上忙,所以再咬我,我也認了。」
狗老闆看上去很正常,但我卻起了疑問,難道因為改運,把他的能力也改了?這不太可能,運氣好有可能,但是能力大漲這個就扯了——不會是因為他的屍毒未清?
我暗暗吃了一驚,但又想葉子暄說狗老闆屍毒已清,我瞬間迷茫了。
算了,反正狗老闆看著也正常。
不過,不知道小票怎麼樣了,如果他真的是臥底,那麼這次能當堂主的機會,真的是千載難逢。
現在他卻當不上,警察的計劃應該是落空了。
如果江娜知道,她會不會怪我與葉子暄幫狗老闆改運呢?
不過,不管小票當不當堂主,那麼對於進豐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我剛想到這裡,狗老闆說:「好兄弟,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慢慢吃,錢不用給,我少收點保護費就是。」
隨後狗老闆領著一群小弟浩浩蕩蕩地走開了,消失在夜色之中。
當他們走遠時,四周又慢慢開始說話,不過這次卻是另外一種聲音。
一個人說:「我明天準備去找工作,不知道酒店門童待遇高不高?」
——去找工作吧,孩子,最好能坐k6去,相信你的人生從此將與眾不同。
一個人說:「這個月老闆看重我了,工資又長了四百塊,達到了兩千四,我很高興。」
——貴在真實,你不隱瞞自己,只要踏實肯幹,想信你以後的工資真的能拿到24k.
一個妹子說:「哎,找個知心的人好難啊。」
——不是你難,而是普遍都難,只因現在的愛情,已不再是愛情。
經過剛才的那一幕的洗禮,現在在談論沒人再吹了。
這才是真正的底層,這樣才有希望。
英雄不問出處,但英雄的出現,都是靠雙手賺來的。
那一盤葷菜,小黑搞定三分之二,我搞定三分之一,它當然不喝啤酒,弄了點清水給它喝了之後,我便對老闆叫道:「老闆,算錢!」
老闆急忙跑了過來:「大哥怎麼稱呼?」
「不用稱呼。」我說:「多少錢?」
「哎喲,你這是給我找麻煩嗎?大哥,我說了這錢不要。要不然肖哥認為我不給他面子。」
「他的心意我領了,但是你的錢我不能不給,你做生意也不容易,多的話我下次再來吃,少的話你多擔待。」
隨後留下三十塊錢,抱起小黑,在老闆與食客猶如看劉德華一樣的目光之中,我走向夜色,
又一次,深藏功與名——
在軍持手眼的作用下,小黑真的變的極乖,而且比以前要乖許多,這讓我又喜又憂。
喜的是小黑變乖,憂的是小黑以後還會不會這樣呢?
不過軍持手眼相當於寶印手眼,或許以後小黑永遠就這樣了吧。
當然,這只是我的希望。
天氣越來越熱,閒著沒事時,屋裡也不能呆了,於是我就去東風渠那裡,弄了一個吊床乘涼。
三天之後的中午,我正在吊床上睡覺,突然手機響了。
醒來之後,看了一下手機,是姣兒。
這讓我非常意外,急忙按下接聽鍵。
姣兒說:「子龍大哥,你現在能來我們公司一趟嗎?」
她的聲音就像姣兒沒出事之前那樣,我一陣欣喜:難道那個直爽活潑性格乾脆的姣兒又回來了嗎?
我馬上收拾了一下吊床,帶著小黑,急速去了中環新創大廈。
此樓依然陰氣逼人。
在上電梯時,看著人們依然不長記性,還是那麼多人乘電梯,感覺還是鍛煉身體比較好,於是一口氣爬上了十樓,來到姣兒的公司門前,敲了敲門。
很快便出來一個女孩,問我找誰?
我說找姣兒。
她說:「姣兒不在這裡上班。」
「不在這裡上班?那她在哪裡?」
「我不知道,她上次突然失蹤之後,就沒來上班了,據說最近又出現了,但是她再也沒來過。」
「沒來過?你確定?」我問。
她不禁愣了一下:「我當然確定,我就是公司管人事的,姣兒這種情況已經算是自動離職處理。」
我很疑惑地給姣兒回了個電話,但是姣兒的手機對方卻出現了一個男聲:「喂。「
「喂,你是姣兒?」
「誰是姣兒?你才是姣兒,你全家都是姣兒。」
我草,怎麼遇到這個傻逼,你全家才是姣兒。
不過這個號碼是男的接的,莫非這是姣兒的男朋友?但這聲音頗感蒼老,姣兒找了一個年齡大的?
找誰也無所謂,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我只想知道姣兒說在公司,為什麼又不在了呢?想到這裡便問:「你在省城嗎?」
「你在省城,你全家才在省城。」
我瞬間感覺自己要爆了,草,能不能好好說話?
但有求於人,還是好聲對他說:「大哥,剛才這個電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所以我想確認一下。」
「給你打過電話,我手機一直沒有離手,怎麼給你打電話?你傻了吧?」
「就是因為打過電話,所以我才說的,如果真的沒有打過,也就算了,不過我很奇怪,所以想請你……」
我正要說「想請你幫忙核對一下」他就掛掉了電話。
這是什麼鳥人?連一點做人的素質都沒有。
但姣兒是從這個電話打來的,我突然又有一個不好的預感,莫非姣兒又被綁架了,借這個電話來求救?而剛才那個男人,其實就是人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