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又安慰了狗老闆一句:「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放心吧,你一定能夠上位的。」
狗老闆聽完之後,不禁嘿嘿地笑了:「兄弟的話,我喜歡聽,尤其是我還知道你能抓鬼除魔,所以你的話一定能實現。」
我不想再與狗老闆廢話,便與他告別,回到302.
拿出那束花,放在桌子上對她說:「花已買了回來,我還有事,你慢慢享用。」
接著又抱著小黑火速趕往古玩城。
此時,已經下午三點鐘,太陽高照,非常熱,不過走進古玩城之後,就涼爽了許多,原因就是這裡面開著空調。
古玩城從外面看,彷彿也很專業,進門處,有一個像酒旗一樣的黃色旗子,中間有一個圓,寫著一個草體「古」字。
門面也是像古代那種亭台樓閣的房子一般,就像真的走進去之後,就能看到各種各樣貨真價實的寶貝一般。
但是走進去之後,卻發現根本不是這樣
一看他們就極不專業,不專業的原因就是這裡面的老闆都是一看就不像是懂行的,雖然我也不懂。
裡面也是有許多小的店舖,但是這些小店舖的店主,讓人很無語,年紀看上去不大,黃毛,藍毛,甚至還有白毛,耳朵上戴著大耳環也就算了,鼻子上也掛了個圈。
尼妹的,這感覺哪裡是古玩城啊,分明是專賣非主流用品的市場。
這些人,不是在玩古玩,拿著書看,或者交流什麼的,就是坐在那裡,呆呆地看著在這裡的客人。
市場內顧客也沒有幾個,倒是有一些老頭們來瞧稀罕,估計應該是企事業單位的退休職工,閒著沒事到處轉轉,但他們也有出手的,不過最多也就幾千塊錢,主要是給孫子孫女買個玉石金鎖祈求平安什麼的。
我看了看一邊靠牆有一個長椅,於是就走了過去,躺在上面等那小姑娘來。
誰知這一躺,在加上空調吹的很爽,竟然呼呼地睡了過去,睡著睡著,突然之間感覺自己被推了一下,接著砰的一聲從椅子上掉在地上。
我不禁一個激靈,從地面上爬了起來,才看清面前是一個清潔工大嬸,不禁打了一個哈欠。
尼煤的,我還以為是進豐的人砍我來了。
就在這時,她拿著拖把還要往我身上拖。
我急忙後退了一步,正要說她,卻不想她先來了一句:「還會動啊?我還以為死了呢。」
我並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不由愣了一下,這裡是進豐的地頭,難道這大嬸就是當初的十三妹之類的角色?
想是這樣想,但我非常不樂意,便說:「大娘,這是什麼態度?我是顧客,來這裡消費的,在椅子上休息一下怎麼了?」
果然是進豐大娘,都是專業培訓過的吧,一臉不屑地說:「你買什麼?小伙子,大娘看人從來沒有看走眼,這裡的東西你買的起……」
我草,現在這這社會,遍地都是老大?我不由坐在那裡,打斷了她的話說:「我確實買不起,你能買得起?買得起還用在這裡掃地?」
那大娘一聽,頓時發飆,當時就把拖把扔到地上,基後如復讀機一般說我不尊老。
我一時也沒轍,便準備三十六計,走為上,畢竟與她糾纏什麼也落不到,說不定還會惹一身騷。
於是便一邊後退一邊對她說:「大娘,我不陪你樂了,你慢慢玩去吧,拜拜了你吶!」
說完後,轉身出門,卻發現面前站了一那些店老主,每個人手中都持著一把刀,慢慢向我走來。
我正想該說什麼,其中一個藍毛對我說:「哥們,準備買什麼呢?」
「我只是隨便看看。」
「沒關係,咱們可以看,不過看過你後,得帶走一樣,你看你中意哪件,我馬上讓人包裝好給你,要是錢帶的不多,也沒系,我找兩個哥們把古董與你一直送回去,貨到付款!」
他的話剛落音,其中一個人白毛說:「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啊?」
「小兄弟你的眼神真不錯,我是大眾臉。」
藍毛這時拿出一張紙看了看,說:「看來確實是熟人,大嬸沒有打錯人,今天就這麼辦,這裡的玉器你隨便挑一個,然後咱們就這麼結了。」
我雖笨,但我不傻,黃金有價玉無價,他隨便說一個,漫天要價,我哪裡買得起?
哎,我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一般,閃閃發光,走到哪裡都是那麼引人注目。
這麼多人,打是打不過,便說:「幾位兄弟,其實我是來找人的。」
「找誰?」
「我找你們的領導的女兒!」
這一句一說,那幾個人當時便亮出了黑鷹來,我一看,這傢伙們要來真的,急心說:「我剛才說錯了,我是說,我救過他女兒。」
然而他們根本不理會,看他們這個樣子,今天要是不打我,感覺對不起他們八輩祖宗一樣,我不由後退了一步。
不想在我身後,又有一群人圍了過來。
我暗暗運氣,突然之間擺了一個電視之中常演的太極宗師那般架勢說:「別逼我出大殺器。」
那藍毛不禁笑了,將那張紙扔在地上,此時我才看清,確實是我的照片,然後他說:「你有沒有本事,有多少本事,我們心裡清楚。」
第一招恐嚇越來越不敢用了,只有看準縫隙,以光速衝出去了。
但是他們卻越聚人越多,而且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也挺近。
瞬間把第二個希望又澆滅了。
看著他們漸漸逼近,我突然之間大叫了一聲:「殺人了!」
但叫過之後,又發現,這不是路邊,我靠,難道真的要我放黑哥?
就在他們持刀前後衝我砍來之時,也就在我將要放出小黑之時,一個中年男人,戴著金絲眼鏡,頭髮弄的彷彿公司高管一樣,左手中牽著一個小姑娘走了過來。
金線鏡不認識,但那小姑娘我絕認不錯,當下心中狂喜,我的救星來了。
果然,金絲鏡說:「都去做生意吧,這麼多人圍著一個客人討價還價,極容易嚇壞客人。」
這群各色毛,聽到聲音之後,馬上收刀,恭敬地站在一排。
金絲鏡又說了一句:「都去做生意吧。」
待各色毛收刀退回原位之後,他看了看我說:「咱們很熟悉。」
「我與你不太熟悉,請問兄台的名字是……」
「我叫梁太,不過幫中老一輩的叔伯們喜歡叫我太子,年輕一點的喜歡叫我太子爺,不過叫什麼我都喜歡聽,你可以隨便。沒錯,你與我是不太熟悉,不過從一開始,你攙扶那個古董商開始,我就注意到你。其實這麼久以來,我一直在給你機會,可以說,你壞了我們進豐不少事,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真正對付你,因為我想你能來我們進豐做事,憑我們進豐的實力,黑白通吃,手眼通天,保證你以後前途光明。」
我笑了笑說道:「人各有志,再說我也不太適合呆在進豐,我在南聯,南聯完蛋了,新東幫也變成了新東堂,隨後我去了新東,新東堂徹底完蛋了,不過我在中日合資工廠沒完,說明什麼?說明凡是昧著良心做事的,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準備玩完。比如,小票。」
「小票?呵呵,現在他雖然在局子裡,不過不代表他不是人才。」梁太笑道:「我會盡力疏通關係,讓他出來。」
「你們把我朋友抓的事,還沒有說清楚。」
「抓你朋友的是那個泰國和尚,不過他現在死了,得了急病,我也很惋惜。也算是替你報了一箭之仇,小票昨天只是中了一招而已,有人沒有通知到位,這個不怪他,進豐的生意太多,就像一棵大樹,有時修剪一下,也比較符合萬物生長規律。」
「你看得挺開,不心疼?」
太子爺又笑了笑說:「我有的是時間,所以做得起生意。」
我說:「算了,不說這了,其實我今天來只想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你女兒被我救過,你相信嗎?」
「想與我認親的人太多,前些日子,我女兒確實重度昏迷,不過請了一個附近的一陰陽先生,他幫忙做了場法事,已經好了,你不會想冒充他吧,不過你不必冒充,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來。」
我沒理他,蹲到小姑娘面前說:「小妹妹,你記不記得我,抱著一隻黑貓?」
她搖搖頭。
「有一個阿姨問你,你家住在哪裡?你回答說,我家的牆壁是白色的?」
小姑娘依然搖搖頭。
我又說:「你記不記得,你最後被一個奶奶帶上來的?」
她還是搖頭。
我準備在問,梁太擋住了我說:「夠了!」
看來我說破天,他也不會信,只是便宜那個什麼風水先生,白撿了一個漏子。
既然如此,也就算了,我要的是太子爺還我人情債,而不是我去他手下當馬仔。
於是我離開了這裡,他也沒有攔。
走出古玩城,又想了從一年之前到現在所經歷種種,我只想說,進豐,我來了,雖我已遲到,但我卻不會缺席,你說你手眼通天?我想看看究竟誰才是手眼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