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江娜說到這裡,我頓時感到無比蛋疼,昨晚我還想著提醒她,小心青鳥心臟,沒想到今天就心想事成——青鳥的心沒了。%&*";
是誰又挖走了他的心?我的第一個反應,是魁星之王。
雖然我真的不希望他,但是我卻又想不起第二個人。
「你們公安局的停屍房應該有監控的吧?」我想了想問。
「沒錯,可是當中有一段時間,監控突然突然之間失靈。」江娜說:「也就在那段時間,青鳥的心丟了。」
聽江娜這樣說,我並沒有感覺到意外,這個社會,不論是是喝水死,藏貓貓死,總之發生在警局的各種死,監控先前都是好好的,然後到緊要關頭,都是失靈。
我於是說道:「原來如此,關鍵時刻視頻總是沒有,這應該是一條規矩了吧?那青鳥的資料你們查明了嗎?」
「查明了,他姓蘇,叫星瞳。」江娜答道。
蘇星瞳?我一時無語了,這傢伙不是個半吊子陰陽師嗎,什麼時間改學風水了呢?不過看他一直以來的表現,學的還算可以。
江娜繼續說:「我現在把這個偷心的消息告訴你,希望對你們有所幫助。」
我已明白她的意思,上次玄僵大將軍心臟被偷,估計江娜並沒有搞定,如今青鳥心臟再被偷,她還是搞不定,所以就主動把消息分享了,如果她能搞定的話,我問她,她一定會說是機密。
隨後與江娜道別,掛掉電話,我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葉子暄。
葉子暄正在做賬,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臉色沒有變。
不過他的眼神卻變了。
我知道,他此時終於不再堅定自己的想法,那就是魁星之王是無罪的。
現在,或話他將與我所想的一樣,偷心之人,或許真的是魁星之王。
不過他並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想了想之後,拿出一張符紙,從桌子上的筆筒裡面取出一隻黑色中性筆,開始在上面寫著什麼。
「你寫什麼呢?」我問。
「信。」葉子暄答道。
「信?交筆友了嗎?」我問。
〞不是,我想寫給魁星之王,一會我寫好之後給你看看。」
不多時,葉了暄書寫完畢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一看,上面寫道:「
魁兄,你好。i^
我是葉子暄,我們已經見過面了,所以過多客套的話我也不再多說。
昨晚,看花燈時,我們與青鳥有所交手,他的心臟也一同被挖,不知魁兄被偷心之事有何看法。
期盼你的回復,祝身體健康。
看完之後,我問葉子暄:「寫的不錯。」
葉子暄當下便將符折成一隻紙鶴,放飛出去。
我們吃過飯之後回到了倉庫。
本來在我們出去之時,倉庫的門窗都已鎖上,以免有人進屋偷物料,然而進去之後,發現桌子上面有一個紙飛機。
葉子暄看到這個紙飛機之後便說:「他回信了。」
「飛機怎麼飛進來的?」我問。
「怎麼飛進來不重要,關鍵是回信就行。」葉子暄說完,當下拆開,然後念道:「葉兄,你好,關於昨晚花燈之事,我並不瞭解,所以無法回答你的問題,不過我也會對這件事進行追查,請葉兄放心,另外轉告子龍兄,不論何時,我都會與你們站在一條線上,此言無論何時,都不會變。」
葉子暄念完之後說:「我現在突然感覺自己做錯了,我不應該去懷疑魁星之王。」
我說:「這種事情,也不能怪誰,畢竟最近發生了太多事,看誰都疑神疑鬼的。」
日曆很快又翻過了幾頁。
關於跳樓之事,人們很快忘記了,偶爾也有想起的,但一說起跳樓,就說那人四十了,還在做普通工人,能做幾年?又不會其它的活計,萬一被幹出公司怎麼辦?這個年齡正是上有老下有小之時,壓力不是一般的大,估計是承受不住壓力,就跳了。
土豆與牛子也在議論這件事,土豆說:「我是不會跳樓的。」
牛子也說:「我也不會跳樓的,死都不怕,還怕活著?」——
今天週五,明天週六,生產方面的人不上班,我與葉子暄也不用上班。
土豆的腦袋也好了,這天晚上,牛子又去唱k了,屋內就剩下我,葉子暄與土豆。
按理說我們三人剛好夠打鬥地主,但是葉子暄要坐在床上靜修,於是土豆又從隔壁叫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與牛子比較熟悉,經常來我們宿舍找牛子,所以就算是叫不上名字,但是也面熟。
葉子暄靜修之時,眼脈依然會閃,不過土豆並不奇怪——見怪不怪了。
土豆說:「咱們斗地主,要不誰輸了,臉上貼紙條怎麼樣?」
那人一聽之後,不由笑道:「你當還上學啊,貼紙條?我們平時玩的時候,都是二十起。」
「二十?」我與土豆異口同聲說:「靠,這是搶錢啊。」
那人冷笑道:「少二十不想玩。」
「不玩就不玩。」我說:「二十?玩不起,兩毛還差不多。」
那人不禁嗤之以鼻:「二十你們都玩不起?也是,馬無夜草不肥,人無外財不富,你們光靠工資,還不窮死?」
聽他這句話有弦外之音,我便問:「你難道有發財的路子?」
他突然又笑了:「牛子沒說嗎?」
「牛子說了什麼?〞我問。
「牛子要是沒說,那就算了。」他嘿嘿地笑道,轉身就回到了隔壁宿舍。
「牛子有什麼發財的門路?」我問土豆。
土豆搖搖頭說:「不知道,沒聽他說過啊,算了,打不成牌,我們還是先睡吧。」
此時哪裡睡得著?於是就有一句沒一句說些生活的事,一直到半夜時,牛子終於回來了。
他回來之後,打開電燈看了看我們,不禁笑道:「大家都還沒睡?」
「明天不上班,所以睡不著。」我說。
土豆這時問:「牛子,你最近發財了?」
牛子的臉色頓時變了:「什麼意思?」
「隔壁那個與你挺好的哥們,說你最近發財了。」
牛子當時就罵道:「那傻逼,腦子裝的就是***經血,說話連屁都不如,你們別管他。」
牛子突然之間的變化,頓時讓宿舍的氣氛變的有些壓抑,我們誰也沒在說話。
隨後就在迷迷糊糊之中,突然又傳來了「啊」的一聲尖叫,
這聲尖叫從隔壁傳來,聲音非常清晰。
接著,便傳來了救命聲。
聽到這裡,葉了暄從床上坐起,向隔壁跑去,我們也跟著過去。
出了宿舍門,便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隔壁宿舍跑出兩個人,一邊向宿管方向跑去,一邊說:「快跑,大家快跑!」
我們看向了隔壁宿舍。
只見一個黑長毛「猴子」正抓著一個人大口大口地咬。
那人目測已經無救了,因為屍首已經分離,一地的鮮血。
這個長毛猴子的臉還是可以看到的,就是今天那個低於二十塊不鬥地主的傢伙。
葉子暄看到這裡,當時拿出化屍符,踏著鮮血跑到長毛猴子的面前,同時念道:「天地玄宗,伏魔滅僵,定!」
這速度很快,快的我們幾乎都沒有看到葉子暄怎麼跑,符便已經貼到了長毛猴子的額頭。
「他為什麼會成為這個樣子?」我一邊問一邊看向牛子。
這個傢伙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心裡當然清楚,只要接觸完顏金湯的墓中土,不出意外就會變成這幅模樣。
聯想到他說的發財路徑,在加上那日我與葉子暄在ktv聽到的話,我不得不懷疑,這個長毛猴子所說的發財途徑,就是賣那種土,當然,牛子應該也在做。
牛子此時已經嚇的幾乎癱倒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牛子,你是不是在賣土?」我直接把話說明了。
「你,你怎麼知道?」牛子問。
「你的這個夥計已經用自己的身體來證明了他在賣那種土,而他又說,你也是走的這個發財門路。」我說。
牛子這時才說:「沒錯,我們是在賣,在ktv那裡交給一個叫孫品管的人。」「你們從哪裡弄來的?」
「有人給的。」牛子說。
「誰?」
「新東堂的人。」
「他們從哪弄的?」我問。
我不得不說新東堂這些人神通廣大,上次他們老三領著一群兄弟去了完顏金湯的墓,然後全軍覆沒不說,也沒有弄到土,現在他們又從哪裡弄的呢?
「不知道,我與我夥計在工廠一起散這些土,每次五克,然後我們能拿到五百塊,新東堂的人曾經說,我們不要打開土,否則後果自負,我其實也聽說這土會讓人產生變化,但沒想到是真的,我想我這夥計應該是打開看了。」
「馬上通知保安部,說這裡有殭屍。」葉子暄說。
「就算上報保安部又能如何?」我問:「他們能滅掉殭屍嗎?」
「你只管報。」葉子暄說:「至少,李廣應該不會不管的,他不可能讓日本人收土的計劃敗露!」
我點了點頭,葉子暄說的很有道理,便拿起手機向公司內部的保安中心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