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雖然說的一本正經,彷彿像真的一樣,但我卻並沒有相信他的話。%&*";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他說他是國家安全局的,他就是國家安全的局嗎?沒有證明,也沒有印信,我還說我是中南海保鏢呢。
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誰不會呢?不過我還是問了他一句:「你說的當真?」
「沒錯,我確實是國安局的。」他說。
「我不是指你的身份,我是指你說的火麒麟。」年輕人說。
「關於火麒麟,也是花園口老漁民說的,我可以保證我傳播的屬實,但不能保證老漁民說的屬實。」
「你有沒有想過,既然是火麒麟,怎麼會生在水裡呢?」我問。
「你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並且問過老漁民,他說黃河水域寬廣,尤其是花園口段,更是又深又寬,如果把黃河比作一個人,那麼花園口這段應該像一個人的胃一樣,也就是這裡水容量很大,所以在這裡以打魚為生的人都說這下面有一座龍宮。」
「龍宮?」我聽到這裡,頓時來了興趣:「東海龍宮嗎?」
年輕人聽到這裡,也不禁樂了說:「東海是東海,黃河是黃河,江河湖海都是相邊的,所以龍王應該是一個吧。」
「火麒麟與龍王有什麼關係?」我問。
「老漁民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這其中麒麟就是九子之一,所以火麒麟生活在黃河中一點也不奇怪。」年輕人說。
聽完年輕人這樣說,我森森地覺得,這年輕人哪是國家安全局派來的,分明是西遊記劇組派來的,那團火竟然能扯到了龍宮。
最不靠譜的是既然自稱是國家安全局的人,那就應該用科學手法去解釋這件事,而不是用老漁民口中的神話傳說來解釋,否則的話,神話傳說就不是神話傳說,而是歷史事件。
年輕人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便笑了笑說:「神話傳說只是一個線索,關於火麒麟,我們也用非常精確的手段來跟蹤它。」
「用攝像頭嗎?」
「當然不是,攝像頭拍出來的就是火,根本看不到火麒麟,於是我們用比較先進的脈衝多普勒雷達根蹤過它,一般來講,只要是有溫度的人,或者火光,都會發出紅外線,所以脈衝雷達就根據紅外線來確定它,溫度越高,紅外線越強,根根雷達反射回來的紅外線區域,我們看到了這個。i^」年輕人說到這裡,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圖紙,遞給了我。
在這張圖紙上,就是一個「人形的人」,與我用寶鏡手眼看到的放火人的輪廓是一樣的。
「所以你就相信了老漁民。」我問,
「沒錯,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因為這與老漁民所說的不謀而合,一方面幻化成人形,第二方面,它確實能產生很強的紅外線,除了全身帶火的人或者動物,是不可能產生這麼強的紅外線,但是要全帶火而不死的人或者動物,也只有火麒麟。」年輕人說:「我昨天晚上待火撲滅之後,我去看了看,感覺到雖然火目迷撲滅了,而天氣又這麼冷,但地面依然很熱,可以想像,一定是火麒麟放的火。」
聽年輕人的分析,我覺得的也有些道理,就是那個人形的放火人,是火麒麟幻化的,但是火麒麟放火的火球之中,帶著人的魂魄又如何解釋?
年輕人可能只知道火麒麟,卻不知道火中靈魂,我本來想把這個告訴他,但是話到嘴邊,沒有告訴他,一方面,就是他就算知道火中有靈魂,也無可奈何,另外一方面就是,他只是口頭說他是國家安全局的人,至今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對我保持神秘,我又如何時能相信他?
想到這裡,我不由問了一句話:「你憑什麼覺得我與別人不同?」
「就是因為你那只四條尾巴的貓。」他看了看小黑說。
「你說你是國安局的,讓我怎麼相信你?」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把話挑開的好。
「我今天試的你的手段,你也應該知道我很能打。」他說。
「這個說明不了什麼。」我笑了笑說:「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不過既然是龍子火麒麟,它應該很厲害才對,只是單單的放了幾把火,然後每天都這樣放幾把?是示威嗎?它要做什麼?」
「我們不知道,不過目前我們想活捉它。」他說:「這樣的話,對於我們國家生物研究方面,會有很大的幫助。我看你也是一個榮譽感比較強的人,想信你一定會與我一起攜手抓它。」
「其實我現在最關心的是,那個丟手機的中年男為什麼會這樣。」我說。
「我想他應該是被火麒麟燒死了。」他說。
「火麒麟只放一把火就走了,它怎麼可以燒死人?而且放的火,並沒有燒進旅店中。」
「你怎麼知道它一放火就走了?」年輕人突然反問。
「我猜的。」我說。
就在這時,突然外面又有人敲門。
我看了一下年輕人,然後拿著刀走了過去,當開門時,卻看到對面端了一把衝鋒鎗,我急忙將刀放下。
端槍的是一個士兵。
他先是衝我敬了個禮,然後說:「打攪了同志,附近有逃犯需要我們追捕,所以我來檢查一下。」
我也衝他敬了個禮:「隨意,同志。」
這個士兵說是搜逃犯的,其實還是與在公交車上的做法是一致的,他拿出一個光測溫度計,對著我的眉心就照了一下。
然後看了看年輕人,走到他跟前,對著他的眉心也照了一下。
照完之後說:「打攪了,你們繼續休息。」
士兵走後,年輕人說:「這個光測溫度計的原理就是根據紅外線來測量的,人的體溫就是36.5度,如果是火麒麟,那麼體溫至少也得365度。」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當兵的,不是追捕逃犯,而是追捕火麒麟?換句話,這些當兵的,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年輕人點了點說:「沒錯,目前人們在城內,沒什麼感覺,但是城外,其實也已經開始戒嚴了,凡是從重要路口出去,都會被檢查溫度的,一但溫度過高,馬上就會被抓捕。」
年輕人說的有板有眼,我甚至開始相信他說的,不過我總感覺如果是火麒麟幻化人形可以解釋,但是那火中有人的魂魄該如何解釋?
年輕人又接著說了一句:「前幾次火災都不嚴重,這是第五次,牽扯到了死人,所以士兵們應該更加戒備了。」
半夜三更的,本來大伙正是睡覺之時,但是因為中年男子之死而鬧騰的怎麼也睡不著,穿好衣服,也不怕冷,都擠在房外去聊天,就是怕自己也會變成那個中年男人一般。
我沖中年男骨灰飄散的方向默默祈禱了一句:「大哥,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希望你一路走好,以後進豐也不會找你麻煩,不過你現在可以去找進豐的麻煩,尤其是那個黃毛,你若有靈,可以纏他幾天幾夜,讓他永不在偷手機最好。」
祈禱完畢之後,劉建華在一邊對我說:「子龍兄弟,那個人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誰知道他怎麼就死了呢?」我說:「你是記者,怎麼就沒有一點新觸角呢,只就這裡做生意惡意競爭,就算惡意競爭,最多不過是引來警察,怎麼變把當兵的引來了呢?」
劉建華笑了笑說:「我只是一個攝影記者。」
剛說到這裡,一輛綠色的卡車又開到了我們面前,然後從上面跳下來手持衝鋒鎗的一些士兵,還有一些黑背軍犬,全部湧向了剛才被火燒過的區域。
我抱著小黑找一個地方坐下。
還沒有坐移民,小黑突然之間從我懷中跳出,看了看那些軍犬加士兵的方向。
「它應該是又預見了未來,擔醒我。」
我這次沒有看它眼睛,因為看了也想不出什麼,不過我知道它肯定是預見到了什麼不好的,因為小黑從來沒有預見過歡樂的事情,所以可能那些士兵要出事。
想到這裡,我站起身來向士兵走去提醒他們離開。
一個士兵看我向他們走去,示意我離開。
我對他說:「同志,馬上離開這裡。」
士兵有些奇怪:「同志,你是新派來的上級嗎?」
我說:「我不是你們的上級,不過我覺得你們應該馬上離開這裡。」
士兵問:「為什麼?上級讓我們搜查這裡,你卻讓我們離開?在沒有接到上級命令之前,我們是不會離開的。」
就在我與他說話之間,突然傳來一陣狗叫。
所有的電燈急忙指向了那隻狗,只見從黃河之中,伸出一條水條。
沒錯,是水,但是不知道被什麼力量弄成了水條,纏住那條軍犬的後腿,直接拉進了水中,離軍犬最近的一個士兵想去拉狗,卻怎麼也拉不住。
「快放手!」我衝他大叫。
放手已經晚了,士兵與狗被水條迅速拉進黃河中,連冒泡都沒有冒泡,彷彿不曾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