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卷摸了摸頭,笑著說:「我能怎麼辦?現在一哥剛死,二哥與四哥就開始爭來爭去,我只能在一邊看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的想法不錯,現在確實不要摻和裡面。」
大卷說:「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想法,不過不知道該不該說。」
「沒事,你說吧。」
「就目前這種情況,咱們社團基本上已成一盤散沙。」大卷說:「所以我想,要不我去問一下其他兄弟,然後看看能不能再立一個新的社團,在新東,宏興,與進豐之中立足,到時候,你與八哥做老大,老二,我做老三,咱們就叫「南環三虎」如何?」
我聽後笑了笑說:「大卷,我也有個想法——你知道中環財盟嗎?」
「知道。」他笑了笑說:「那裡不錯,比較安穩,只是收收債而已。」
聽他這樣說,我便也落下心來,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會對中環有牴觸情緒,如今看來,完全沒有這回事,便說:「南聯真的散了,不如你去那裡上班吧。」
大卷說:「其實我對這一塊地方還挺有感情的。」
我說:「我理解,這畢竟是你奮鬥過的地方,不過人挪活,樹挪死,你去中環那裡,對你以後發展還是有好處的,你不是一直想幹一番大事業嗎?據我瞭解,那裡每個老大都只帶幾個小弟,做的好,便能升職,也就是自己帶小弟,與其他老大平起平做,不分老大老二。單獨成為一個財務公司。」
大卷笑道:「六哥,原來你已經找好退路了啊。」
我搖搖頭說:「沒,大卷,你別誤會,我大不了還回到我的老本行,去抓鬼,我感覺與鬼相處,比與人相處,要好的多,鬼就是鬼,但人卻不一定是人。」
大卷說:「六哥,我就喜歡聽你說話,有哲理,我感覺你是個詩人。」
我說:「別廢話,你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大卷說:「我想去,可是我不認識他們。」
「沒關係,我給你介紹一個,他們的老大叫做猛爺,不過我與他不熟,這需要葉子暄幫你打通關係。」我說。
大卷點了點頭說:「謝謝六哥,不過我想問你最後一句,南聯的成現在這個樣子,與你有關嗎?」
「與我們每個人都有關吧。」我說。
看大卷的目光,他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但準備似乎懂了的意思點了點頭,然後說:「六哥,我先走了。」
大卷離開這裡之後,我又看了看躺在那裡的一哥,此時他孤零零地躺在那裡,除了警察陪伴他,已經沒有一個與南聯有關的人,除了我。
不知道該說他可悲,還是得了現世報,把別人當玩物,最終卻玩了自己。
江娜讓警員把一哥的屍體抬回去,順便一哥逃跑這件事,也可以結案。
我看著江娜手中的硬盤說:「這件事,已經有了結果,我想問一下,你們是不是在南聯內部放了臥底?」
江娜點了點頭。
「誰?老二,老四,還是老三,亦或者,本身就是大嫂?」
江娜笑了笑卻沒說。
我知道她肯定又要說保密,也罷我也不想知道誰,我是關心的是,那個卡車司機當時撞我們,南聯命令他做這件事的證據會不會在這硬盤裡面,如果在的話,朱清雲這個優秀而光輝的形像,可能就要大打折扣,甚至免不了牢獄之災。
我當初就是抱著要找出撞我們的背後主謀,才進的南聯,如今或許就要得以實現了。
想到這裡,我對江娜說:「希望你能根據硬盤中的證據,盡快抓獲相關人員,祝你馬到功成。」
然後就離開了這裡,準備回去睡覺。
回房之時,我看了看昨天那個房頂,也說是王中皇看的那個房頂。
昨晚那個站在房頂上的人是誰?或者說,昨晚那個一直看我們的人是誰。
當時天黑,而那人轉身的速度又快,但肯定不是完顏金湯,否則他看到王中皇被困在那個行刑的陣中,他還能只是觀望嗎?
那他又是誰?他如果是與我們同道中人,為何不出手相救,如果不是同道中人,為什麼又不落井下石呢,實在很奇怪。
我一邊想,一邊回到臥室。
小黑睡的正香,呼嚕一陣高過一陣。
葉子暄還沒有回來,我本想打電話問問他去哪了呢?但實在瞌睡,所以也就蒙頭就進入夢鄉。
我記得我剛剛睡下,但很快又發現自己站在一條大路上,這條路很寬很廣,但並非高速公路,而是很普通的馬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正想問這條路是哪,卻不想背後被拍了一下,我一看,竟然張天師。
看到他,我當時便明白,我確實睡著了,也正因為睡著,才能神遊到這裡。便說:「你好,仙長,今日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張天師笑道:「當然是好事。」
「哦?你可別騙我,是想給我靈丹妙藥嗎?」
張天師笑了笑:「我說過,我的丹其實沒什麼用,最多也就強身健體而已,你真的想要丹,還是去找葛老頭才是正道。」
「那你找我來做什麼?」
「昨日你拿我畫像保命,卻不想那個會看風水的傢伙竟然如此不給面子,把我的畫像燒掉了,搞的我一天都不舒服。」張天師說。
「還有這種說法?燒了你的像,你就不舒服?」
張天仙點了點頭:「所以我今天召你來,是想給你一個不錯的東西,助你開上半月的天眼。
「你現在才想起來?」
「不晚,不晚。」他說到這裡,然後說:「伸出你的左手來。」
我把左手伸了出來。
張天師用手指沾了口唾沫,就準備向我手心上寫東西,我不禁握起拳頭問道:「仙長,你刷過牙沒?」
張天師有些不樂意:「小子,你這是什麼話?你放心好了,保證無毒無害。我現在要畫符。」
我又伸出手去。
張天師畫了一個看不懂的東西,然後唸咒:「
丹朱口神,吐穢除氛。舌神正倫,通命養神。羅千齒神,卻邪衛真。喉神虎賁,氣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煉液,道氣常存。急急如律令。
畫完念完之後,只見手心之中,慢慢的湧出一朵五色雲。
四十二手眼之一,若為仙道者,則為五色雲手眼,
但到我這裡,卻變成了為開上半月的手眼,而用五色雲手眼。
沒辦法,任何四十二手眼,到我這裡都是大打折扣,凡人就是凡人,沒有一個能有效發揮完整功效。
他說:「其實下半月之所以孟婆開,是因為下半月是地,而這上半月是天,我便幫你開了。」
他剛說到這裡,突然之間,從半空之中,傳來了響聲。
這響聲,我越聽越熟悉,竟然是我的手機鈴聲。
張天師說:「有人叫你,馬上回去吧。」
然後眼前一黑,我睜開眼睛,桌子上的手機響的正歡。
我起床看了看窗外,估計應該中午了吧,下床拿起手機一看,是老二打來的。
我接了電話,老二說:「老六,在哪逍遙呢?我打了這麼久的電話你都不接。」
「在夢鄉裡逍遙。」我說:「二哥,有什麼事?」
老二說:「老六,你去通知老八,來老地方開會,以前一哥被條子拘了,定不下來誰當一哥也就算了,現在他死了,再定不下來,就不好說了。」
我說:「你們定吧,我與老八就不去了。」
我心中暗想,大嫂把硬盤都交給了警察,南聯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散伙算了,現在還在爭老大,傻傻拎不清。
老二笑了說:「怎麼能這樣呢?一定要來。」
我打了呵欠,然後說:「二哥,你做主吧。」
老二依然說:「老六,你這是不給我面子啊,你快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一聽說有秘密,我便說:「你等一下,我一會過去。」
「不著急,下下午三點準時到。」
說完,他就掛了。
「秘密,什麼秘密?南聯的底褲都沒了,還有秘密?」
我想了想,看了看手心,然後閉上眼睛。
果然,五色雲已開,手眼果然能夠看到,當下不由心喜,然後打電話給葉子暄問他在這哪。
誰知剛播,便聽到他的臥室之中,傳來了電話鈴聲。
我馬上掛掉電話,走出臥室。
葉子暄在他的臥室中,沒有睡覺,正在打座,眼脈之光,依然不斷閃爍。
我敲了敲了他的門,他睜開眼睛,眼脈之光停止閃爍。
「昨天晚上你不在,挺熱鬧的。」我說:「咱們一直想要見的人,他來了。」
「哦?誰?」
「風水大師。」我說。
葉子暄聽後,淡淡地笑了笑:「錯過他了,天眼開了之後,也不知道還是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你怎麼沒事?」
「你希望我有事?」
「當然不是,難道你又開了個什麼厲害的手眼不成?可以以一已之力退風水大師?」
「不是,在危機關頭,王中皇趕到了。」我說:「我與他一起擊退強敵。」
「王中皇,你說的是那個警察嗎?」葉子暄聽後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