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應該挺多的吧。」大卷說。
「當然,我也想絕對不少。」我笑道。
隨後便與大卷分開,讓他繼續找那些小弟們,我回到樓上去拿銀行卡。
這一路之上,心情非常不錯,不禁哼起小曲來,為江娜做事,總算能拿到一筆很可觀的錢,也算是不小的進步。
拿到銀行卡後,又急忙找到附近的銀行,找了一個空的atm取款機,心情激動地將卡插入,然後輸入密碼,接著進入atm顯示界面,當我看到查詢時,不禁摸了一下心臟,平息了自己激動的心情,然後按下了旁邊的按鈕。
數字顯示在我的眼簾時,我以為自己看錯了,急忙揉了揉眼睛,依然與我揉眼之前的數字看到的一樣:12000。
但我依然認為我是看錯了,很認真地數了數,個,十,百,千,萬,沒錯,是一萬二。
我頓時感覺,這是逗我玩?還是獎金只打了一個零頭?
大伙肯定以為,最起碼也獎個十萬八萬不是?但是現在呢:一萬!肯定有人問,不是還有兩千塊嗎?
沒錯,是還有兩千,但那是我卡中本來就有的錢。
1萬,四個人,我不知道我告訴葉子暄,大卷,還有老七他們會不會相信我的話。
我森森地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悲劇,在江娜的眼裡,我們只值二千五。
其實,應改還可以在在一萬的基礎上少打一個零呢,把我們當成二百五多好,***!
本來我想取出來之後,然後分給他們,做一回老大的感覺,但現在我卻拿出電話,通知大卷,葉子暄,老七他們一起來到這個atm取款機前,否則,他們肯定會以我私吞錢了,就算葉子暄不這麼想,也難保大卷與老七會有異心。
等他們到齊之後,我笑了笑說:「獎金已經到了,現在我想分給大家。」
大卷笑了笑說:「現在也正缺錢,真是雪中送炭。」
老七也笑著說:「六哥,我就說你能成事,與條子共事,也能拿到錢,平常我們與條子共事,我們都是送錢給他們的。」
葉子暄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一邊,看著。
我說:「這次得這筆錢,都是大家的功勞,而且還有一點,就是不論錢多少,都是心意。」
老七聽到這裡,不禁有些疑惑地問:「六哥,你想說什麼呢?」
「我的意思說是,你們看看我的賬戶。%&*";」我指了指賬戶餘額。
大卷與老七看了看之後,不禁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異口同聲地說:「一萬二?」
「確切一點說是一萬,因為有兩千是我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找警察求證。所以咱們每人二千五,我現在就取出來發給各位,也算是咱們的辛苦費,不白跑一回。」
我說到這裡,老七不禁冷笑道:「不白跑一回?六哥,你開玩笑吧?確實不白跑,差點連命都丟在了那裡。」
大卷張了張嘴,但沒說話,我知道,他一定也是抱怨多過諒解。
葉子暄淡淡地說:「給多少,我們就拿多少吧,我們不要因為這種錢,而傷了兄弟們的和氣。」
聽葉子暄這樣說,老七將吸了一半的煙銀狠地摁在了atm上面的一萬二上面,同時罵道:「草***,老子每年交稅的也不止兩千五,都被這群傻逼吃了喝了,現在老子好不容易發現一座古墓,差點完蛋,結果就給老子兩千五?老子也不要多,能把稅返回來就行了,草他娘的。」大卷這時也在附和著說:「六哥,我沒怨你的意思,但是這錢也太那個了嗎?咋就兩千五,不是看不起我們吧?」
談錢傷感情,果然如此,看到鬧的不愉快,葉子暄說:「也罷,你們要是想要錢,我那份錢,我也不要了,均給你們。」
老七說:「八弟,你別誤會,我們生氣,並不傷我們兄弟感情,只是我感覺,我們勞動所得與報酬嚴重不符,這錢至少每人得給十萬八萬吧,這真不多,也就是過個年而已。但現在,我草,二千五!你說現在物價都漲啥樣了?饅頭還是五毛一個不假,但現在比起以前縮水縮成個乒乓球了,我日。基本上等於,饅頭長到了一塊,也就是說,我們冒死去了一趟,掙了兩千五百個饅頭?」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也確實感覺,這不是少,這是真的少。
老七又說:「六哥,那個警察是誰,我得給他打電話,我想問問他,他是不是還感覺,給我們二千五都已經很多了。」
我本想著,如果讓老七問,肯定會把江娜諷刺一番,但是想了想,江娜這次確實有點過分,所以便把手機給了老七,幫他撥通江娜的手機。
由於這裡比較吵,所以聽不到江娜的話。
江娜:——
老七笑了笑說:「警察姐姐,我不是大龍,不對,我不是六哥,我是老七,是這樣的,我們這次去朱仙鎮,並把那裡發現的消息及時無誤地告訴你們,我們有多少獎金?」
江娜:——
「不是吧,警花姐姐?1萬?我們四個人?你也真好意思,你們坐在辦公室爽的不行,我們在外面跑斷腿,你們拿高薪,我們就拿這麼一點?」
江娜:——
老七說:「不用解釋,我不想聽你解釋,明天你打來100w,我們兄弟幾個人拿二十五不算多,墓裡那種土,市場價每克300塊,幾乎趕上黃金的價格了,那麼大的一堆土,至少不值幾千萬上億啊,但我們本著學雷鋒的精神,不遮不掩把它上交給國家,你們可不能一下子就寒了我們赤子之心啊!」
說到這裡,老七突然之間嘴一張,竟然哭了起來:「我們一心報效國家,其實什麼不圖,只有那麼一點點的要求:100w,還是四個人分,另外一個兄弟還直接死在了墓裡,他上有父母,下有孩子要養,我們四人還想著把這100w全部捐給他呢,但是你們結果就給我們每人二千五,所以我一陣陣傷心!」
我與葉子暄,還有大卷,看著老七一把鼻涕一把淚對著電話哭訴,不禁有些驚訝,原來這老七也是表演高手。
我突然之間懷疑老七為什麼要推我上了,是不是他感覺我傻?
推我上,就意味著我讓去頂上,出事了,與他無關,不出事,到時他就變成了我狗頭軍師,他說什麼,我得聽什麼?
因為單從老七弄的這一出,就看出他絕不簡單。
不過,一直到最後,老七對著電話說:「掛了,草,我還沒說完呢?」
然後他把手機給我說:「六哥,我已盡力了,但是沒辦法,她還是不同意。」
我說:「算了,每人分一點吧,就當吃頓飯。」
我取錢之後,分給了他們。
這時老七說:「六哥,有句話我想說,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就是那個腰牌,能不能借我看看?」看來,還是眼花我的腰牌,沒辦法,誰讓江娜給的也太少了。
我本不想給,但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想了想,還是把完顏金湯的腰牌拿給了他。
老七笑道:「六哥,我看完之後,還會還給你的。」
我也笑了:「嗯,等你還給我。」
隨後,我與葉子暄與老七和大卷各走各的。
葉子暄說了一句,老七並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我也是這樣想的,他一直想推我們上位,不就是讓我們當出頭鳥嗎?你怎麼想?」
「見機行事吧。馬上就快小年了,到時江娜是立了軍令狀拿了南聯的。」葉子暄說。
我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見老七的最後一次——
第二天剛還沒亮,突然聽到電話鈴聲響起,我拿起一看,是大卷打來的。
摁下接聽鍵之後,就問大卷這麼早打來,有什麼事。
大卷聲音非常緊張:「七哥死了!」
「老七死了?」我當時從床上坐了起來:「他什麼時候死的?」
「他本來約我今天早上早點去他家,商量一下我們該怎麼幹,但沒想到,我到他家時,發現他門大開,然後我就走進了屋內,發現他躺在血泊之中!」
「他是怎麼死的?」
「他死的很慘,肚子中的腸子都不見了。」
「我的腰牌呢?」我急忙問,但很快感覺這樣問不太妥,我又說道:「我的意思,是我的腰牌還在嗎?如果不在是不是有人圖財害命。」
大卷非常緊張說:「不知道。我不敢亂動,先打電話給你。」
我說:「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去!」
我迅速穿好衣服,然後抱起睡夢中的小黑,走出臥室,敲開了葉子暄的房門。
「什麼事?」
「剛才大卷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了一件我有些不相信的事,就是老七死了。」
「他死了,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咱們一起去看看,大卷正在案發現場。」
葉子暄迅速穿好衣服,與我一起走下樓。
天還不亮,不過已經有公交車。
我又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大卷的具體地址。
老七也是住在小區內,我們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