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這裡還有一顆人頭,而且是用肉眼無法看到的人頭,胖警察與女村官急忙後退了一步。%&*";
雖然葉子暄說,這是王鐵柱的爺爺,但是王鐵柱還是站在了胖警察背後。
剛才在王鐵柱老宅的事實說明手槍真的沒用,所以胖警察此次也不再掏槍,而是緊張地盯著面前的一切。
女村官同樣也是不敢眨眼,只怕眨眼瞬間,一切都會改變。
剛才還算是有說有笑,剎那之間,又沒有人說話,只看到太師椅就這樣搖來搖去,吱吱呀呀地叫著,實在是瘮人。
花嬸對著牆。
她的面前也是一張已經掉了紅顏色的紙,上面寫著姜太公在此,諸神退位。
她根本無視我們已經到來,也不管我們要做什麼,只是自言自語說著王鐵柱家的大事小事。
「她怎麼了?」我問。
葉子暄說:「她沒事,只是被鬼迷了,她不是挺喜歡說東家長西家短嗎?這次估計是鐵柱他爺爺,想知道鐵柱家的家事,所以就拉她坐在這裡,為他好好的八一下。」
「看來花嬸也確實到了一定境界,竟然可以讓鬼怪動容,建議去外交部。」我不由說道。
「不過,她說的太久,會對她的身體不好,所以我準備把她喚醒。」
「你叫她嗎?」
「當然不是,她現在這種狀態,就像夢遊一樣,如果叫醒,她估計就真的以後再也醒不了了。」葉子暄說道。
「那怎麼辦?」
葉子暄沒有回答,來到門外,挖了一塊乾淨的雪放在手心,不多時,雪融化成水。
葉子暄將水滴在她的額頭上,同時念道:此水非凡水,此水靜心水。
念畢之後,被滴了幾滴水的花嬸突然停住了說東道西,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坐椅,然後驚叫了一聲,從這發霉的椅子上一躍而起,尖叫著問我們:「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坐在這裡?」
我還沒有揮答她,她接著叫道:「媽呀,嚇死人了,我咋會坐在這裡?太嚇人了!」
等她終於不再吵鬧時,葉子暄淡淡地說:「你被鬼迷了。」「被鬼迷?」花嬸說:「我的天呢,我怎會會被鬼迷呢?」
「你知道的太多了。」我說:「所以鬼大爺請你為他說書。」
我的話剛落音,葉子暄突然說:「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它的怨氣很重,現在它因為被我喚醒了花嬸,已經開始動怒,它會飛來飛去,大家小心被它咬到。%&*";」
剛才我還在想,一個人頭從公安局飛到王鐵柱的老宅中,現在腦海中湧現的卻是一顆人頭飛來飛去,不斷咬人,不由的又是一陣全身發冷。
葉子暄話剛落音,便又抽出天師刀,借用天眼之力,在刀面上又燃起天眼之火,對著剛才花嬸對的方向說:「塵歸塵,土歸土,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但為何還要逗留在這個世上呢」
我們看不見面前的人頭,也聽不見人頭的聲音,只能聽葉子暄與它交流時的聲音。
葉子暄繼續說:「什麼?你說你不甘心離開?為什麼不甘心?我想你不是不甘心,而是不知錯!你的老哥們,也就是權子的爺爺,因為受到藥師佛的教誨,知道自己錯了,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讓我超度那些淹死的亡魂。」
葉子暄說完之後,似乎在等鐵柱爺爺說話。
不多時,葉子暄繼續說道:「沒錯,那些亡魂的怨氣確實很重,因為他們在睡夢中,就被不明不白的淹死了,而後來讓他們知道這件事竟然是你與權子的爺爺所為,更是不肯離開這裡,但他們也明白,離開這個不屬於他們的世界,才是正道,所以在我的往生咒與生往生符的作用下,都回歸地府,我希望你也能迷途知返,安心離開。」
我們幾人靜靜地看著葉子暄對空交流,此時感覺到的不是新奇,而是恐怖。
葉子暄說:「你真的是冥頑不靈,當初是你們聽了那妖道的話,偷偷扒開了崗上的溝渠,如今你竟然說,他們死的其所?」
雖然我聽不到那老頭說什麼,但是從葉子暄的語氣中,知道這老頭竟然說,他們該死,我不由非常生氣,若能讓我看到,我一定拿大唐刀將他砍成肉醬。
葉子暄又說道:「昨日之錯,已釀今日之果,權子他爺爺雖然最終懺悔,但是禍及全家,而如今,你還有一個孫兒,比他要強許多,因此如果你依然留在這個世上,只會害了你的孫子!」
花嬸一向說話比較多,此時也不再說話,更不敢說話。
葉子暄又說道:「什麼?你還認為你當初沒錯?」
說到這裡,葉子暄突然回頭對我們說:「看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錯了,它現在已經向你們衝去。」
「他在哪?」我急忙問。
「大龍!他衝你而去。」
我提起大唐刀,抱起小黑,對著空中砍了兩刀,也不知道砍中他沒有,就這樣揮了兩下。
「他現在又向花嬸飛去。」葉子暄說到這裡,花嬸嚇的尖叫一聲,一時之間手無足措。
我離花嬸最近,如果再用唐刀去砍,估計砍不住鐵柱他爺爺,倒是一定能砍中花嬸。
就在我放下大唐刀之時,去推開她時,手眼之中,慢慢長出了開出一朵紅蓮。
紅蓮之光,逐漸照出王鐵柱爺爺的人頭。
難道這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若為往生諸天宮者。當於紅蓮手眼。
不過,此時卻是超度惡鬼,施於紅蓮手眼。
王鐵柱爺爺就像一個即將被點燃的炸彈一般,看上去極度易暴怒,但是在這道紅蓮之光的照耀之下,慢慢的變的很和藹。
紅光籠罩他,猶如一道大門,進入門內,便進入佛內。
「爺爺!」王鐵柱走到他跟前叫道。
「好孩子,你回去,以前是爺爺的錯,爺爺太固執,我今天終於明白,活了這麼久,還不如這位小兄弟活的明白,你看咱家的風水真不錯,但一樣的幾乎家破人亡,還好沒有滅門,我走了,我做錯的,終究我還是要面對的。」
他很快消失在紅光之中,隨後紅蓮也慢慢從我手心中消失。
葉子暄來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
胖警察此時真的看呆了說:「原來兩位兄弟真是大師,一個用天眼鎮鬼,一個用手眼超度,白天我說話比較重,不好意思,以後咱們就是好兄弟!」
我笑了笑說:「沒事,不打不相識,再說你也沒說什麼。」
花嬸此時像得病了的雞一樣,焉著腦袋不再說話。
「我們現在能走嗎?」女村官問。
我們離開這裡,回到小村。
走到村口時,瞬間感覺還是有人的村子,才又溫暖而且親切。
村頭停了一輛車。
胖警察來到車前。與我們告別。
這裡面最無辜的應該就是那個瘦小警察,或許他確實注定這一劫吧。
回到王鐵柱家之後,我們已經可以聽到三更雞叫了。
此時精神高度興奮,當然也睡不著,於是又拿了些柴禾升火,我們圍著烤火。
我想了想說:「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但一直想不通。」
「什麼問題?」葉子暄問。
「就是花嬸,就算她再喜歡說花邊新聞,但是這大冷天的,她也不必跟著我們啊。」我說:「給父老鄉親說話,也沒有錢拿,最多不過是讓人知道她的名號,但也犯不著像她這麼敬業啊。」
葉子暄說:「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懷疑,她是故意跟蹤我們的。」
「跟蹤我們?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葉子暄搖搖頭:「誰知道呢?」
這時王鐵柱冒出了一句:「花嬸與權子一家走的挺近,我想她可能是因為比較關注權子。」
第二天一早,我與葉子暄還有王鐵柱來到花嬸的家門前,然後敲了敲門。
一個小姑娘開門後,看到王鐵柱是熟人,便回頭叫娘。
花嬸走了過來,看到是我們,不禁說:「多謝大兄弟救我,趕緊進來坐。」
我說:「不必了,花嬸,我們想問你個事!」
「我啥都不知道。」
她說完這一句話,馬上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然後說:「我的意思是,昨天晚上的事,我啥也不知道。」
「你知道我們問你什麼嗎?你就說不知道?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我問:「你怎麼知道我們來是問昨天晚上的事?」
花嬸不再說話。
「花嬸,你也看到了,昨天晚上那個警察,與我們是好哥們。」我說。
「那,咋了?」
「不咋,我聽說你與權子家的關係不錯對吧?」
「不,我不認識他們。」
「不認識,你去給權子說媒,騙誰啊?」
花嬸這才不說話了。
我又說道:「我聽說權子以前在市裡混黑社會,這事一牽扯起來,可就不好說了,你說,我是給我好哥們警察說你與他們家走的近,還是不說呢?」
「別,這事與我真的沒關係。」
「你自己想吧,是老老實實回答我們問題,還是我打個電話讓我那好哥們過來,調查一下你與黑社會之間的關係?」我笑了笑說。
花嬸歎了口氣說:「你們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