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也歎了口氣說:「我若是岳元帥,一定發兵殺回臨安,取那狗皇帝的命.)」
「沒辦法,歷史就是歷史,已經無法改變,沒有岳飛,也會有張飛,王飛,李飛,趙飛等,命運注定此人出現,此人便一定會出現,你我根本無力去擋。」我說。
葉子暄沒有說話。
我們將大卷帶到他的房間之後,將這小子放在床上,蓋上被子,依然雙目緊閉。
葉子暄幫他把了脈之後,取出一些草藥,然後找到了旅館老太太,讓她熬一下,當然,錢是少不了的。
老太太很高興,迅速找了一個沙鍋就是熬藥去了,不多時,將藥端了過來。
老七在一邊抽煙一邊說:「我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現在就剩下我們四人,若大卷再凍死了,回去給一哥怎麼交代他的死因呢?」
葉子暄將藥餵他之後,大卷才好了些,不過依然感覺非常冷,葉子暄讓他休息,然後明天早上回去。
在回去時,大卷突然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聽說你摸了兩個姐妹?有這麼回事嗎?」
大卷不禁笑了笑說:「我只是做了春夢而已,夢中有兩個妹子,是她們引誘我,這不能怪我吧!」
他說到這裡,突然之間不笑了:「你怎麼知道我做夢?」
「沒什麼,我是捉鬼大師,窺破一些夢,還是小意思。」我笑了笑說:「你好好休息。」
大卷點了點頭,但他依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不過他也沒在問下去。
第二天早晨,大卷也算緩過勁來,我們收拾好行李,去旅館老太太那裡辦了退房手續,就離開這裡。
朱仙鎮街頭有去省城的車,不過一天一趟,上午去,下午回來。
我們坐上車回去,隨著車的開動,離小鎮越來越遠。
回去之時,依然感覺這幾天就像夢,在外人看來,可能什麼也沒有發生,但在我眼裡,卻幾乎看到了當年岳飛與完顏宗弼在朱仙鎮之間的慘烈爭奪戰。
一路無話。
車到了省城南站後我們下車。
老七說:「六哥,老八,咱們回來,先去見見一哥吧。」
我與葉子暄都沒有說話。
老七便當我們是默認了,然後打電話給瞎強:「一哥,我,老七,我們從朱仙鎮回來了,一會去見見你。!>」
「……」
「嗯,好。」老七應完之後便掛了電話。
隨後對我們說:「一哥要問咱們一些話。」
「啥話?」大卷問。
「一哥沒說,我也不清楚。」老七說:「只是讓我們盡快去找他。」
大卷這時說:「我們來的時候,如果真是一哥搞的鬼,那麼現在去找他,是不是自投羅網?」
大卷說到這裡,葉子暄說:「放心,一哥不會,就算我們去的時候,是一哥干的,但是現在我們又有了新的利用價值,不信的話,咱們走著看。」
老七點了點說:「老八說的對,如果我們真的不回去,一哥肯定會更加敵視我們,目前我們並不是攤牌的好時機,一會隨機應變就是。」
我們點了點頭之後,老七攔了一輛的士,我們一起去了豆腐西村。
在村口停下後,便走向南聯總部。
村中心有人一些孩子正堆雪人,玩的正歡,完全感覺不到這個冬天的冷。
來到那個房子前,我們上了二樓。
老七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了一句:一二三四五。
老七回了一句:上山打老虎。
上兩次來這裡,還挺嚴肅的,所以感覺不到什麼,現在想起來,這根本就是搞笑。一是這暗號也太簡單了,二是這暗號這麼久了也不換一下,不怕被別人知道嗎?
門打開後,我們走了進去。
屋內除了一哥之外,還有老二,老三,老四,一邊站著泥鰍,大家都沒有說話,氣氛很緊張。
老七看到這裡,不禁笑了:「幾位大哥,這表情不太好啊,怎麼了?」
瞎強冷笑了一下:「老五都碾成肉泥了,我這表情能好哪去?」
葉子暄說:「老五的事,我們也很悲傷,但我想泥鰍應該把前因後果說給你聽了吧,我們遭人暗害。」
瞎強一捶錘在桌子,然後說:「哪個他娘的這麼黑,專門搞咱們?」
葉子暄說:「強哥,這事隨著阿康的死,基本是就蓋了過去,所以想查是誰搞咱們,也不容易,但老五出事我也很傷心,不過死者已矣,除了安葬他之外,也不能讓他死而復生。」
瞎強這時也歎了口氣:「老五走的真冤,對了,那你們怎麼只回來四人?刀頭呢?」
「刀頭?已經死在墓裡面。」大卷說。
「死了?這點小事就死?」一哥問。
老七說:「一哥,你不知道,那哪裡是小事?那裡是大事,那墓裡有比較厲害的猴子,新東幫的老三帶領一組人全軍覆沒,我們能活著出來,是多麼幸運。」
一哥聽到新東死了一組人之後,剛才還悲傷的面孔,頓時又掛滿了花,說:「我靠,這消息太好了,明天咱們去給新東送花圈,這不,他們剛剛給老五送過。」
葉子暄說:「強哥,還有其他事嗎?我們想回去休息。」
瞎強說:「嗯,去休息吧,養足精力明天去給他們送花圈。」
隨後我,葉子暄,大卷,還有老七一起走了出來。
一直走到豆腐西村口,老七不禁罵道:「操,你說一哥說話氣人不?自己不去幹,還說那是小事?如果我沒在新東那裡安插小弟,我們會知道新東幫死了一幫人?」
大卷抽了一口煙說:「七哥,咱不生氣,氣壞了自己多不值。」
葉子暄說:「七哥,此事需從長計議。」
老七這時拍了拍葉子暄的肩膀,然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我說:「六哥,以後振興南聯的艱巨任務,還是要靠你去完成。」
我笑了笑,然後同葉子暄一起,與大卷和老七分道揚鑣。
在經過小區的小巷子時,我對葉了暄說:「餓不?去老闆娘那裡弄點小酒喝喝?」
葉子暄點了點頭,我們一起走進小巷。
小巷中沒有雪,應該是老闆娘打掃過的緣故。
老闆娘看到我們,笑著問:「你們這幾天都沒來了。」
「我們這幾天出了一趟門。」我笑了笑說:「你這生意是越來越好。」
「還不是托你們的福引來了葛祖師,若不是借他的金口玉言,我這生意能好到哪裡去?」
我說:「別這樣說,現在的假酒太多,還不如你這自己釀的酒呢,你的生意好,也是應該的。」
「子龍大師,我給你說個事,碧兒妹子可厲害了。」
「怎麼說?」
「她現在已經快成名旦了,以前有些有錢人覺得咱們這個地方小,不願意來,但現在來咱們這裡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就是為了看碧兒妹子。」
「有這麼誇張嗎?」我問。
「她最近不是拍戲嗎?有人說她演的武媚娘實在太好了,因此也成了大牌了。」老闆娘說。
「原來如此,果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笑了笑說:「一個大咖鄰居住在隔壁,想想是多麼神奇。」
喝了一些酒之後,便回去了。
這天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之中,突然看到小黑竟然站在窗前,不知道它向外看什麼,就在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它迅速來到了我的身邊躺下。
我還以為這是一個夢,但很快明白,這根本不是夢。
我把它抱到身邊,然後問:「黑哥,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它搖了搖幾條尾巴,然後很無辜地看著我。
我突然感覺小黑似乎變了,就是從它的眼睛可以看到未來開始,它變的沒有以前敬業了——我只能這樣說。
難道它開始放縱那些髒東西嗎?是它真的看不到而沒有辦法抓到,但是喵喵的叫兩聲,報個警也是可以的啊。
它為什麼不這樣做?
我又想起了孟婆在很早的時候說過的話:就是因為小黑,這個城市會有一場災難。
這句話已經很久了,久的我都快忘記了,但是今天我不得不在想起。
我相信,那兩隻老鼠小黑一定知道,但是它裝作不醒,為什麼?
它是知道她們不傷害我,所以就不管嗎?
但這明顯不是小黑的作風。
我希望我認為錯了,因為我相信小黑還是好的。
然而我的心情卻無法平復,我摸著它的頭,它依然很乖的樣子,我只希望我自己多想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七打給我電話,說一哥讓我們下去,去新東幫送花圈。
這明顯是去找事的,而昨日我也並未答應與他們一起去,我便說:「還是不去吧。」
老七聽後說:「六哥,我不是說你,你有時也挺大膽的,怎麼一到正事上就沒膽了呢,一哥,二哥,三哥,四哥還有我都在車上,現在就差你們二個人,你放心,咱們這次去送花圈,是禮節,新東幫的人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
「那我給葉子暄說一下。」
「不用說了,剛才已經打電話給他,他也同意去送花圈。」
既然如此,我便也答應了。
這時,外面傳來葉子暄的聲音:「大龍,準備一下,去新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