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在了耳邊:「姐,我來了。|」
是廖碧兒,我剛想到這裡,便聽到老闆娘說:「碧兒妹子啊,趕緊來坐。」
說到這裡,老闆娘把廖碧兒領到我的對面,對我說:「子龍大師,讓不讓碧兒妹子坐在這裡?」
「當然,當然,請坐。」
廖碧兒笑著坐到了對面,問:「你一個人躲在這裡吃餃子啊。」
我笑了笑:「是啊,你不也一個人嗎?」
廖碧兒說:「本來約朋友的——是女性朋友一起去吃飯,但她們去說要去唱k,我不太習慣那個環境,所以就來這裡。」
我看了一眼她,她今天穿的倒也厚了些,但她的穿著,以及她的長相,在這個全是大老爺們的環境中,非常扎眼。
我想了想說:「其實,以你現在的身份,你不應該來這裡。」
廖碧兒卻笑了笑說:「為什麼?我挺喜歡這裡的,老闆娘也很有心,把這裡弄的還算是古色古香,尤其她釀的酒,我覺得非常好。」
這時,老闆娘端了一碗餃子與一碗酒來到廖碧兒面前,笑著說:「碧兒妹子說話就是好聽,你以後要是出名了,記得幫姐姐做做廣告。好了,不打攪你們了,趕緊吃吧,放涼了就不好吃了。」
雖然讓那個傻叉說的不想吃飯,但此時廖碧兒坐在對面,頓時食慾大增,看來秀色可餐說的一點也沒錯。
她依然很能喝,不多時,就喝下兩碗,我不由說:「大明星,酒不能喝多,否則就會傷肝。」
她卻笑了:「我的酒量很好,你要不要再喝點?」
「算了,不喝了,再喝就出醜了。」
我剛說完,卻又聽到那個傻叉與同伴的講話。
本來剛才他說到那裡,適可而止就行了,否則真的影響食慾,誰知他卻繼續說道:「你不知道,那人肉餃子就像咱們吃的一樣,真香啊!」
「你咋知道,那餃子是人肉餃子?」同伴問。
此時我的胃中又是一陣翻滾,但廖碧兒卻吃的津津有味。
不過,那個傻逼還是說了一句讓我實在忍受不住的話:「我之所以知道,就是因為有一個傢伙吃著吃著有硬東西硌著了嘴,然後吐了出來之後,你猜怎麼著,是一個完整指甲蓋,還是帶色的,染過的黑色指甲。」
我當時再也吃不進去了,本想上去教訓這兩個傻逼,我靠,你吃就吃唄,說這麼噁心的東西做什麼啊?
但是看到周圍的人都吃的津津有問,彷彿都沒有聽到,我本來站起來,又坐了下來。
廖碧兒有些奇怪地問我:「你要走嗎?還有那麼多餃子,不吃太浪費了。」
「不是,我坐久了,伸下懶腰,剩下的這些餃子是為小黑準備的。」我說到這裡,夾出一隻餃子開始喂小黑。
小黑倒也不計較這是什麼肉,吃的很開心,不多時就吃光了。
小黑吃完之後,廖碧兒突然笑了:「你是不是聽到有人說人肉的事,就吃不下去了?」
「沒,我確實吃飽了。」我摸了摸小黑的頭,然後笑了笑說。
廖碧兒若無其事地說:「不就是人肉嗎?如果你偶然之間吃了,你也不知道那該怎麼辦?」
「絕對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吃的。」
「像他們說的那樣,跺餃子餡時,不小心剁掉了半截手指,然後……」
我突然感覺廖碧兒的口味越來越重了,是我本身就不瞭解她,還是她真的變了?
我不想再同她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便說:「明星,我已酒足飯飽了,我先走了,你慢慢細品。」
她點了點頭。
我雖然離開這裡,但是那個說人肉餃子的傢伙卻給我留下了後遺症,一連幾夜都做同樣的一個夢,夢見住我住進了孫二娘包子店,每次都是從夢中驚醒。
冬至過去兩天後。
葉子暄繼續處理紅中財務的事,我與小黑繼續無聊,這天上午好不容易出個太陽,雖然依然不是很暖,但是去散步還是不錯的。
然後就來到了火車站前的廣場,看著人來人往,想著人生百態。
很多人與事都是不期而遇的,就像上天已經安排好了一樣。
從火車站出口走出許多旅人,但其中有兩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們光頭,戴著佛珠,僧侶裝扮,他們看了看四周,然後來到一邊的巡警前,雙手合十對巡警說了一大堆話,他們說什麼,聽不懂,唯一可以聽到的就是一個詞:「撒迪卡!」
之所以能聽懂就是經常看泰國恐怖片,其中經常見他們說撒迪卡,也就是「你好」的意思。
那這兩個僧侶是泰國和尚?難道他們就是進豐請來的?
但這也有問題,他們不是坐飛機來的嗎?怎麼會做火車?
就算是坐火車,但是現在才到,而進豐的泰國和尚,早就到了,這兩個泰國和尚與進豐的泰國和尚完全不對路。
那個巡警此時也聽不懂這兩個和尚說什麼。
他們是什麼身份,想到這裡,我不由走到他們跟前,說了一句:「hi,i』m……」
我想說我是嚮導,但是卻猛然發現,自己的英語已經完全忘記了,說出這幾個字母之外,再也說不出別的了。
我靠,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那巡警一看我穿著西裝,人模人樣,又說英語,不禁用很敬佩的目光看著我,並對說了一句:「同志,你會說英語?太好了,這兩位國際友人,我也聽不懂他們說的什麼,你問問他們需要什麼幫助?」
這下真的出醜了,下面該怎麼接?我稍一思索,便說道:「民警同志,這兩位是泰國友人,我能告訴你就這麼多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準備開溜。
誰知還沒有走多遠,那兩個泰國和尚中的一個,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回頭,那兩個和尚向我雙手合十,又說了一句撒迪卡,接著又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
我本想說我不懂他說什麼,但是用漢語說,他也聽不懂,用英語說,我又說不來,最後我想了想,把我的電話號碼留給了他,說:「callme!callme!」
他們也算聽懂了,然後點了點頭,又去找那個民警去了。
看著他們,我想不明白,進豐的人為什麼沒人接他們,這不科學啊,難道他們這次來,並非去進豐?
我剛想到這裡,背後傳來一個聲音:「龍哥,你牛,還會說洋文。」
我回頭看去,是大卷,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弟,都抽著煙。
「小case!」我笑了笑說:「大卷,今天準備去哪逛?」
「隨便轉轉,龍哥,你啥時領著我們兄弟幹一番事業啊。」大卷說。
「試用期之後吧。」我說。
「那成,對了,龍哥,我想問你個事成不?」
「什麼事?」
「那天我記得三哥說,他那天晚上丟了四個兄弟,然後被你與暄哥找了回來,但怎麼只回來一個?而且回來這一個,什麼也不說,每天都傻傻呆呆的,就像前八哥那樣。我想問另外三個兄弟去了哪裡?因為他們是三哥手下,我又不好直接找三哥問。」
「這件事,一哥是怎麼說的?」
「我聽他說,這四個人去搶新東地盤,然後被砍死了三個。」
「他真這麼說?」我問。
「沒錯,他還說起了你與暄哥。」
「哦?他們又說什麼?」
「他們說是你們帶著那個四個小弟,去搶地盤的,因為你們要完成試用期的任務,結果被砍新東的人砍死了三個,扔進了下水道。」
我聽後,頓時感覺血往上湧,日***,這一哥坑的我們差點回不來,還這樣說。
「不過,我知道你與暄哥不是那樣的人,尤其看到你拿著榴蓮就能戰張麻子的人,我當時佩服的五體投地。」大卷說。
聽到這裡,我不禁無奈地笑了笑說:「那兄弟們怎麼看?」
「他們都說這不可能,倒有人說,是那四個人要去砸新東的場子,被追砍的只剩下一個,結果你與暄哥出現,救了他。」
我不禁笑了笑,果然人善人欺天不欺。
不過,我想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老七通知我們要找人,他能不知道這件事的緣由嗎?便問他:「老七怎麼說?」
「七哥什麼也沒有,既沒說你們是,也沒說你們非,處於中立狀態。」
「他們怎麼說無所謂,只要兄弟們相信我就成了。」我說。
大卷點了點頭:「龍哥,我就想問一句真話,到底是不是因為你們去打張麻子,只帶四個人不夠?所以才出現這種情況,如果人不夠,你可以帶我們去啊,我們隨時都等著呢。」
「那好,我就實話告訴你,這件事,是我與葉子暄救了他。」我說。
「這麼說,是他們四個擅自去砸新東的場子?」大卷說:「果然有種!」
「你怎麼想都成,總之,我與葉子暄是救他們回來的,而且在回來的途中,如果不是遇到熟人,我們差點都耽擱到路上了。」
大卷點了點頭說:「我相信你,龍哥。我找你,還有別外一件事,想讓你再去救個人。」
「救誰?」
「大嫂,也就是一哥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