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江娜這樣說,我心中倒也有幾分欣慰,她還是很在意我的。|
但該是怎麼樣的事,就是怎麼樣的事,我一定要說清,至於信與不信,就隨她吧。
想到這裡便說:「我一向膽小,怎麼會隨便去打架?特別是還拿這麼長的刀?這不明擺著讓警察是讓你們抓的嗎?」
「是啊,為什麼?」
「因為這把刀根本不是普通的刀,它的名字叫做鍾馗寶劍。」
「這把是鍾馗寶劍?」江娜聽後不禁樂了:「趙大龍,你可別想坑我,這把明明是大唐刀,強猛以及他手下的人最喜歡用這個——他也是我們這裡的長客,所以我也很瞭解,如果我說的沒錯,這把刀應該是葉子暄給你的吧?」
「也算,也不算。」
「什麼叫也算,也不算?」江娜一時有些著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這把刀是強猛送給我的,不過前幾天葉子暄把這把刀用道術改進了一下,成了鍾馗寶劍,專門用來對付妖魔鬼怪。」
江娜卻突然不笑了:「趙大龍,別以為咱們的關係鐵,你就胡言亂語。」
「我就知道你不信,不過,在說我為什麼在醫院中砍人之前——在你們眼裡是砍人,我要問你一件事,在你的小區中,你聽說過有一個租客被房東趕走,結果租客自殺在房東的屋中嗎?」
江娜想了想說:「那件事是零五年前後吧,我當時還在上警校,小區的房子是我爸零三年時給我買的,當時我沒住校,就住在那房子裡,所以聽說這件事。」
「既然你有印像,那就太好不過了,你知道那對老夫婦叫什麼嗎?」
「他們具體叫什麼不清楚,不過人們都叫他們福伯福嬸。他屋中租客死,其實也沒什麼,後來發生了幾件事,嚇的幾個月都沒有去住那房子。就是聽說他們又再次招租,結果新來的租客每次都遇到靈異事件,也是因為這,不但轟動整個小區,當時還上了報紙。隨後他們就再也沒出租房子。」
「沒錯,不過最近有兩個義工去幫福伯福嬸,福伯把那間死人房子的鑰匙給他們,讓他們幫忙打掃打掃再出租,但是兩個義工開門時,看到地面上有一塊黑印,接著黑印竟然變成人形,而且還會動,當時就嚇暈到在門口,隨後被送進醫院。我知道這件事後也去那所房子,同樣看到了黑印,當天晚上,正睡的正爽,突然醒來發現一道黑色人影貼在天花板之上,我便拿著大唐刀,不是,是鍾馗寶劍追了出去,結果沒追上。第二天早上我去醫院看望那兩個義工,與他們聊了一些話,卻沒想到黑影竟然追到醫院,掐死兩個義工,我於是又拿出鍾馗寶劍,這個黑影於是逃走,我又追趕出去,這時剛好遇到南聯的小弟要來醫院看南聯的向華強,那黑影又去掐其中一個的小弟的脖子,於是我拿刀去救他,剩下的你就都知道了,認為我在砍人。」
江娜聽後,問:「你說的真的?」
「當然是真的,而且我要打入南聯內部,前期肯定要籠絡人心吧?怎麼會砍他們呢?
「算了,就當你說的是真的,你與兩個義工聊了些什麼?」
「就是聊聊福伯家的基本情況。首先可以確定,他們不窮,甚至給錢讓義工過來看他們,這個我並不奇怪,我感覺他們是因無兒無女造成心靈上的孤獨;讓我奇怪的是:兩個義工與福伯認識了幾年,並且去過福伯的屋中,但是卻說從沒有見過福嬸,不知道你見過沒?」
江娜說:「我也沒見過,甚至福伯也沒見過,我知道他們是在報紙上看到,鄰居們口頭相傳的。」
「整個事情說這樣,至於那把刀,是大唐刀,還是鍾馗寶劍,你可以打電話向葉子暄求證。」
「我回頭會向葉子暄求證,但不管怎麼說,我要拘留你一天,畢竟現場有那麼多人都在看著你砍人,我也要交差。」
「一天嗎?沒問題,但你不能把我的刀收了,畢竟這把不是普通的刀,就算它是普通的刀,我加入南聯,也要用它來開闢疆土,是不?如果不拿刀,難道要我赤手空拳對付新東幫的人嗎?」
「上次我的一個同事,看到你拿了榴蓮砸了新東的人——沒想到你還挺能打的。」
「沒想到被你同事看到了,但為什麼那幾個學霸期負那個學生時,沒見你同事動手呢?暫且不提你同事,繼續說我,上次我用是榴蓮,下次是什麼,菠蘿?火龍果,還是西瓜?遊戲有植物大戰殭屍,你是讓我用植物大戰黑社會?」
江娜卻說:「算了,我不多說了,說得多,我都要違紀了,南聯的事,你們自己琢磨吧。」
「葉子暄說不準備打探消息了,因為我們現在都是明牌,所以根本接觸不到南聯核心。」
「你們是想放棄?」
「不是,準備逼宮。上次掃了進豐的夜場,便已讓他們的小弟對我們刮目相看。」
「你們這樣做,就是把他們擠掉,你們上去,然後呢?」
「然後我們解散南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你們把重要的人物抓起來。」
江娜聽後不禁笑了:「如果你們真的做上了南聯的一哥的位置,你們會放棄到手的權利嗎?
「你不相信我們?」
江娜搖搖頭說:「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我們警隊中許多臥底,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可以經受美色,金錢的誘惑,但是結果呢?還是有人變節,人性就是這樣,更何況你與葉子暄都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訓練。」
「其實我與葉子暄這次所做所為,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因為朱清雲。」
「南聯與朱清雲有關嗎?」
「我要證明南聯與朱清雲有關,而葉子暄要證明南聯與朱清雲無關。」
「朱老闆是慈善家,還資助我們警隊兩輛警車,我也相信他與南聯的關係不大。至少要給出證據吧,否則我怎麼相信你?希望在過小年之前,能找到這個證據。」
江娜說的也對,這個社會誰有錢,誰就掌握說話權,不怪她,就像戴套不算強姦一樣。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我就要做那只螞蟻!」
「好吧,你們二人一定要小心。一會你就在我們的審訊室,先呆一夜,那裡有一床被子,你自己看著蓋吧,別凍著。」
江娜說完之後,已到警局,然後把領進空蕩蕩的審訊室,便走了。
此時天也快黑了,餓倒是不餓,我依照她說的,拿起那個被子裹在身上,然後找到一個長椅躺了下來,一塊把小黑裹了起來:「黑哥,今晚就這裡,雖然這裡沒有睡在床上舒服,但也就這樣了。」
一覺睡去之後,又進入了夢境。
這次進入夢境實,我甚至知道我來到了夢裡,但是我又無法控制自己不來到夢中。
面前是一條路,很長的路。
路的兩邊,也是綠草茵茵,鳥啼蟲唱,陽光習習,比在滿是霧霾的城市強太多。
前面有一個人,這人見過幾次,早已熟悉,今日穿的依然是布衣,拿著砍柴刀,在練習太極劍。
我走到他身邊:「仙長,下棋下完了嗎?」
他說:「這幾天我不找你,你卻總要找我,上次若不是葛老頭提醒你,那裡是爛柯山,然後趕你回去,只怕你現在便再也見不到我了。」
「那次不是你們趕我,是警告我有危險?」我不禁想起上次睜開眼後,便感覺到臉上有口水的事,現在想起,不由非常後怕。
他繼續揮刀。
「我上次問你的事,你現在能不能回答我?就是為何楊柳枝手眼突然開啟?我只是不知有什麼門道,是說開就開,還是怎麼回事?上次,你說機緣使然,我總感覺你在敷衍我。」
「今日你又添寶鏡手眼,可以更加辨認妖魔鬼怪,希望你繼續造福眾生。」他說,卻沒有回答為什麼會開啟。
接著他又補充道:「不過楊柳枝與寶鏡,一切都是以捉鬼識鬼為基礎,並不能與慈航道人相比,慈航道人千手千眼,變化萬千,我輩不能相比,而你又不及我千分之一,所以手眼之後,現有任何一種用手眼,都不及他千分之一。」
聽他這樣說,雖然不知為何會冒出楊柳枝與寶鏡,但我卻明白我與觀音的區別。
打個最通俗的比方:電腦的名字都叫電腦,同一品牌也有尺寸大小,配置高低,如果觀音屬於i7八核高配,我屬於賽揚單核級別的。
想到這裡,再看張天師,已不見蹤影,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不多時,江娜來到拘留室說:「葉子暄準備保釋你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葉子暄說:「一開始之所以用紙關刀,就是怕被別人誤會。畢竟這個世界很多不乾淨的東西,別人不一定看得到,他們看不到,便感覺你是錯的,當大唐刀遇到不乾淨的東西,而變成鍾馗寶劍時,他們看不到,還以為要砍人。」
「那這把刀就不用了嗎?」
「當然用,這把是真正的人見砍人,鬼見殺鬼的刀,不用太可惜了。」葉子暄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