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娜依然說沒有找到。|
聽她這樣說,我倒感覺非常正常,如果她真的說找到了,或許我還有些不相信。
「玄僵大將軍的具體資料有嗎?」
「我們也沒有他的信息。」江娜說。
「難道他是黑戶?那好,你們慢慢找吧,希望你們盡快能找到他。」我說。
江娜點了點頭:「你們也要保重自己,有些錢會隨後打到你們的賬上。」
「對了,剛才我在以前的南聯老八里,他給我說一了句話,他說在裝武曌遺書的盒子裡看到另外一片天地。」
「什麼意思?」
「我也不清楚,我不知道他說的另外一片天地,是比喻他看到了一件非常奇特的東西,還是說真的看到了一片天地,我的意思是,那個盒子可以看到另外一個空間。」
江娜聽後說:「這件事我們也在跟進,我們的臥底也在那裡得到了一些新消息,根據這些消息,我們也制定了一些計劃:年前打掉南聯,過年後,一個月端掉新東,有可能的話,在下個十一之前,徹底瓦解宏興與進豐。所以希望你們二人能竭力配合我們警方。」
「這個請放心。」我答道,隨後便掛掉了電話。
準備繼續向華強,但是他卻只是說那一句,看到了天地,看到了天地……那裡不能去,那裡不能去。
難道那裡真的被我猜中了,是另外一個空間?
既然問不出來什麼,我便又會到病房外,小慧把我拉一邊,說馬上就要過年了,過年之前家裡各種催婚,先是她媽打電話問她,接著又是七大妗子八大姨,紛紛勸她盡快結婚,說像她那麼大了,怎麼還不結婚,外人會說閒話,總之說了一大堆,所以她現在也特別想找一個能結婚的人。
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說:「姻緣這種事,該成時一定成,成不了那也沒辦法,人生不如意十之**,不過那日聽你與我說的話,我感覺你也不是一個很物質的女孩,應該很好找的,葉子暄這個人,先前我確實想過要介紹給你,不過有個人告訴我,就算我不幫葉子暄度過情劫,手眼終成,還是要成的。」
「手眼是什麼?」
「沒什麼。」我說:「所以既然如此,我還中勸你不要想著他了,你很喜歡她嗎?」
「對他的感覺說不上喜歡。」小慧仔細想了想。
「既然這樣,那你還要找他做什麼?去吧,找一個愛你的人,比找一個不愛你的人強。」
小慧歎了口氣:「現在的感情太難了,電視網絡上各種婚後新聞,我都有些害怕結婚了,所以希望可以找一個托付終身的人,我感覺他這個人比較可靠。其他人我更不喜歡,現在的的男人也很現實。」
我對她的婚姻觀有些無趣,便問:「那個葉子暄的孕婦同學還在嗎?」
「她的預產期是十八,還有兩三天,現在就在這裡靜養。」
「我能不能看看她?」
「可以,你看她做什麼?」
「代葉子暄問候問候。」我說:「我不會打攪太久的。」
小慧點了點頭,然後與我一起來到婦產科病房,敲門走進去。
病床上的女人挺著大肚子,看上去非常高興,能看到她高興,我也很高興,畢竟這樣會很好話,於是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小慧笑著對孕婦說:「娟子,有人來看你了。」
孕婦看了看我之後,有些驚訝:「你是……」
「我是葉子暄的同事,經過這個醫院,葉子暄得知他的同學在這裡,所以順便讓我來幫他看看。」
小慧說:「你們聊,我先出去做事了。」
看著小慧出去,我又接著說道:「我是權威的婦科專家,看你臨盆在即,所以如果你有不懂的可以問。」
孕婦一聽,非常高興:「沒想到老同學還惦記著我,我想問問生了孩子飲食方面要注意什麼……」
她說了一大堆,不過我並無興趣,但也假裝聽了之後說:「你說的這些問題,都是初為人母的一些問題,這些問題我有一個電子文檔,專門解答這些第一次當媽媽的疑惑,回頭我發給你。」
「太謝謝你了,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呢?」孕婦更是高興。
看與拉近距離之後,我也笑了笑:「助人為樂為快樂之本。」
然後掏出那個龜殼問她:「請問你見過這個東西嗎?」
孕女接過看了看:「這個我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我可以幫你慢慢想想,這個龜殼,是不是有人交給葉子暄的呢?」
我一說,她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確實有人送葉子暄龜殼,不過,你這個龜殼是黑色的,他那個是白色的。」
她說完,我才發現,這龜殼果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黑色。
葉子暄的是白色的,這個世界上還有白烏龜嗎?
我於是繼續問她白龜殼同學們見過,但是剩下的,就全部是小慧在電話中告訴我的,孕婦除了能透漏出白龜殼這條線索之外,其它的都是老生常談。
但知道葉子暄拿的是白龜殼就行了,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拿出過那個龜殼。
隨後又說了幾句客套話,祝她一切順利,母子/母女健康之類的話,便離開了孕婦房間,又來到了小慧的門診。
隨後閒扯了一個上午,那兩個義工終於醒了。
當聽到他們醒的消息,我抱著小黑來到他們二人跟前,經過小慧指點,我已知道他們誰是沈斌,誰是周小圍。
他們看到我,也有些奇怪。
我本想直接說我是抓鬼的,但是我又怕萬一抓不住而說破天,於是便說:「我與你們照顧的那個大爺同一個小區的,大爺不方便來看你們,所以讓我來看看你們——那個屋子裡看到了什麼?」
聽我說到這裡,兩人異口同聲說:「那個屋子裡真的很古怪,當時我們打開門時,看到地上有一道黑色的痕跡,迅速發現那個黑色的印痕,就成了人形印痕。」
聽到這裡,我想起了今天凌晨時看到的那個黑影,那個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一接近就變成了慢動作的黑影。
「然後呢?」我繼續問。
周小圍說:「然後那人影就捕向了我們,所以我就特別害怕,當時便暈倒了。」
我開門見山說:「我昨天去了那裡。」
「你也去了?」二人臉上露出更為驚詫的表情:「看樣子,你沒事啊?」
「沒錯,我真的沒事。」我說:「我也看到了那個黑影,晚上的時候,他還去了我的房間。」
二人聽到這裡,不禁伸出拇指:「你真厲害,你是什麼大師吧?」
「不是,我與你們一樣。」我說:「大師稱不上,找你們,就是想弄清怎麼回事。」
「我感覺那影子與那個割腕的人有關。」沈斌這時冒出一句。
「我也這麼覺得,是不是他的冤魂不散啊?」周小圍說:「想起來,全身就冒冷汗。
「你們應該清楚那間房子的來歷吧。」我說。
沈斌點了點頭說:「沒錯,我們確實知道。不過我們做義工的,經常去幫忙照顧一些老人,他們有的住的地方非常偏僻,也有人說鬧鬼,但是這幾年倒真的沒有見過,所以也沒有往心裡去,但沒想到這次終於遇到了。」
「你們進過他家嗎?」我想了我昨天的沒讓進門的遭遇,問道。
「做義工,當然進過。」周小圍說。
「你們知道他兒女在哪裡嗎?」我問:「他們的兒女為什麼不照顧他們呢?」
沈斌說:「我與小圍本來同屬於一個義工團體,我們照顧的對像本來是孤寡老人,像他們這種情況本來不屬於照顧對像,偶爾有一次,老大爺跌到後,我們就送他去了醫院——那是幾年前,社會風氣還沒這麼壞。因此大爺非常感謝我們,順便讓我們去幫忙照顧他們,其實也不需要我們做什麼,就是週末的時候,給他們買些食物就行了,然後就是繳交各種費用,每次他還會給我們錢,本來我們不要,但是他非要給,他說這錢,不給我們,他們老兩口死了也沒處花。」
「那這個還叫義工嗎?」我問。
周小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當然叫義工,我們確實並沒有想著問他們要錢。」
我理解:「我是說,聽你這種說法,他好像沒有孩子一樣。」
「應該是吧,反正從來沒有見過。」周小圍答。
「老太太長的什麼樣?」
「我們沒見過。」沈斌說:「我們只見過老大爺。」
「沒見過,這麼久了你們沒有見過?」
「我們確實沒見過——就知道說出來你不信。」周小圍說:「但這是事實。」
「你們還瞭解他們老夫婦什麼情況嗎?」我問。
他們搖搖頭說:「這個就不瞭解了,雖然我們去過他們幾年,但是他們是我們接觸的最神秘的老人,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我們也不好問,只要他說什麼忙,我們邦就是了。」
「那好,你們先休息吧。」
我走出病房,突然看到,走廊處,有一道黑影,貼著牆壁慢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