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租車離開這裡時,我隔著車窗看了一眼小票,此時他正非常得意地看著進豐這個場子出事,落井下石,他每次都做的不錯。|
「這次讓小票撿了一個大便宜。」我說:「但惡邦也確實很噁心,拿了一段剪接過的視頻來說是我們做的。」
葉子暄說:「這種視頻剪接,公安部門應該能看出來,倒是那蔭屍地中那幾具屍體,惡邦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估計就真的麻煩了,這屍體不管是惡邦殺了人,還是玄僵大將軍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屍體養在那裡,惡邦這次都要脫層皮。因為現在看來進豐與玄僵大將軍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只是惡邦與玄僵有些關係,如今惡邦算是引狼入室,把北環夜場坑了,所以就算惡邦真的沒殺人,是玄僵大將軍搞的鬼,太子爺也不會放過他。」
「惡邦是怎麼找到玄僵大將軍的?」我問。
「惡邦怎麼說也是夜場經理,還是認識一些人的,這個倒不用多糾結,如果說玄僵大將軍早已描上進豐北環夜場的那塊地,主動聯繫惡邦也有可能。」葉子暄說:「畢竟玄僵大將軍與王魁一樣,也是志向高遠,一個想做人王,一個則認為正道已列,要創他自己的道教。」
「一開始以為這裡是玄僵的老巢,但沒想到不是,不知道他現在躲避在哪,對了,讓江娜問問惡邦,或許他可能知道。」
「惡邦最多把與玄僵勾結的過呈說出來,至於玄僵的詳細資料,惡邦一定不知道,因為他還不夠格。」葉子暄說:「所以目前我們也只能從長計議。」
「對了,你有沒有感覺江娜的上峰有些奇怪?」
「怎麼了?」
「江娜說他的領導是局長,局長能調動生化兵嗎?生化兵應該屬於軍隊上的嗎?而警察屬於地方,軍隊與地方不是相互不能插手的嗎?」
葉子暄聽到這裡淡淡地笑了笑:「最神秘的部門是什麼?有關部門,其實當江娜說那些人是精英生化兵時,我也很奇怪,但我隨後想明白了,那就是國家資源調配。」
「我總感覺沒這麼簡單。」我說。
葉子暄說再說話,看了看窗外。
我換了個話題:「你沒有感覺小票很囂張,有種想揍他的衝動。」
葉子暄淡淡地說:「這個我倒沒有,不過我想說的是,小票並不簡單,雖然表面上油嘴滑舌,不過也算是能說會道,而且性格堅毅,精打細算,看他的樣子,雖然表面上斯文,但是他一定練過,因此應該也能打,一定是能成大事的人,或許,他以後也是我們的一個強敵。|」
「你的指的是哪方面?」
「什麼哪方面?」
「我指的是感情,還是替天行道。」
葉子暄聽後不禁樂了:「如果說到感情,是你的強敵,如果說替天行道,是我們的強敵,這樣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葉子暄說完後,又淡淡地補充了一句:「有些人,有些事,有些過往,便是永遠的記憶,不會因為另外一個人的出現而改變。」
接下來,便又是無語,只有小黑在呼嚕呼嚕地打鼾。
忘了說了,那個滅火器,臨走時,還是留在了進豐。
就這樣一直回到江娜小區,然後又一夜無話,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兩三點。
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感覺還真不錯,雖然睡了這麼久,但依然不是很餓,小黑依然在睡覺,不知道是不是與小花打架太累的緣故——如果真這樣,那它用貓的身體,與用虎的身體,相差的不是一般二般。
隨後打開電腦,繼續蹭網。
這無線網絡用的還不錯,不清楚是無線路由的主人是電腦白癡,還是故意沒有設置服務大眾,但不管怎麼樣,我一邊把這幾天的事發到網上,一邊在心中感謝他/她。
寫完看到一條本地新聞。
這條新聞是今天早上發的,上面寫道,在北環一個夜場中發現多具屍體的連環謀殺案,現在這個夜場已經警方貼了封條,等待調查,並且主要負責人張國邦也被警方帶走詢問。
下面配了一張照片,是昨晚的照片,上面不但有江娜,還有張國邦,我與葉子暄以及,小票等等。
記者真是賊啊,昨天晚上竟然讓他們拍了照片都不知道。
看到這裡,我把葉子暄叫了過來,讓他瞧瞧這些照片。
他看後不禁笑道:「昨晚不是說為南聯立威嗎?現在我們已經有了在南聯立足的底氣,不管我們與警方怎麼聯繫,不管南聯一哥怎麼看我們,但是南聯廣大的兄弟看在眼裡——這就是我們的作業。準備一下,我們這就去找一哥,告訴他這件事。」
「他應該也會知道吧?」
「直接告訴他,以免他裝聾作啞。」葉子暄說。
隨後,我便洗臉梳頭,然後繼續穿上那999的西裝,看了看小黑繼續在床上睡覺,便與葉子暄一起出去,向南聯總部走去。
在經過南關那座城門時,我還特地看了看牆壁上認屍啟事。
它依然在,不過我一次看到的時候,它是一個迷,現在它已經不再是迷,而是一份僕告,可憐一條人命就這樣成了過眼雲煙。
穿過廢棄小鐵道進入豆腐西村,然後找到上次那個房子,來到門口前,我敲了敲門,接著從裡面傳出來一個聲音:「1,2,3,4,5」
我回了一句:「上山打老虎。」
稍後門開,我與葉子暄走了進去,這次在八仙桌上坐的只有一哥瞎強,面前有一些寫滿數字的報表,還擺一個算盤。
我當時就想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用算盤,不會南聯窮的買不起一台電腦吧,我靠,這南城聯合公司不倒閉天理不容。
瞎強看了看我們二人,笑著說:「兩位賢弟來了,快坐。」
我們坐下後,葉子暄說:「強哥,我們這次去了進豐,收穫不錯,讓進豐關了一個場子,不知道你聽說了嗎?」
「我聽說這個場子裡有古怪?」
「沒錯,這個場裡是有古怪,上次新東的蓸翻天也是因為去了這個場子之後便死在了那裡。」
「其實,我倒感覺新東曹翻天死的好,這次的這個張麻子,沒有他狠。」瞎強說。
葉子暄淡淡地笑了:「強哥,我們這次來,不是談論張麻子的,我是想說,進豐的場子因為我們關掉了。」
瞎強知道葉子暄已聽出他正在岔開話題,便笑了笑說:「沒錯,我看到城市早報,也說了這件事。」
葉子暄說:「下一步,強哥,你想給我們些什麼呢?」
瞎強摸了摸頭說:「這個好說,其實這個試用期之內呢,主要是你們把張麻子趕出城隍廟以東十里就行了,其它的事呢,你們不用操心就行了。所以說,在試用期內,不是讓你們把進豐如何,而是要新東如何。」
葉子暄聽後,然後笑了笑:「那好,強哥,那我們也沒事了,我們兄弟二人主要是想來看望看望你。」
瞎強聽後,更是大笑:「什麼叫你們兄弟二人,是咱們兄弟,哈哈……你們費心了,還想著我。」
「那我們做事去了。」葉子暄說完,我們便離開了這裡。
在回去的路上,我對葉子暄說:「看來這傢伙根本就沒想過要我們真正的去領小弟。」
「這傢伙始終不相信我們,不過也是人之常情,說白了,在他的心裡,我們就是一張牌而已,該出的時候就出,出完了,他也不損失什麼。」
「我一直在想進豐不是要恨死我們了?」
「此事是惡邦引起的。」葉子暄說:「我們只不過是在火上澆了些油而已,所以太子爺最恨的不是我們,而是惡邦,前面我已說過,那些屍體與他有沒有關係,他都不好過。」
「江娜說小年之前,要徹底剷除南聯,我們現在沒有絲毫進展。」
「放心,我們進展很多,剛才你沒看到瞎強的表情嗎?」葉子暄說:「他是怕我們功高蓋主,不過我們既然進不了南聯核心,我們就要逼宮。」
「你確定可行?」
「南聯為什麼最弱?不是因為南聯這個地段不好,而是因為沒有真正有本事的人帶他們去打拼,你還記得老七邀請我們加入南聯的話嗎?如果我們與他合作,便可以與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分庭抗禮,這說明,南聯本身也不和睦,更何況,在這裡混,不是資格老的掌握命運,而是強者做莊。」葉子暄看著冬日灰灰的天空說道:「所以我們這次在進豐的事,只要尋些南聯小弟知道,我們在南聯坐穩,只是頃刻之間。」
葉子暄剛說到這裡,看到老七帶著一群人東逛西逛好不舒服。
我與葉子暄從他面前走過,便看到南聯老七的臉色有些不對,不過他還笑了笑:「去看望一哥?」
「嗯。」我答。
「進豐的事,做的不錯。」他笑了笑,但很勉強:「龍哥,暄弟,以後咱們三人要好好的幹一場,一哥雖然說,讓我代管你們的人,但你們只要說一聲,我馬上將這些人還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