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暄說到這裡之後又補充了一句:「我桌子上總共有五種符,分別是安神魂,靜心符,幸運魂,平安魂,還有招魂符,其中招魂符是畫的最少一種,你怎麼一拿,就能把這種符拿去呢?」
我當時愣住了:這五種符,前四種符顧名思義對人是有益的,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我能選到益符,但我卻選種了只有百分之二十機會的害符。
難道老天爺提示我要去買彩票?
尼瑪專業不精害死人啊,所以同學們,看到這裡,一定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工作的同志們,也要好好工作,工資加倍。
不過,這招魂魂,也不能算是害符,葉子暄不是一直在用嗎?剛才招那些餓鬼時,他還用的不亦樂乎。
「這個你能用,我想廖碧兒應該也可以用吧?」我說:「她應該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吧?」
葉子暄說:「招魂符本來就是招集那些遊蕩在世間的孤魂野鬼,不過這些孤魂野鬼本身有各種怨氣,陰氣與穢氣等等對人體有害的氣體,如果世間的人沾染之後,輕則生病,重則喪命,為了避免這種對人不利的氣體產生,於是撒招魂符時,要配合招魂咒使用——使用招魂咒,就像為人們戴一個防毒面具一樣。」
「原來咒語的作用是這樣的,我還以為是增加符的力量。」我說。
「有些咒語是增加符的力量,有些是為了保證人本身不受邪氣入侵。」葉子暄答道:「不過不管怎麼樣,如果使用某道符,一定要按照正確的使用方法,與吃藥一樣。常言道,是藥三分毒,是符也三分邪。」
我此時終於明白,為什麼我拿著這些符去戰血蛙沒有一點用,反倒讓附近的那些亡魂也衝了過來,原因就是這道符本身就不是對付血蛙,它不但無法對符血蛙,還會把附近的魂魄招來幫血蛙的忙。
再者,咒語也不對,葉子暄說的那一長溜,而我則說的是天靈靈地靈靈什麼的,信口胡說的看來真不行。
看來,廖碧兒真的凶多吉少。
想到這裡,我來不及換衣服,便又走出了門,來到廖碧兒門前,敲了敲。
葉子暄跟在我後面。
不多時廖碧兒打開了門,她正在做面膜,看不清她的表情。
穿了一件紅色的睡衣——也不知道這是睡衣,還是什麼新式的衣服,有些像范冰冰走紅地毯時穿的那件龍袍。
不過與范冰冰的那件龍袍不一樣的是,她這個是睡衣樣式,沒有後擺,圖案是也不是龍,而是一隻大鳳凰,從胸前一直到身後。
「你們有事嗎?」她問。|
「沒事,就是問問你這幾天還做惡夢了嗎?」
「你給我的那張符真的很有用,我現在不但不做惡夢,連夢也不做了,每天安地睡到天明。」她笑了笑:「真的要謝謝送我的那張符,對了,我拍的那部電視馬上就開演了,會先在咱們城市電視台黃金檔播出。」
「什麼名字?」
「幽冥靈珠之李淳風傳,到時記得觀看。」她笑了笑,然後說:「我明天要去參加車展,我要提前準備一下衣服。」
聽到她下逐客令,我與葉子暄便不在打攪,回到我們的屋中。
那張符似乎也沒什麼負作用,我說:「害的我虛驚一場。」
葉子暄說:「沒負作用更好。」
耽擱我洗澡時間,我先去洗了,我對葉子暄說完之後,便抱著小黑去洗澡。
隨後,換了衣服,然後用吹風機將小黑吹乾之後,發現小黑的精神越來越不好,難道是因為它被小曲打了一拳,就成了這樣?
等葉子暄也洗完之後,我便讓他幫忙看了看小黑。
他仔細看了看它之後,說了一句:「它是困了,而且它似乎還有些不正常。」
「怎麼了?是不是快死了?」我急忙問。
「不是,它的生命跡象很明顯,而且還有些不一樣,不過,我說不出不一樣在哪,它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
「它吃了那棵通脈蓮。」我說:「我本來應該告訴你,不過一直不見你的人影,所以……」
「吃了也就吃了吧。」葉子暄說:「我只要泡茶喝第一遍就可以。」
「我還想告訴你,送你通脈蓮的人叫做葛玄。」
「哦,那讓小黑舒筋通絡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葉子暄並不怪罪,我也替小黑高興。
接著說了一句:「你與鬼市掌櫃一直談啊談,現在也沒結果,等於談場戀愛了,剛才在商場中看到那個女人是不是朱美芸?」
葉子暄沒有回答。
我馬上想起了張天師對我的教誨,便對葉子暄說:「她已經結婚了,這是個現實,你要第三者插足,如果你感覺道德上過的去,你可以隨意,不過,現在這社會,也無所謂三還是四,最重要的是兩情相悅。」
葉子暄依然沒說話。
「要說呢,她長的也確實不錯,不過我個人感覺,我只說我個人的,你別生氣,她真沒什麼,我感覺她與我的距離,就像我與張柏芝的距離,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只能是看看,畢竟我也不是謝挺峰,更不是陳冠希。「
葉子暄依然沒說話。
我又接著說了一句:「我見到了小慧。」
「哦!」他的表情很淡然,說:「老同學再耽擱下去,就真的成剩女了。」
「去解救她吧。」我笑道。
葉子聽後暄站起身來淡淡地說:「我睡去了。」
突然之間冷場,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卻睡不著,然後看了看左手,那根楊柳枝依然若隱若現。
我是如何突然開啟楊柳枝手眼呢?師太不是說我讓渡人嗎?難道與我所理解的不一樣?張天師也說讓我渡化葉子暄,但我還沒從情海中把他拉出啊?
這個問題真的很複雜,我又看了一眼覆蓋在江娜寫真上面的張天師畫像,對他說道:「如果我今晚做夢,我希望你幫我解釋清楚。」
但是一夜無夢,直到第二天天明。
一場秋雨一場寒,更何況是一場冬雨呢?因此愈發的寒冷。
天空飄著灰濛濛的雲,似乎這就是冬天的顏色,
小曲從保安亭消失之後,沒有任何影響,真的應了一句話,這個世界少了誰都會轉,他更像一個數字,抹去了也就抹去了——
再次見到張麻子,已經是兩天之後。
當時我與葉子暄正在路上走著,準備去吃飯,走到一個賣蘋果的小攤前,看到張麻子領了幾個人,迎面走來,隨手拿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說了聲真酸扔了。當然,這是不付錢的。
此時的他又恢復了先前的神氣。
尼煤的,這是正宗的紅富士,就這樣被你這隻狗給啃了。
我剛想到這裡,他也看到了我與葉子暄,然後徑直來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摸了摸我的手。
我急忙縮了回去,這死玻璃。
他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是熱的,還活著。」
「沒錯,我是活著。」我說:「那晚你跑的比誰都快,還留了幾把刀在那裡,已經被警方帶走了,你小心他們隨時會請你喝茶。
「那也總比被閻王爺請去喝茶好。」他更是大笑。
這時,幾個人走了過來,然後對我與葉子暄鞠躬叫道:「龍哥,暄哥!」
聽到這裡,張麻子剛才還笑的開心,馬上不再笑:「你們是南聯的人?」
「把蘋果錢給人家。」葉子暄說。
張麻子聽後又是冷笑:「我一直在這裡吃蘋果,不但吃蘋果。」
他說到這裡,又從攤子上拿了一個糖水菠蘿,說:「我還吃菠蘿,你問問他要不要錢。」
那個攤主聽到這裡馬上說:「我是送給麻哥吃的。」
張麻子聽到這裡,更是得意:「聽清楚了吧,我又不偷不搶,沒有犯法吧?」
就在這時,突然之間老七從斜刺裡衝了過來,二話不說拿刀就砍,剛才叫我龍哥的人也馬上跟著老七一起砍去。
張麻子與他小弟沒有防備,落荒而逃,稍後老七又回到我們跟前說:「維護南環治安,你們做的不錯。」
我與葉子暄正準備走,他卻說了一句:「昨天晚上,我看你們二人在那個風水寶地上表現的不錯,那個房東一直不肯同我們南聯合作,我們沒有每天去他家潑油漆就算是對他客氣了,你們這樣一搞,他的財氣什麼的都沒有了,現在他想讓我們南聯注資,我們也不會注資,所以還要感謝你們幫我們大忙,因此一哥依然想見你們。」
葉子暄聽到這裡,說:「好,我們也想見見他。」
葉子暄要去,我感覺如果我不去,一定會被江娜看不起,但是我們現在就像明牌斗地主一樣,大家是什麼人,都應該清楚,但為什麼他們還執意相約呢?
不過,既然去,那就去了。
與老七一起,出了火車站周圍的地方,一直向南走,最後來到一個城門前,上面南關兩個字,再往南,就有許多快遞公司,接著前面有一條廢棄的小火車道,在小火車道後面有一個村子,上面寫豆腐西村,也是一個典型的城中村。
「這就是南聯的總部所在地。」老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