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僵大將軍的事,葉兄正在查,頭緒當然是從曹翻天開始。|我最後一次見到曹翻天,是在北環的夜場前見到他,我之所以記得這麼清,就是因為我去買把二手椅子也被這小子耀武揚威罵我了一頓,原因是之前他與進豐的小票對罵,拿瓶子砸了一位民工兄弟,我氣不過,所以就罵了他。如果不是因為旁邊有巡警,估計這小子還要動手。不過世事無常,誰也無法預料明天,曹翻天再厲害,也會遇到比他更厲害的人。再見他,便是再二馬路,但此時的他已經被玄僵大將軍用控屍符所控制。所以我與葉兄都認為從我最後見到曹翻天開始,也就是進豐夜場查起,所以那天去見曾佳時,他放了一隻紙鶴進了進豐夜場,轉眼之間,半月已過,卻一直沒有見到紙鶴歸來,我想那只紙鶴可能已經不在了。」
「謀事不可急於一時,就像釣魚一樣,看準時機後拉魚線,才能釣上魚,過早過晚都可能會讓魚溜掉。」
「當然,我也希望那只紙鶴還在,並且能帶來非常寶貴的消息。」我回道。
這時,我突然問一下李紅衣臨走之前說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魁星之王為什麼要取下王魁的活心,他想做什麼?
或許是歇了這段時間,腦子又靈活了一點,一個想法湧入了我的腦袋,但是我感覺又不可能。
這個想法就是王魁煉製屍丹,是在「丹蠶」體內心臟位置,一月之後:蠟炬成灰淚始干,丹蠶至死丹方成。
葉子暄說王魁死而復生之後,就是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食屍丹以修自己的真元,讓自己活下去,並且提高自己的能力。
王魁曾經讓「天眼」吃什麼補什麼;那麼王魁是不是吃了人心所煉製的屍丹,那麼都被到了自己的心上?換句話說,王魁的那顆心以數顆屍丹所補,早已經不是一般二般的心臟。
當初魁星之王殺掉王魁之時,奪取王魁之心,他完全可以明正言順地告訴我們,他拿了心,但卻為何要躲躲閃閃怕我們知道?
莫非,王魁本身就是魁星之王飼養的丹蠶?
王魁是一個大丹蠶,而那些普通的跳樓者,只不過是小丹蠶而已。
當大丹蠶吃掉許多小丹蠶的屍丹,最後大丹蠶再被自己的飼主,也就是魁星之王所獵殺。
如此說來,魁星之王當時站在樓頂觀戰,而不出手,莫非是想讓王魁再活一段時間?
他知道憑我與葉子暄,還有小黑,根本不可能打過王魁與李紅衣,最多是平身。|
但是事情總是在變故,玄僵大將軍突然出現,讓王魁與李紅衣又多了一個得力助手,或者說,因為玄僵大將軍想把王魁變成座下屍王,所以魁星之王才出手。
畢竟自己辛辛苦苦養了這麼久的丹蠶,怎麼能讓玄僵大將軍輕易奪去?
既然如此,魁星之王便大下殺手,幹掉王魁。
王魁作為大丹蠶,自然知道自己的命運,所以才會說,你為什麼陰魂不散,但是魁星之王並沒有給他太多的機會解釋,所以王魁便over.
當玄僵大將軍看到這裡,不敢多戀戰,如果葉子暄與魁星之王,不說我與小黑,恐怕他真的要魂歸地府,真正的從人變死屍。
最重要的是,玄僵大將軍也無利可圖,王魁已死了,他真的能把魁星之王與葉子暄變成座下屍王嗎?
如此說來,玄僵大將軍應該知道魁星之王不簡單。
這個想法讓我感覺一陣陣寒冷,如果魁星之王真的是這樣,那他為何還要幫我們呢?借我們手,剷除異已?
可是我與葉子暄並不強,他又為何這樣做一心引導我們?
難道他想等我手眼大成,葉子暄的靈脈完全通絡之時,與我們對戰找刺激?
魁星之王並不傻,他一定不會這樣做,或許葉子暄說的很對,目前未知太多,我們不要去質疑魁星之王。
想到這裡,我於是就拐彎抹角地說了一句:「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惡的一面,相信這個世界會更好。」
「沒有黑就沒有白,沒有苦就沒有甜,沒有惡,也就沒有了善。」魁星之王回道:「我們能做的不多,只要比我們對立面,多一點點就行。所以子龍兄,不論前面有多麼艱難,你都要堅持走下去,黎明看似很黑暗,但卻只有一瞬,冬天到來,也說明春天將到。」
「嗯,我會堅持下去的,不過有一點,如果下次你再立功,你所得到的錢,你真的不要,你可以先領,然後轉給我們也行,要不就浪費,你不需要錢,不代表別人不需要錢。再說這錢又不偷不搶,合法收入。」
「好吧,這點請子龍兄放心。」
「對了,你與葉兄,到底認不認識?」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不止一遍。我與他並不認識,但從「天眼」開始,我們已經算作認識。對了,看你文中所述,你們放走了李紅衣?」
「不放走她也沒辦法,人鬼殊途,我們又無法留下她,更不可能養著她。而且葉兄的那個紫薇打鬼陣法,只是暫時將她困住,並不能將她徹底消滅,既然堵不如疏,乾脆讓她走了也好,投胎轉世,該多好。」
魁星之王說:「嗯,你們做的很好,只是祝願紅衣姑娘,不要投到銅花家就行。我下了,祝你們安好。」
說完之後,魁星果真下了,頭像瞬間便黑了下去。
貼子寫完之後,頓時感覺無聊起來。
小黑雖然跟著我吃的不太好,但最近這一段時間,竟然又胖了許多。
我站在望遠鏡之前,看了看外面的人:二七廣場依然熱鬧,那裡有電信正在舉辦的抽獎送手機送話費的騙人活動;還有康師傅舉辦的喝綠茶,參加滑板賽比賽,進軍中央電視台,完全不可能的活動。
天雖然變泠,但陽光還不錯,至少不像夏天那樣像要直接把人放在火上烤一樣的感覺。
於是裡面也穿了件母親織的毛衣,外面穿了件厚外套,準備出去轉轉——如果能找到小慧的醫院最好,看看她心裡還有什麼想法,雖然上次在醫院中,我厚著臉皮對她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但是目前形式所逼,還是要再去找她。
下樓時,我把小黑放在了屋中。
這麼久也沒見它出什麼事,而且上一次,見向大爺時,也是把它鎖在屋中,也沒什麼事。
來到門口時,保安小曲突然之間又叫道我:「子龍大師!」
我正想著裝作沒有聽到而路過,他肯定又想問我協警之事,但這種事我真的沒辦法幫忙。
「子龍大師。」他又大聲叫了一句。
我靠,我真想說,你叫錯人了。
誰知他卻又來了一句:「現在這世道,人一有錢馬上就變了,變的特裝……」
裝後面一個字他沒說出來,但是我也知道他想說什麼。
草,這小子說話怎麼這麼不是味啊?我什麼時候變有錢人了,沒錯,我是想變成有錢人,但是就算我是有錢人,也沒必要裝啊,我不理你,是因為你總以為別人可以手眼通天,什麼都可以做到。但卻根本不理解,別人也有別人的苦衷?
我不由停了下來,來到小曲的窗前,說:「小曲兄,剛才你說什麼?」
「什麼也沒說?」小曲馬上笑道:「子龍大師,你這是又出去?」
「別叫我大師,請叫我趙子龍!」我有些不爽地對他說,暗想咱就別再演戲了,成不?
「不敢,還是叫你子龍大師吧。」
「我現在要出去,要向你匯報嗎?」我問。
「當然不需要。」小曲不禁笑了,然後拿出一個紅包,塞給我說:「子龍大師,這是一千塊錢。」
「你給我紅包做什麼?」我不由愣了一下,我尚未婚配,更不可能擺滿月酒,這送哪門子的紅包啊。
「是這樣的,我這裡還有一萬塊。」小曲說到這裡,然後又拿出一個大紅包:「我知道,先前讓你幫忙在江首長面前提提我,是我的錯——我沒想到位,這次我想到位所以這一萬錢,你看該怎麼送給她合適。」
原來給我一千,是讓我送錢?不由說:「這事我真幫不了。」
「你嫌錢少?」小曲問:「這個還可以商量。」
「你為什麼不直接送呢?還可以少花這一千塊。」我問。
「誰讓我不是她親戚呢?我去當協警,一定會好好的為人民服務。」
我暗自笑道,這話你說出來不嫌丟人啊,我靠。
我想了想說:「小曲,你要真的認為我是大師,我就勸你一句,沒事的時候學門技術吧,也比你每天混日子要強。」
小曲看我執意不收,便說:「子龍大師,我要是做不了協警,我一哥們讓我去做城管。」
「好啊,為咱們國防力量做貢獻,收復釣魚島,指日可待,不錯。」
「你就別笑話我了,子龍大師,我其實還是想去當協警。」說到這裡,他拿著一萬塊的紅包非要塞給我轉交江娜,當然還有那個小紅包。
在這撕扯之中,兩個紅包扯爛了,110張嶄新的鈔票,在一股風吹來,瞬間飛了起來,猶如下了一場鈔票雨。
「可以人窮,但不要志窮,小曲,你以為你現在是被命運掐住了脖子,其實不是,你振作一下,改變一下自己,便完全可以掐住命運的命門。」我留下這一句話,在那些飄落的錢作背景中向小區走去,瞬間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