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黃銅遠去,我搖了搖頭。
為什麼很多人沒有那種命卻偏想著自己會有這種命?
歷史上想當皇帝的女人也有很多,其中就有太平公主。
但她就是沒她娘的那種命,她娘可以做大周皇帝,但她不可以,從風水上講她的福分不在龍脈之中,從命理上講,依然就是沒那種命。
但看得出黃銅也很有追求,就是不想做小弟。
其實不想做小弟,也可以去工廠打工,離這座城市最近大公司有東風本田,有foxconn,全球五百強,有做汽車,有做蘋果手機,去裡面做事,一個月也有幾千塊,做的好,當個組長,領班什麼的,不也有一批打工的兄弟跟著嗎?不也可以前呼後擁嗎?然後再泡著廠妹啥的,為何要當肉盾呢?
當肉盾也無所謂,人各有志,卻偏偏還想著不勞而獲,一心想得到武則天的盒子,簡直是找死。
不過,死道友不死貧道,所以,黃銅,貧道幫不了你。
想到這裡,我一路回到了租房的樓前。
今天中街有些靜,走到我們的那條路上,更是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或許是人們都忙吧,我一邊想一邊上樓。
在走廊中遇到了正在叫小花的姣兒。
她的神情有些慌張,看到我馬上問:「子龍大師,見那小花沒有?」
「小花?」
「就是你送給我的那隻貓啊。」她連比帶劃地說道。
「那隻貓我沒見,找不到了嗎?」
「找不到了,今天一醒就不見了。」姣兒焦急地說:「我剛才把咱們三樓的門敲了一遍,除了那個妹子一邊抽著煙一邊應我說沒見過,其他人都不知去哪了,真是急死人。」
「301的人還在醫院裡躺著,不過應該快好了;302的人,剛檢查完耳朵回來,303的那個黑絲妹應了,304就是你了,305二龐兄弟,還有306杜煒都不在嗎?那應該是工作去了吧?」我把人說了一遍,只希望說出去向,讓她不要以為這些人私藏小花。
隨後又安慰了她一句:「找不到就算了,畢竟是一隻流浪慣了貓而已,它喜歡自由,你就給她自由。」
姣兒不禁有些遺憾說:「剛養出感情,就沒了。」
「緣到盡合,緣盡即散,世間萬物,皆因緣聚二字,不必過於傷心。」我一邊說,一邊繼續向房間走去。
姣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我之所以走這麼快,倒不是不想同姣兒說話,其實我也很想同她多交流交流,但實在是困啊,昨晚因為那種持久的鬼叫聲一夜沒睡,這一大早又去看自己的耳朵一直到現在,我感覺滿腦袋都是瞌睡蟲,站著幾乎都可以睡著。
開門,關門,小黑從我肩膀上跳了下去,拖著兩條尾巴回到窩中。
看著它,我想,其實它不說話不亂叫,挺好的,能讓人煩躁時,多多安靜;至於它不懂我的話更好,想找個人說話時,告訴它,它永遠也不會洩密。
我躺在床上,眼睛一合,瞬間進入了夢想,開始補覺。
一覺醒來,感覺甚爽,看了看手機已是四點鐘左右。
看到手機,我又想昨晚我錄下的那段**錄音。
我感覺我不可能聽錯,難道是我放錄音是放錯了?於是揉了揉眼睛,只怕自己看錯了錄音片段,但放出來依然是要抱抱——我手機之內存儲的歌。
難道真的是我耳朵出現了幻聽?但為什麼楊晨說沒問題呢?
小黑估計也睡好了,又跳到我肩膀上。
我走到窗前,伸了個懶腰,看著窗外的芸芸眾生,我想起了王魁所說的手眼法門。
於是又回到床上,打開電腦,點擊進入我在天涯上的貼子,發現在天涯的貼子後面,確實有魁星之王的跟貼。
他說:手眼神通,驅鬼御神,掌天地之妙,這是你自己的本領,但如果你能在自己的本領加上慈航道人的四十二手眼修行,則將無所畏懼。
手眼就像你出生之時,便會啼哭,這是本能;但如果以後想練成獅吼功,就必須要武功秘籍,現在我把秘籍告訴你,就是四十二手眼。
下面就是魁星之王寫的四十二手眼名稱。
(本書的作品相關有介紹,在第一卷掌中仙瞳的上面,慢慢找,可以找的到:))。
看了魁星之王所寫,雖然感覺很厲害,但卻不是很懂,更何況大悲咒我也不太理解。
其實,我並不想自己能有多厲害。
我不說能夠達到葉子暄與魁星之王那種功夫,只要能夠空手奪白刃,然後再來個凌波微步就成。
畢竟天下武功,無堅不催,唯快不破。
這個快,不是指出拳快,而是指跑的快,要不然,段譽也不會練凌波微步了。
想是這樣想,我還是仔細看了看,其中有一條寫道:若身上有種種病者,可用楊枝手眼。
按照這個說法,那我耳朵出現幻聽,便屬於病者,也該用楊枝手眼。
所謂的楊枝手眼,這個我還是知道的,沒吃過豬肉也見豬走:不就是觀音拿著玉淨瓶揮灑楊枝嗎?
但這個確實很厲害,當年鎮元子的人參果樹,就是被觀音楊枝手眼救活的。
既然有這個先例,我不由大喜,雖然我別無長處,但還算善於模仿,擺個觀音的pose還是可以的。
說做就做,我決定去找楊枝。
時值深秋,楊樹的葉子早已脫落,不過也無所謂,楊枝手眼,楊枝手眼,顧名思議,楊枝加手眼而已,手眼我有,楊枝也非常好找。
在這個城中村的南面,有一塊未開發的土地。
上面種的全是大葉楊,每當夏天風一吹,夜裡從這裡經過,但能聽到拍手之聲,這拍手之聲,便是楊樹葉子碰撞而發出,所以這種楊樹也稱為鬼拍手。
我來到那裡之後,卻發現想折枝還要爬樹,無奈我又爬不上去,只好付出一瓶可樂的代價,讓一頑童幫我折了幾枝。
隨後樂滋滋地回到屋中,拿出一個礦泉水瓶,對著鏡子做了一個拈花指,感覺也挺**的。
做足這些,我只等那個聲音到來,先試用一下楊枝手眼,為自己消除幻聽。
8點之後,我就端坐在床上,開始等待,一手楊枝,一手「玉淨瓶」(礦泉水瓶)。
然而真想聽到這個聲音時,卻發現這個聲音總是不傳來,心中非常焦急,終於到了12點,那個聲音又起,就像鬧鐘一般。
我馬上用楊枝沾水,揮灑在床前,然後念道:心中無一物,何處染塵埃,一切淫聲蕩語速速退散。
不念還好,一念,他娘的連「呀蔑蝶」都跑了出來。
怎麼還有日本妞的聲音呢?我心中當下生疑,這絕不是我的幻聽。
看來黑絲妹的外語學了不少,我再也忍不住了,衝著牆跺了兩腳。
跺完之後,沒多久就聽到狂拍的門的聲音,我透過貓眼一看,果然是黑絲妹,她還肯來找我,說明有溝通的餘地。
她看我開門,馬上指著我罵道:「你神經啊,半夜三更跺我牆幹嗎?讓不讓睡覺?」
「你能不能照顧一下住在這裡的感受呢?你每天叫來叫去,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黑絲妹狠狠地瞪我一眼:「你才叫呢,我今天大姨媽來了!」
她剛說到這裡,那聲音又傳到了耳朵之中。
我們仔細聽了聽,終於確定了來源,是從306的房間中傳出來的。
我先對黑絲妹說了一聲不好意思,然後來到306門前拍了兩把掌。
不一會,杜煒打開了門,看他的樣子非常不好,兩個眼圈發黑,精神非常憔悴。
看他如此,我對他說:「兄弟,不好意思,打攪了,但是你要保重身體啊,不能夜夜**啊,就算如此,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住在周圍的兄弟姐妹吧。」
他摸了摸頭,然後表情很慘淡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在看片。」
「插上耳機,慢慢欣賞。」
「多謝子龍大師指點迷津。」
他說完後,慢慢地關上了門,一幅有氣無力的樣子。
黑絲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原來是杜煒,不好意思,我誤解了。」我對她笑了笑說:「原來他在看片,怪不得每次都那麼久。」
黑絲妹說:「大師,你的道行不是很深啊。」
我沒在理她,回到了屋中。算了,能證明不是我的問題便已是老天保佑。
兩天之後。
半夜那種鬼叫之聲,總是按時響起,既然大家都感覺能聽的下去,那我也不好說什麼,要說這也是私事,杜煒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吧。
但沒想到,這天晚上,那**聲,竟然沒有那麼久,我竟然有些不習慣。
當那聲音消失之時,小黑突然從窩中竄出,然後一躍到門後的插條前,然後用雙爪一拉,竟然把門打開,接著就跑了出去。
這一幕讓我驚訝,但我更擔心的是小黑的屍毒又積聚到了一定程度了嗎?
我想到這裡,急忙起身,來到門外,卻不禁嚇了一跳,只見一道疾速的黑影從我面前飛馳而過。
走廊盡頭是一道開著的窗戶,主要用於采光與通風透氣。
那黑影看樣子像是一隻貓,我感覺有些像小花,只見它跳到窗戶之後,直接跳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