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讓他長生?」我有些驚訝地問:「我沒聽錯吧!」
葉子暄沒在說話,攔了一輛出租車。
在坐一車之前,他說:「我送給你的那個羅盤,你明天還給我吧,我送你另外一樣東西——砍刀,以後用的上!」
說完後,他很快消失在路燈與人流之中。
又一輛出租趕到,我揮了一下用。
上車時,小黑先上,我後上。
在回到城中村的這段路,我發現小黑今天自從喝了嬰靈血後,確實有些變化,最大的感受就是膽子大了許多。
手仙究竟是手仙!我想到這裡,摸了摸小黑的腦袋。
司機通過反光鏡問:「哥們,你的貓身上有沒有跳蚤?」
「沒,因為它不是……」
我本想說因為它不是貓,但想了想,怕嚇著司機說:「因為它不是流浪貓!」
司機說:「那就好,你別介意,咱開出租的,怕跳蚤!」
接著就是沉默。
午夜人少,雖然有紅綠燈,但不堵車。
城中村,雖然是村子,但路修的不錯,出租車很快停到302樓下。
回到房間中,小黑先去休息。
我打開電腦,查找那個養嬰靈以求長生的人,地址在哪。
其實賣那種頭繩的人只有他一家,在搜索欄中一搜就能出來,看到地址,我愣了一下,原來與我是同城,店舖的主人叫做:先天罡氣。
我迫不及待把這個圖截了下來,發mail給葉子暄.
做完這一切,我用手眼把屋子掃視一遍,沒有什麼怪異,也躺在床上,卻依然睡不著。
我很想知道,葉子暄是怎麼讓「先天罡氣」長生的,難道讓他也要破了這個人的法門,然後被送進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研究相對論?
好吧,期待葉子暄明天暴發。
一覺睡到天明。
睜開眼便打開電腦,想看看葉子暄有什麼回應,但有些失望:葉子暄並沒有回復。想了想,不再等葉子暄,先填肚子是王道,於是帶著小黑去吃早餐。
走下樓時,我想起昨天晚上葉子暄問我要羅盤的事,看來他的天眼真的出問題了。
我現在擔心的是:葉子暄的天眼什麼時能夠恢復,但願不要被蓉兒徹底打失明了。
今天的陽光有些陰晦,可能是天變冷的原因,路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隔三差五的停著一輛私家車,本來空曠的街道顯得更加空曠。
拐了個彎,來到了一家賣千層餅的店,要了一些餅,一碗粥,還有一個雞蛋。
餅與粥是我的,雞蛋是小黑的。
餅店雖然不大,但是人還挺多,我嘗了嘗,並不好吃,唯一的賣點就是便宜。
我把雞蛋剝開,正喂小黑時,聽到背後兩人的談話。
一個說:「他娘的,彪子跳樓,關咱哥倆鳥事?憑啥把咱們趕出進豐?」
另外一個說:「狗頭不是說了嗎?說彪子被人做了法,怕咱倆也被人做法,連累其他兄弟!」
那個人接著說:「狗頭這個傢伙,當初還是咱哥倆介紹的,論砍人,沒咱倆多,論打架,沒咱倆狠,我就不想明,現在竟然騎在咱哥倆頭上尿尿!你到現在還把他們當兄弟,我呸!把我們當兄弟,就更加照著我們,現在呢?以後西環的人要是砍我們,怎麼辦?」
聽到這裡,我不禁覺得這話音熟悉,慢慢扭頭看去,果然是跟著彪子混吃混喝的那兩位。
我急忙回過頭來,裝作非常鎮定,準備吃完飯就走。
真他娘的,人生何處不相逢。
小黑吃的津津有味,一點也不知道緊張。
那兩人先吃完,來到老闆跟前結賬。
老闆一邊拿著刀切餅一邊說:「20!」
其中一個說:「我們是進豐的!」
老闆怕他們沒聽清楚,又提高了聲音:20!
誰知那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撒腿就跑。
老闆看到這裡,不禁氣急,掄起菜刀就像他們二人追去。
眾食客看著他們三人很快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我心中暗想,老闆估計要空手而歸,與其追那兩人,倒不如多賣一會餅更實在。
誰知,令人驚訝的是,過了不到五分鐘,那二人竟然被老闆拿著菜刀押了回來。
老闆一邊把菜刀狠狠地砍進案板,一邊罵道:「兩個小兔崽子,想吃霸王餐?老子出來闖江湖的時候,你們毛都沒長齊,也不打聽打聽「奪命菜刀王」的名號!」
看到這裡,我突然感覺這兩個傢伙,那天晚上欺負襯衫男時,爽的要命,此時卻像霜打的茄子。
高富帥瞬間變**絲有木有?
眾食客看到老闆如此英勇,不禁鼓起掌來。
那兩個進豐的混子一再向賣餅老闆求饒,只說無意冒犯江湖大哥,只是沒錢吃飯才這樣做,希望給條活路。
聽到這裡,我不禁暗想,這兩個傢伙出了進豐,竟然混的連飯錢都沒有了,也算自作自受。
賣餅老闆依然說:「20!」
一個瘦點的進豐混子說:「大哥,你就放小弟一馬吧,真沒錢!回頭我們收了保護費一定加倍還你!」
賣餅老闆卻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說:「20!」兩個進豐混子哭喪著臉說:「大哥,你就是殺了我們,也沒20塊!」
看二人挫樣,我心中暗自高興。
不是幸災樂禍,而是報那日,因為我扶一個中年人,而被狂追的差點斷氣的一箭之仇。
暗爽之後,又想起了剛才他們的對話,他們之所以被趕出進豐,就是因為彪子著了法,那麼他們是不是知道煉製屍丹的人?
想到這裡,我把剩下的東西一掃而光,小黑也將雞蛋搞定,於是抱起小黑來到餅老闆面前說:「老闆,這20塊我出!」
賣餅老闆收了錢,自然也不在為難他們二人。
走出餅店後,那二人說:「大哥,你以後有啥事,給我們兄弟二人說,絕對讓他們橫屍街頭!」
我心中暗想:「你們兩個已不是當初的進豐混子,與**絲無疑,以前砍了那麼多人,以後想想自己不橫屍街頭是正事!」
不過這話終究沒說出來,只是說:「不必了,我這20塊錢,就當信息費,我只想問你們件事,你們是進豐的吧?跟著彪子混?」
「大哥,你咋知道那麼清楚?你是哪路神仙?」
「不廢話,那天晚上,彪子跳樓,然後一個叫軍哥的民警也在,你知道他為什麼跳樓不?」
「這事我們後來還被軍哥問過,當時根據屍撿結果,發現他竟然心臟被掏了!」
「心臟被掏?心臟被掏還能上六樓跳樓?」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誰知離開警局後,回進豐就被趕了出來,說我們惹了不該惹的人!」
「進豐不是在北環橫行霸道嗎?你們惹了誰?不會是西環的那些光頭吧?」
「當然不是,他們算個毛!」
「那你們惹了誰?」
二人摸了摸腦袋說:「估計是南環的那個人!」
「詳細說說!」我說。
「我們上次去火車站,在二馬路上找強子與大衛他們喝酒,一直喝到後半夜,我們都喝多了,彪哥喝的更是爛醉如泥,於是我們就準備回去,誰知碰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
「男人有什麼奇怪的?」
「這個男人就是奇怪,後半夜,人們早就睡了,但他一個人走在二馬路上,穿著一件黑皮衣,戴著一幅墨鏡,年齡看上去與我們差不多,不過他的頭髮全白了!」
「少白頭?這是腎虛的表現!」我說:「有什麼好奇怪的?」
「腎虛,我草,他一點都不腎虛!」說到這裡,兩個混子搶著說:「彪哥當時碰到他,本來他並沒說什麼,我們走了也沒事,誰想到,彪哥酒勁上來了,要他說對不起。然後他一直沒說話,當然也沒說對不起,彪哥當時就發怒了,拿出飛鷹就向他後背砍去,誰知就在砍刀快砍到他後背時,他根本就沒有回頭,伸手抓住彪哥握刀的手,然後一個背摔,彪哥頓時摔到白頭髮男人的面前!我們到這裡,也拿出飛鷹,誰想被他一個橫掃千軍的步法,把我們二人絆倒在地!我們二人知道遇上了狠角色,所以不再說話,卻不想彪哥還在罵著:「日你娘的,有本事,你打死老子,有本事,你去北環!」
白頭髮男人本來要走,聽到彪哥的這句話,停了下來,然後從地上抓住彪哥的領子,進接舉到了空中,用很沙啞的聲音說:「你想死?我成全你!」
說到這裡,他拔下了一根頭髮,扎進了彪哥的臉上。
聽到兩個混子說到這裡,我猛然想起葉子暄前面說的釘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