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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卿是佳人(44) 文 / 月神星

    入目的景象讓詩君雁目瞪口呆,若非剛才幾乎被憋死,她都要以為自己到天堂了,人間仙境世外的桃源也不過如此,很美,美得驚心動魄,掩埋在黃沙之下竟然是如此美奐絕倫的景象,白色的雪,紛紛揚揚而落,綴滿了墨色的發,青色的衣,成片成片的紅梅爭相開放,極致的白,配上妖嬈的紅,美得好似要奪了人的呼吸。舒榒駑襻

    悠揚的琴聲斷斷續續的傳來,詩君雁順著琴聲的方向,一襲素白衣袍的女子端坐在古琴前,眉眼溫軟,唇角上揚,並不算是極美的面容卻處處透著一股婉約清高的美麗,纖細的手指撥弄著琴弦,而她身邊丰神如玉的男子靜靜凝立,眉目溫潤,笑容謙和,凝望著那彈琴女子的目光極為寵溺柔軟,時不時兩人相視淺笑,眉目間傳遞的儘是濃濃的情意。

    突然那彈琴的目光微微側過眉目,目光落在詩君雁的方向淺淺一笑,琴聲戛然而止,那纖細的手朝著她輕輕揮動,「小四,還不過來,多等了你好些時辰,該不會又跑到哪裡偷偷喝酒去了吧。」

    三姐不是死了麼,而且殷離不是將她詩家毀了麼,可是那是三姐啊,那麼鮮活溫軟的對她笑,三姐也會經常親暱的喊她小四。「三姐,我這是在做夢吧。」

    「該不會是喝醉了吧,傻小四。」詩君雅緩緩站直了身子,漫過梅林走至她身邊,溫軟的手牽著她的手,鼻尖縈繞的儘是熟悉的梅花香,「小四,走了,昨夜我們不是約好了麼,過幾日是你姐夫生辰夜你待會兒還要陪我去準備宴會要用的東西。」

    對啊,那夜裡她和三姐約好的,詩君雁緊了緊手,那牽著她的手溫暖而又真實,她當真是喝醉了吧,醉倒不省人事,竟然做了那樣奇怪的夢。

    「小四怎麼了,莫不是昨夜裡當真宿醉了一夜,精神不太好,要不還是改日吧。」詩君雅回轉過頭,小手輕輕拭去詩君雁發上沾染的雪花,笑容溫軟,神情寵溺,那淺淺的笑是詩君雁最熟悉的笑,每每午夜夢迴出現的三姐都是那樣對著她笑得溫軟怡人。

    「三姐,我沒有做夢對不對,你沒死,我們詩家還在對不對。」詩君雁怔怔的開口,那軟軟的嗓音似帶著幾分懇求的味道。

    「你這丫頭說的什麼傻話,三姐不是好好的在這裡麼,阿離,你快過來看看小四是不是醉糊塗了。」詩君雅低低的開口。

    殷離擱下手中的茶杯,大手親密的將詩君雅帶入懷中,「君兒,你又不是不知曉雁兒這丫頭自小狡猾的厲害,就喜歡逗你開心,你還每每都上當。」

    「我哪有?」詩君雅似有些不好意思,當下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暈紅。小手緊緊握住詩君雁的冰冷的手,「怎麼這麼涼,進屋裡去烤烤火,今年的冬日怎麼特別冷。」

    暖熱的茶,滾燙的爐火,清新的梅花散發著淺淺的香,眼前的詩君雅淺笑盈盈,熟悉的茶香,那是三姐特釀的清茶,不苦不澀帶著絲絲的甜,或許真的是自己昨夜喝多了,她記得殷離生辰的前幾夜她剛剛從皇宮裡偷飲了巫族供奉的汾酒,陳年的佳釀分外的芬香醉人,汾酒,她是不是和什麼人一起喝過,而且喝的暢快淋漓,可是細想似乎除了昨夜她從未喝過汾酒,是不是想多了,她剛剛做了一場什麼夢也有些記不清楚了。真是的,三姐就在這裡,她怎麼會有那樣奇怪的想法,看來這酒果然是穿腸的毒藥,喝的頭都暈沉沉了。

    「雁兒,還是把酒戒了吧。」詩君雅低低的開口,拂去詩君雁鬢角散落的髮絲,「再過些時日就是爹爹的生辰,到時候大哥也會回來,若然見到你嗜酒如命,定然狠狠懲罰與你。」

    雁子,把酒戒了吧,詩君雁覺得頭有些疼,恍惚中似乎聽到一個清冷的嗓音低低的響起,那是誰在和她說話,誰叫她這個名字,她是不是忘了什麼,怎麼會覺得胸口這個位置好似空了一樣,明明她最在乎的人就在面前。那到底是什麼,是她前一刻還記得清楚的夢境,下一刻就有些模糊的記憶麼。14063254

    「雁兒,在想什麼呢,怎麼今日老有些失神。」詩君雅伸出手探了探詩君雁的額頭,「莫不是發燒了吧。」

    「我只是在想若是大哥回來的話肯定只顧著和三姐敘舊,哪裡有時間來管我,大哥二哥都偏心,就只喜歡三姐。」詩君雁微微嘟著唇瓣,聲音略顯嬌溺,整個人撲在詩君雅的腿上低低撒嬌道。x0ug。

    「呦呦,我家雁兒吃醋了,還像個小丫頭一樣,看來得和爹爹娘親商量下,給雁兒找個稱心如意的女子了。」詩君雁低笑出聲,小手輕輕撫摸著詩君雁豎起的髮絲,「真不知道何等天香國色的少女才配得上我家雁兒。」

    「三姐,你取笑我,我才十五歲,大哥都快二十五了還沒有對象,哪裡輪得到我。」詩君雁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可是大哥可沒有四少有名氣,一提起詩家的四少哪個女子不是怦然心動。」詩君雅低低打趣道。

    「三姐……」詩君雁低低嬌嗔了聲。

    「好了,不說了總好了吧。」詩君雅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多穿件衣裳陪三姐出去買東西,順便再到思韻樓給你做幾件衣裳,都是十五歲的大男人了,整日穿件青色衣袍豈不是比爹爹還要樸素。」

    「三姐,三姐夫每年都過生,每年都大辦一場,偶爾也該你們兩個熱鬧下嗎。」詩君雁有些頭疼的看著大車小車的東西,「而且就算要辦,也不要你親自動手,那麼多丫鬟侍衛不是供三姐使喚的麼。」

    「那怎麼一樣。」詩君雅淺淺一笑,「等雁兒以後有了喜歡的人就明白了。」竟入堂過。

    「哪有那麼容易,不是誰都可以像三姐這般幸運,找到世界上最溫軟的男子。」詩君雁低低打趣道,「而且我此生就只喜歡三姐一人,三姐都是人家的妻子了,我唯有默默的守著三姐了。」

    「貧嘴,就知道如何討你三姐歡心是吧。」詩君雅點了點詩君雁的額頭。

    「我說的可是真心實話,世界上哪個女子及得上我家三姐,三姐,你看大哥和二哥這麼久找不到妻子,還不是因為受三姐的影響,總覺得其他女子不如三姐優秀。」詩君雁說的倒是實話,詩家唯一的掌上明珠,恨不得時時刻刻捧在手心裡疼著。

    「君兒,都辦好了麼,不是說了,這些粗活讓那些丫鬟去做就好。」殷離似乎剛下朝匆匆忙忙趕來,見到詩君雅滿頭大汗頓時心疼的厲害,也不顧身上穿的是貴重的朝服,捲起袖角輕輕擦拭著詩君雅額頭上的汗水。「以後可不許如此操勞。」說完傾下身子在詩君雅額頭上輕輕一吻。

    詩君雅滿臉通紅,輕輕推了推殷離的胸膛,「雁兒還在呢。」

    「我什麼都沒有看見。」詩君雁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既然護花使者回來了,也輪不到我了,三姐我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看你。」

    殷離的生辰夜依舊熱鬧非凡,爹爹的生辰宴也也好遜色,詩家幾個兄妹好不容易相聚,幾乎日日都在聚會,如此一過便是一個多月,詩君雁只要無事幾乎日日都呆在太子府邸,反正是冬日她最怕冷也不想動,看著坐在爐火旁整理梅花的女子,詩君雁有些慵懶的翻了個身,拉了拉身上的薄被裹緊了些,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此,她所有在乎的人都安然無恙,可是為何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心口這個地方總是空蕩蕩的,好似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她遺忘了,那是什麼,為何她想不起來,一點都記不起來,三姐說她是喝醉了做了一場夢,夢太真實便當真了,那真的只是一場夢麼,那麼她究竟夢見了什麼,為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若然只是夢,為何她這樣在意,明明是如此幸福無憂的生活,她究竟在困擾擔憂什麼。

    模模糊糊似乎陷入了沉睡,雁子,醒醒,是誰在喊她,那聲音好似很陌生,又好似很熟悉,到底是誰在喊她,雁子,沒有人叫過她這個名字。不是認識的人吧,她肯定是產生幻聽了,可是為何心會有感覺,心口這個地方因為那低沉清冷的嗓音而隱隱作痛。

    「雁兒,怎麼在這裡睡著了,雖然已經入了春,可是天氣還很寒冷,雁兒醒醒,不能睡在這裡,若是感冒了可怎麼好,還似個孩子一樣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是三姐的聲音,自己睡著了麼,可是她明明覺得很清醒啊,甚至清楚的記得,記得什麼,腦海中剛剛誰的臉一閃而過,長及腳裸的髮絲,青色雋永的衣袍,好似畫上的仙人一般飄渺欲仙,看不到男子的面容,可是卻很熟悉,總覺得自己認識,自己見過,很想見到,為何一定要見到,詩君雁有種直覺只要自己看見那張臉心中的迷惑便可以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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