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是禍的心甘情願。舒骺豞曶」詩君崎低低的打趣道。
詩君翼眼神柔軟了幾分,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素素了,很想,特別是夜間想得特別緊,思念那種牽腸掛肚的滋味詩君翼還是第一次品嚐,就覺得鑽心入肺,恨不得拋下一切不管不顧就守著那麼一個小丫頭。
詩君崎見詩君翼默認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難怪當年杜宇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那叫做珊瑚的莫不是比我家丫頭還要討人喜歡不成。」
「確實有些特別,不過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殷秀淡淡的開口,對珊瑚他倒是有著幾分疼惜和惜才,否則也不會花費大量的心思將珊瑚留下。
「現在外面是什麼形勢。」一旁沉默了許久的詩靜軒低低的開口。
詩君崎收起臉上玩味的淺笑,抿了一口醇香的酒水,「皇后死了,殷離瘋了。現在的殷離不惜一切代價,不忌任何手段,什麼名聲都不要了,聽聞不過一日已經將皇帝幽禁起來,將殷祈放出,連同烏蘭國一夜之間清理整個皇宮,所有人都換成了殷離信任之人。烏蘭國如今三十萬大軍從西面北面挺進,殷離的東華軍如今將整個皇城圍住,只准進不准出,西面和北面本就由殷離手下的人駐守,烏蘭國的軍隊如同入無人之境,此次殷離不惜以本傷人,引狼入室看來是真的打算同我們對上了。」詩君崎歎了口氣,以殷離的聰慧豈會不知曉烏蘭國國君的野心,加之殷祈此等陰狠之人,他這般冒險,不管不顧分明就是以本傷人,瘋了的行徑。
詩靜軒微蹙了眉目,殷秀倒是一點都不詫異,逼急的狗也會跳牆,何況殷離從來就不是狗,而是一頭狼,而且是會吃人的狼。他一直以為殷離是個勁敵,如今看來,殷離已經被仇恨蒙了心智自亂陣腳,殷祈是什麼人,雖然衝動了些,可也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主,何況背後有強大的烏蘭國,殷離這次只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詩靜軒顯然和殷秀想到了一點,兩人對望了一眼會意的微微頷首,那默契倒是令詩君翼和詩君崎嫉妒了一把,他們都沒有和爹爹這般好的默契。
「殷桓呢?」詩靜軒低聲問道。
「殷桓無事,不過貌似也被殷離限制了行動,不過殷離似乎並沒有要動殷桓的意思。」詩君崎微蹙了眉目低聲說道。
「謹手中自有一股勢力,而且謹並無野心,殷離一時間倒是不會妄加動手。」詩君翼思索了片刻之後緩緩說道。
「我比較擔心雁兒。」詩君崎目光直直的落在殷秀的身上,顯然帶著凌厲的試探。
殷秀有些苦惱,雁兒還真是會替他找麻煩,「你拿著我的手諭到絲韻樓去找珊瑚,她會告訴你營救雁兒的方法。」他給了珊瑚很大的自由空間,那個女子很聰明,又懂得收放自如,即便離了他,怕是也能夠活的很好,甘願為他效力,不過是念在他救她放過她的恩情之上。
詩君崎接過殷秀手中的令牌,見爹爹沒有開口,顯然殷秀已經和爹爹達成了某種協議,便也沒有多說,「爹爹要怎麼辦,是動手反擊,還是等待時機讓他們窩裡自亂陣腳。」
「你所想的自亂陣腳,坐收漁翁之力恰巧也是殷離殷祈所想,我和爹爹早已料到殷離若然動手必然會與殷祈聯手,只不過沒想到殷離這一次動作這麼快,竟然連父皇都禁閉了,看來皇后這一招果然狠,硬生生折了殷離所有的軟肋。」殷秀冷了嗓音,先是雲若煙,再是殷洛,然後是她自己。這得有多狠,才能夠攤上自己的命也要逼迫自己的兒子坐上高位。「我估計不出半個月,殷離便會逼迫父皇寫下遺詔然後順利登基為王,到時候便是他對我們大肆動手之時,如今殷離正藉著殷祈和烏蘭國的勢力在掃清我與爹爹的勢力。」
「我的門生我都叮囑過,辭官歸鄉。」詩靜軒低聲開口。
「我的門下我早已轉移出皇城隨時都可以伺機而動,至於留在皇城的都是我的心腹,我一手培養分散在各股勢力當中,殷離根本查不出來。」詩君翼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這邊的勢力已經處理好。
「至於商場,我詩家與殷秀手下的秦旭已經商量好,在殷秀和君兒大婚那日趁亂全部關門,所有的財產全部儲藏或是轉移到殷離勢力觸及不到的地方,不出一個月,糧鹽市場一斷的混亂很快便會出現,到時候殷離剛剛登基,本就名不正言不順不得人心,到時候出現饑荒混亂,甚至是整個商場倒閉崩潰,殷離即便開啟皇庫只怕也沒有用,加之一個殷祈和烏蘭國在身邊虎視眈眈,殷離必然心力交瘁。」詩君崎一臉冷傲的開口,殷秀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果然痛快厲害,大婚之日關門根本不會讓人察覺,加之大婚之日的飲食殷離承諾狂歡三日三夜,三日後他們所有的動作都已經完成,等到殷離察覺到也是悔之晚矣,敢打他詩家的主意,殷離你當真以為你有這個本事,當年若不是你藉著君兒的手,你憑什麼動我詩家。「我詩家的加上秦旭的,幾乎佔了整個滄祈三分之二,加上有杜宇他們的相助,殷離回天無力,到時候街上大部分店面關門,所有的錢莊兌不到銀票,我看殷離要怎麼辦。」詩君崎說到此地有些興奮,好久沒有大展拳腳了,他想對殷離下手很久了,若不是時機不對,哪裡容得他囂張那麼久,欠他詩家的他總是要還的。
「殷離的皇位一旦坐不穩,以殷祈的性子的必然會提前動手,殷祈是什麼人,豈會甘居人之下,特別是謀害過他的殷離,一旦得了時機,必然會對殷離下手,到時候即便我們什麼都不做,他們也會自己打成一團。」詩君翼眸中也儘是晶亮的光澤,這場戰比他當年任何一場戰都要贏得過癮,贏得漂亮,他一生打過無數場勝戰,卻沒有哪一次像這次這般痛快淋漓。「到時候殷祈手中的勢力加上一個烏蘭國,殷離當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而且糧鹽一斷,錢莊無法兌現,四處立馬會有百姓動亂,人心惶惶,我詩家若然撤出滄祈,滄祈只怕經濟會倒退一百年,無論滄祈誰坐上皇位都得看著我詩家臉色,求著我詩家回歸滄祈。」詩君崎冷冷一笑,這便是皇權,無需要你時將你算計至死,需要你時便會巴著你像狗一樣。「滄祈如此骯髒的地方早就該徹底清洗一次了。」
詩君翼推了一把詩君崎,目光落在詩靜軒的身上,詩君崎見詩靜軒臉色微微失落當下閉了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張了半天的嘴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想我忠心滄祈二十載,卻不想竟然要親自毀了。」詩靜軒歎了口氣,神色有些失落,到底是當年一心守住的江山,一心忠心的皇帝,卻不想自己一片忠心被置於那般不堪的地步,他詩家幾乎毀在他忠心的人手中。
「爹爹,他不仁我不義。」詩君崎冷了嗓音,他不覺得有何不對,不過爹爹守了二十載難免會有些不捨。
「我詩靜軒一生自認為沒有負過任何人,對皇上,對滄祈忠心耿耿,我與皇上相識二十載,最後到底只是他手中一顆隨意利用的棋子,也罷……」詩靜軒歎了口氣,雖然不捨,可是他向來便不是什麼心善之人,特別是想要對他詩家不利之人,他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心慈手軟。「這一次我詩家只是討回我詩家該得的公道。」他可以不計較,但是他的家人,他的落落,他無法不計較。13760803
「爹爹擔心的是怕累及到無辜百姓吧。」殷秀一句話便掐中了詩靜軒的要害。vjor。
「到底是你比較懂我,詩家此次發難,殷離和殷祈狗咬狗,說到底最苦的還是百姓。」詩靜軒低低的開口。
「這是用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利益,若然我們直接與殷離和殷祈對上,只怕死傷更大,北陵雖然有素素公主在,保證不會乘亂動手,可是難以保證其他小國不虎視眈眈。」殷秀權衡利弊分析道。
詩靜軒沉思了片刻微微頷首,「你們只管放手去做。」
品念掛一。「不如趁此機會大家去遊玩遊玩也好,北陵皇城四季如春,美食又多,剛好又解了大哥的相思之苦。」殷秀低低的開口提議。
「殷離雖然關閉了城門,可是要出去也不是難事,我先去解決了雁兒的事情,三日後我們動身。」詩君崎一臉興奮的說道。
「也好……」詩靜軒微微頷首表示贊同,滄祈現在換天,他畢竟是沒有那個狠心親眼看著自己守了二十年的地方烏煙瘴氣。
詩君翼並未開口,不過那瞬間柔軟笑意便代表了一切,目光悠悠的凝望著遠方,素素,我很想你,你有沒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