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褒義詞怎麼到了你嘴中好似成了貶義詞,殷秀厲害點有何不好。舒骺豞曶」白落落白了一眼詩靜軒,顯然對殷秀這個女婿很是滿意。
「好是好,可是那份聰明絕頂,波瀾不驚可不能用到君兒的頭上,我可是從未見過殷秀慌亂不知所措的模樣,以往即便是我詩家之人不同意他與君兒之事,軟硬兼施,殷秀可從未有過半分慌亂,從頭到尾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落落,我的女兒她的夫君我自然也看著點。」詩靜軒輕輕將白落落攬入懷中。
「你分明就是仗著秀喜歡君兒欺負著人家。」白落落淺淺一笑,殷秀的本事有多厲害她是不知道,但是靜軒這麼多年來,何曾欽佩過任何人,而且殷離的本事她當初可是看在眼底,殷離收了她詩家這棵大樹,殷秀依舊能夠將他扳倒,那本事確實讓人忌憚。她的女兒啊,經歷過那樣的痛苦和不堪,終於找到了個真正疼寵他的男子,只是純粹的喜歡著她的女兒,不帶絲毫的雜質。
「能夠被我算計還是看得起他,若然換做是其他的男子,我正眼都不回瞅一眼直接掃地出門。」詩靜軒一臉的桀驁,嗓音壓得極低,不過眉目間倒儘是對殷秀的認可和滿意。
「你可別太過分,若是將我好女婿給嚇走了,我跟你沒完。」白落落一臉威脅的瞪著詩靜軒,自家夫君是什麼人,她最清楚了,那模樣分明就是打算狠狠的折磨一番殷秀,說是為女兒試探,其實就是妒才,看來殷秀最近讓自家夫君很是吃癟,完全沒有用武之地了,難怪靜軒最近如此清閒。表明了是要給殷秀一個下馬威啊,男子,幼稚起來簡直就是無法理喻,而且某些時候在某些事情上,還心眼跟針眼一樣的小。
就沖白落落這聲求情,詩靜軒也決定狠狠的折騰一番殷秀,他親愛的娘子豈會為別的男子求情,豈能覺得別的男子好,即便是他的女婿也不行。「好了,我自有分寸。」
白落落一臉不相信,那審視的模樣讓詩靜軒吃味極了,他本來就閒的無聊的緊,殷秀收了他詩家的寶貝也就算了,反正女兒遲早是要嫁人的,可是現在殷秀竟然連他娘子的心都收了,不給點威風,他都不知道當家作主的人是誰了。
「落落,你莫不是連你夫君都不信。」詩靜軒軟了嗓音,想到自己剛剛才得到白落落的原諒,絕對要示軟,順著她的心意才是正確的選擇。
「我去看看女兒,你讓君翼和君崎都悠著點不要太過分了。」白落落不放心的叮囑到。
「恩……」詩靜軒口是心非的應道,殷秀是什麼人,心思心眼多的沒邊了,哪裡需要人操心。他引以為豪的兩個兒子還不是在殷秀面前一點便宜都沒有佔到。「落落,我同你一起進去,剛好我也有事情要和女兒說。」
詩靜軒和白落落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詩艷色凝立在窗畔的位置,窗門並未掩上,冷風灌入,吹的燭火明滅不定,詩艷色一襲單薄的褻衣,長髮隨意的散在身後,神情淡然,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孤寂與哀傷。我這滿明。
白落落心中一疼,重生後的君兒身子本就單薄,哪裡經得起這般的冷風吹,拿起一旁的狐裘披在詩艷色的肩膀之上,反手又將窗戶嚴實的掩上。「這麼大個孩子也不知道照顧好自己,若然病了的話,這不要娘親心疼死麼?」白落落一邊說,一邊將詩艷色的小手放在嘴邊呵氣。
詩靜軒臉色沉了幾絲,心中更是暗暗肯定絕對不能輕易饒過殷秀。
「娘親,我沒事。」詩艷色淡淡一笑,那笑意分明不及眼底,只是一個牽強的弧度。vyd0。
「夫妻間哪裡有不吵架的,即便兩人再是相愛,也難免爭吵,這夫妻間的吵架也是一種情趣,兩個完全陌生的人以後共度一生,無論是喜好,還是性格總會有些詫異,互相磨合,互相折騰,才能慢慢完全融合在一起。」白落落低聲說道,「兩個人要在一起,不僅僅是甜蜜,還有心酸,苦楚,有悲有喜,如同人生,不可能平坦一生,總是要經歷各種悲歡離合,各種艱難困苦方才能夠長大能夠成熟,君兒,娘親自小只顧著教你琴棋書畫,卻忘了告訴你夫妻相處之道,遷就,包容,退讓,互相關心,互相疼愛,唯有如此才能恩愛一生。」13717810
「娘親,我……」詩艷色微微斂著眸子,貝齒輕輕咬住唇瓣,「他不信我。」
「傻孩子,那是在乎,男人,別看在外面高高在上,聰慧過人,厲害的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有時候在自己心愛的女子面前就是一個幼稚的孩子,會患得患失,會不可理喻,會胡亂猜疑。君兒,娘親是過來人,別看你爹爹沉穩嚴峻,年輕時候也沒有少氣我,我平日要是和哪個男子多說幾句話都得悶上半天,這不是不信任,只是他們男人心底那個幼稚的一面在作祟。」白落落輕輕撫摸著詩艷色的髮絲,嘴角儘是溫軟動人的淺笑,「若是他不與你吵,不與你生氣,你才要焦急,說明那個男子根本就不在乎你,君兒,男人說女人心海底針,永遠無法琢磨,其實男人也一樣,碰上愛,碰上難題,特別是情感的問題,是自己心愛的人,那理智就得靠邊站,幼稚的沒了邊。」
「君兒,他不信便不信,世界上好男子多的是,你喜歡什麼樣的爹爹都能幫你找到。」詩靜軒很不滿白落落一個勁的說殷秀的好話,甚至為了一個殷秀連他都犧牲上了,那不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那個時候窺伺落落的有心之人實在太多,他不使點小心思,弄點小手段,哪裡能夠如此快杜絕所有的情敵。
「你閉嘴,一邊站著去,雁兒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白落落臉一沉,眉目一瞪,詩靜軒立馬沒有了底氣,哪怕滿腔的委屈和不甘都化作一團青煙消失無蹤。「君兒,看到了吧,這就是男人,在某些方面,殷秀其實和你爹爹挺像,以前到不覺得,如今倒是越看越覺得像,比君翼還要像。」越厲害的男人有時候反而越幼稚,越小氣。
哪裡像了,殷秀豈能跟他比較,不過這句話丞相大人不敢說出口,最多在心底再次對殷秀的罪過加了一層。
「娘親,我是不是錯怪秀了。」詩艷色微微抬起頭,似乎想到殷秀那軟聲道歉,就站在門外不敢進入的模樣,秀啊,他是不一樣的,她怎麼突然就轉不了彎,他什麼都縱容著自己,由著自己,默默的站在自己的身後,豈會是不相信,她怎麼會忘了,那個男人在碰到自己的事情上有多麼的小氣,而且那一刻她確實在想殷離的事情反而忽略了秀,難怪他會在意,而且此刻回想起殷秀的話語,他分明就是如同娘親所說在患得患失,擔心自己會原諒殷離,真傻,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傻的男子。分明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卻偏偏心甘情願的吊死她這棵不完整的樹上,而且默然無語的願意縱容著她所有的小性子,同殷離成婚三載,也未有過半分的爭吵,如今想來那時候不過是兩個人都沒有真正用了心,都沒有完全的融合在一起。
「錯怪什麼,惹得我家君兒不高興,他就活該。」詩靜軒可不打算給殷秀什麼好臉色。
「我要去找他。」詩艷色急急忙忙便欲起身,自己還打了他一巴掌,她到底做了什麼,雖然她那句不該動手,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卻忽略了秀當時為自己出氣的想法。
「不用找了,他被你兩個哥哥扔出去了。」詩靜軒臉色難看了幾分,家裡兩個女人都向著一個殷秀,那個殷秀果然是她們詩家的剋星。
「爹爹……」詩艷色微蹙了眉目。
「你坐下,我有件事情要同你商量,至於殷秀,先讓他著急兩日,否則當真以為我詩家的女兒就是他的了,好像找不到其他的男子一樣。」詩靜軒臉色濃重了幾絲,目光沉沉的落在詩艷色的身上。
白落落本來想說些什麼,可是見詩靜軒滿臉凝重知曉他說的乃是正事,便也沒有出聲。
「君兒,你是當真打算不恢復詩君雅的身份,就以詩艷色的身份活下去麼?」詩靜軒嗓音似壓低了幾分,臉上的表情卻異樣的認真。
詩艷色驀然雙膝跪倒在地,「女兒有愧爹爹娘親疼寵,詩君雅已經死了,過去的詩君雅如同秀所說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女人,為了那份自以為是的愛蒙了心,蒙了眼睛,忽視了親情,忽視了友情,不僅毀了自己,還毀了自己在乎的人,從我重生的那一刻我便告訴自己,詩君雅已經死了,那個被疼著被寵著失了自己的女人已經死了,剩下的只是詩艷色。」詩艷色的聲音不大卻異樣的認真。
「如此說來,你是不願意恢復詩君雅的身份了。」詩靜軒低低的開口,好似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卻終究有幾絲淡淡的失落。
「爹爹,女兒不孝。」詩艷色嗓音沉了幾絲。
「若然你是在擔心你身份的問題,爹爹自有……」
「我只是不想活在過去的陰影裡。」詩艷色嗓音堅定了幾絲,過去的詩君雅太髒了,配不上殷秀,也不配得到詩家人的疼寵。「而且我不希望秀別人唾罵。」滄祈規定一女不能二嫁,即便秀不介意,她不介意,可是她會心疼,那個男子為了她做了那麼多,至少她能夠做一點,那就是詩艷色只是殷秀一個人的,與其他任何人都沒有干係。
「傻丫頭,有什麼對不起,爹爹本來還擔心你會介意,既然如此那就做詩艷色,無論是什麼樣的身體,什麼樣的名字,你終究都是我詩靜軒的乖女兒。」詩靜軒一把將詩艷色扶了起來,「我的女兒終歸是長大了。」詩靜軒歎了口氣,既有生為人父的驕傲,又有幾絲女兒長大便要離開自己的傷感。
「我以是爹爹和娘親的女兒為榮。」詩艷色低笑出聲。
「我這幾日會宴請各方賓客宣佈你詩艷色乃是我詩靜軒的養女,君兒,只是有些委屈了你。」詩靜軒早就想對外認可詩艷色是他的女兒,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不委屈,如同爹爹所說,無論我是什麼模樣,生在哪裡,我都是爹爹的女兒。」詩艷色搖了搖頭,豈會覺得委屈,就覺得幸福覺得滿足,有最親愛的家人,有最心愛的男子,此生何求。
「不過這幾日不准見殷秀,他傷了我女兒的心,怎麼招也得給他些教訓,讓他急急才是,君兒,這個你不能插手。」詩靜軒一臉冷峻的說道。
「可是……」
「你大哥二哥可沒有少吃過殷秀的暗虧,讓他們消消氣也好,反正殷秀最近風頭太盛,也要讓人挫挫他的銳氣,不管這件事情孰對孰錯,總之作為男子,他惹得我的女兒不高興就是他的錯,錯了就該罰。」詩靜軒說的一本正經,好似殷秀犯了滔天的罪責一樣,不管此事誰佔著理,反正欺負他女兒就是不行。
「爹爹……」詩艷色微微嘟著唇瓣,口氣隱約帶著幾分撒嬌的味兒。
「君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爹和哥哥的性子,他們是不甘心將你嫁出去,考驗考驗殷秀也好,你莫不是對殷秀沒有信心不成。」白落落低笑出聲,這三個男人只怕早就在籌謀劃策就等著殷秀出錯,然後好大肆戲弄一番殷秀,如今逮到機會若是沒有達到目的哪裡肯罷休,所以說男人幼稚起來比女人還要過之,「放心好了,有娘親看著,不會讓他們太過分的。而且殷秀本事那樣高,最後吃虧的人是誰還說不定呢。」
「此事就這樣定了,君兒,這幾日你便好好在詩家呆著,你娘親正嚷著無聊的緊,你陪陪你娘親也好。」詩靜軒低低的開口,眼眸裡晶亮的光澤卻不似表面那般的鎮定,分明就是興奮的厲害,摩拳擦掌的等著大戰一場。
可憐的殷秀自認為立場已經穩定,卻不知曉詩家的女兒真的不好娶。
月此文有些重視親情描寫,不知道大家喜歡不喜歡,o(n_n)o~愛情親情永遠都是分不開的,希望大家都家庭和睦,幸福美滿~~好運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