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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章 是你錯過了我 文 / 月神星

    詩艷色醒來的時候只覺得眼前的景象很是熟悉,熟悉到曾經日日相對,嬌小的身子驀然坐直,見身上的衣服完好,隨意扯過一旁的外袍披上,漂亮的眸子淡淡掃過四周,一株盛開的寒梅靜靜的擺放在牆角的案台之上,淡淡的梅花香帶著清冷的味兒瀰漫在內室中央。舒骺豞曶

    詩艷色陡然明瞭自己現在身在何處,很熟悉的景象,曾經日日呆在此處,精心佈置,細細雕琢,這裡是當初她與殷離的新房,物品的擺放乃至是裝潢一點都沒有變,好似一切就只是她做了一個夢,夢醒了又回到了原處。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被殷祁帶走了麼,怎麼會又回到了太子府邸,詩艷色詫異的起了身,輕輕推開門,遠遠的便聞到一旁小廚房內的陣陣食物誘人的香氣,那時候因為她極愛殷離做的東西,殷離特意在她們新房不遠的地方搭住了一個精緻的廚房,而此刻,詩艷色緩步朝著那廚房的方向而去,靜靜的凝立在門口看著那廚房內忙碌的素白身影。ve8v。

    此刻的殷離好似和多年前沒有一點變化,嘴角始終是溫軟如玉的淺笑,動作熟練,神情溫軟,洗手作羹湯這樣的細活在他手裡竟然別樣的優雅動人,那個時候她就是被殷離做飯做菜的模樣迷住,就覺得為何一個男子竟然連做飯都能夠如此的優雅好看。

    似乎察覺到詩艷色的目光,殷離突然回轉過頭,像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一樣靜然淡笑的對上詩艷色澄淨的眼眸,嘴角笑意柔軟了幾絲,濃濃的寵溺令人忍不住心頭一顫,殷離笑起來的模樣很是好看,溫潤而又柔軟,這樣的笑最難以讓女子拒絕,分明軟又透著男子該有的硬朗和霸氣,「醒了,餓了麼,還有一道湯馬上就能吃了,你先去梅園等著,我很快就端過來,那裡已經生好了火不會冷的。」

    殷離的嗓音分外的低啞溫和,與詩艷色好似老夫老妻一樣,此刻囑咐了幾句有低垂下頭擺弄著手中的廚具。

    那是他們還是新婚的時候,殷離常常會起來為她做飯做菜,而她則去摘梅準備,梅園裡特意打造的透明小屋,既溫暖,又可以清晰的看到雪花飄落看到梅花盛開的嬌艷,那些都是殷離投她所好準備的,那個時候不得不說費勁了心思,而她也喜愛的緊,而此刻,再次重演,只覺得心境一片平和,就覺得眼前的一切陌生到好似千萬年前的事情,已經起不了絲毫的波瀾。人人都說詩君雅是心軟的,唯有她自己知曉,她有多麼的薄涼,否則在她決定放下之後豈能放的如此乾淨徹底,與殷離之間的過往當真如同死水無瀾一般,再也起不了絲毫的波浪,她的冷,她的薄情表現在背叛,在欺騙,有些錯誤一旦犯了,就是她心口上那些抹不掉的傷疤,永遠都癒合不了,也無法原諒。

    見詩艷色未動,殷離將手中的湯碗放下,快速走至詩艷色的身旁,「怎麼穿的如此單薄,還披上我的衣服,站到屋裡去,這裡油煙重又冷,你身子向來單薄,受不得風寒,若然又要病上十天半月,豈不是要讓我心疼死。」殷離的聲音透著幾絲焦急,也不等詩艷色開口,將外袍包裹在詩艷色的身上,急急忙忙的將她推入了梅園之中,炭火早已燒上,此刻房中溫暖如春,精緻的玻璃房中處處擺放著她喜愛的梅花,室內儘是梅花的淡香,看來佈置之人是費了一番心思,無論是擺放的位置還是數量都異樣的賞心悅目,詩艷色覺得,殷離真的很懂得如何取悅一個女人,他溫柔寵溺的時候能夠讓任何一個女人迷了心神,曾經的詩君雅,而現在的她只覺得心境一片平涼,因為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殷秀,在外人眼中殷秀如何她是不知曉,可是在她心中,那個男子便是她的命,她的心臟,隨時隨地都掛在她心中最柔軟溫暖的地方,一時半刻也忘不得。

    「你先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就回來。」殷秀低低的開口,就著詩艷色坐在一旁的軟椅之上,方才匆匆忙忙的轉身離去。

    詩艷色靜靜的看著四周,也不拒絕,就那樣淡然的看著,梅花已經盛開了,千樹梅花在這樣的雪地裡盛開的分外嬌艷好看,精緻的玻璃房,面前殷離一樣樣端上來的精美膳食,每一處,每一樣都是她曾經喜愛的,那男子溫軟如玉,臉上儘是俊逸溫和的笑,好似這幾年的時光一直停滯在原地,他們之間並未發生過任何不快的事情。

    「嘗嘗看,合不合胃口。」殷離指了指桌上的飯菜,神情隱約透著幾絲淡淡的擔憂,好似在擔心詩艷色不喜歡一樣,第一次殷離替自己做飯可不是這樣的神色,那時候他臉上也是這樣溫軟的笑,可是神情淡然,胸有成竹,也是……怎麼會一樣,那個時候殷離是算計著她,算計的那樣深,篤定她逃不開,逃不掉。13639065

    詩艷色將殷離遞過來的筷子擱下,嘴角勾起一抹溫軟動人的淺笑,「多謝大皇子救命之恩,吃飯就不必了,秀尚在家中等我,我該走了。」

    殷離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好似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以為只要他還向以前那樣就能夠讓君兒回憶起以往他們的濃情幸福,可是此刻那女子一臉疏離冷漠的淺笑,即便近在眼前,也好似隔了千萬載的光陰,可望而不可及。「君兒,我們不鬧了好不好。」殷離勉強勾出一抹苦澀的淺笑,大手想要握住詩艷色的小手,卻被詩艷色冷冷的避開,頓時僵硬在僵持在半空中半天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大皇子……」後面那稱呼詩艷色加重了嗓音。

    殷離就覺得此刻有千萬把刀在凌遲自己的心臟,疼的幾乎要背過氣去,「君兒,你還在氣我對不對,當初是我錯了,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好,只要你不離開我。」

    開象只開。「殷離,已經晚了,只要想到曾經我靠過的懷抱,躺過的胸膛,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那樣親密的依偎著我便會覺得噁心覺得骯髒,殷離,你我相識如此多載,你莫非不明白我詩君雅的性子不成。」後面一句話詩艷色嗓音清冷了幾絲,「從你算計我詩君雅到那一刻開始,便注定你我再無可能,剩下的牽扯也不過你與我詩家之間的恩怨。」

    「君兒,你是在報復我對不對,報復我曾經那樣無情,那樣辜負你,你不是說了若你不死,定要我不得好死,君兒,你只是因為恨我才會說出這樣無情的話語對不對。」殷離大手顫抖的收回,他始終堅信的不過是與這個女子之間的夫妻情分,那樣久,即便是他自己都淪陷其中,何況善良如同詩君雅。

    「殷離,你錯了,我不恨你,不,應該說我現在不恨你,沒有愛哪裡來得恨。」詩艷色口氣溫軟,那話語卻異樣的冰冷,聽在殷離耳底竟是分外的刺痛難忍。

    沒有愛哪裡來得恨,那女子似乎要將他連根拔起一點都不剩,「君兒,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麼?」

    「你又給過我機會麼,殷離,當初我是如何哀求你,哀求你放了我詩家,你有給過他們生的機會麼,我不是你物品,不是你想要便要,不想要便不要。」詩艷色嗓音清冷了幾絲,「你現在覺得疼,覺得難過麼,你可知曉難過知曉疼痛知曉後悔是什麼,殷離,你永遠都不會明白那種絕望的痛苦,既然當初下手那般狠,如今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態。」

    「我……」殷離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君兒說得對,當初他是一點情面都沒有留下,「我可以補償。」

    「補償,殷離,你要如何補償,讓我毀了你的容貌,毒啞你的喉嚨,斷了你的手腳筋,殺了你的家人,還是……」詩艷色嗓音微頓,「殷離,你我都不是小孩子,或許我該感謝你,若不是你的話我或許會永遠生活在你為我編織的夢境裡,夢醒後才知曉我原本擁有的一切不過是我自己所假想的而已,現在想來,當初那高雅高貴的模樣有多麼的不適合我。」

    「就因為殷秀對不對。」殷離嗓音冷了幾絲,臉色愈發的蒼白,這個女子如此平淡的話語讓他像是陷入冰窖一樣冷得難以忍受。

    「殷離,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你我之間的問題出在哪裡。」詩艷色歎了口氣,目光靜靜的凝望著那千樹盛開的寒梅,「殷離,不是我不要你,是你自己錯過了我。」

    那句話無疑一把刀突然扎入殷離的胸口,疼痛幾乎瞬間脹滿了殷離的胸膛,是你錯過了我,不是我不要你,當初那個女子就是他的,他一個人的,他們那般的恩愛,可是……雙手微微攤開,望著手心裡清晰的掌紋就覺得心如刀絞,是他親手將她推入地獄,推入別的男子的懷中,一次又一次,直到再也回不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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