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賜就不必了,王爺你快放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還未嫁人呢。舒骺豞曶」小蠻有些急了,她本是山林中長大,自是不懂得那些繁文縟節。何況詩家二公子也是坦蕩之人,不會要求屬下去學習這些硬邦邦的東西。小蠻性子耿直慣了,只想著自家小姐已經多災多難,再不能讓任何人欺負了去。
殷秀一臉的糾結,好似不能夠理解小蠻話中的意思,公孫止倒是樂了,原來不討喜的人可不是他一個人,這小蠻就是一魯莽性子,初生牛犢不怕虎來著。
「誰說的,你家小姐早就已經是本王的人了。」殷秀只是片刻的失神,此刻已經恢復成一臉邪魅的淺笑,雙手捧著詩艷色的頭顱,重重的在詩艷色臉上印上深深的一吻,「小蠻,以後我就是你家姑爺了,對待姑爺要客氣點,無聊要找撒氣的,找阿止去,他很閒,本王很忙,忙著和你家小姐親熱呢。」殷秀就一成精了的妖孽,小蠻那點道行哪裡是他的對手。反正他就是要死死的纏著懷中這個沒心肝的妖精,死死的纏著,纏的她一點空隙都沒有。
「王爺,屬下很忙的。」公孫止一本正經的說道,不知道是聲音太小,還是太不引人注目,總之沒有人理他,公孫止再次哀怨了,默默的走到一邊,他是不是該考慮換個主子啊。
「可是你又沒有明媒正娶我家小姐。」小蠻氣鼓鼓的想了半天,總算想了個理由。只家是得。
「小蠻,你我都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的。」殷秀的聲音又低又沉,好似在說什麼很是重要的事情一樣。
小蠻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開口,還覺得殷秀的話很有道理的微微點了點頭,點了頭之後又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詩艷色見伶牙利嘴的小蠻三兩句話就被殷秀套進了死胡同不由得宛然失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這分明就是哪個小人之輩找出來的明目張膽占女子便宜的歪理,殷秀看人精準,一眼就看出小蠻是江湖之人,直接下了死套。這個男人看似幼稚無邊,心思卻比誰都敏銳。「歪理一堆……」詩艷色撥開殷秀磨蹭她臉頰的頭顱,她雖然已經習慣了殷秀這樣的親熱,可是小蠻是二哥的人,她不想二哥覺得自責,以為自己是在出賣色相。
「詩詩,能夠站得住腳的都是好理由。」殷秀顯然有些不滿意詩艷色的避開,不過這一次倒沒有進一步接近,大手輕輕撫摸著詩艷色的髮絲,動作輕柔而又緩慢。
小蠻氣鼓鼓的站在一旁,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老總管來的時候便看到自家王爺親暱的抱著詩姑娘,神態溫軟,沒有半絲妖孽之態。溫和的陽光靜靜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女子嬌美如花,男子俊逸風神,此刻安靜的依偎在一起,好似一幅美奐絕倫的畫,不論濃墨還是素描都那般的契合。
「王爺,詩姑娘……」老總管微微福了福身。
「何事?」殷秀連頭都未抬,目光溫軟的落在懷中女子的身上,好似沒有什麼事情比理順懷中女子髮絲更加重要的事情。詩艷色雖然有些不自在,可是殷秀不肯撒手倒也沒有辦法。
「太子府上來了個丫鬟說有事要見詩姑娘。」老總管一臉恭敬的說道,到沒有因為詩艷色身份低微而又任何的鄙夷。
殷秀眉目微蹙,正欲開口拒絕,詩艷色好似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快一步打斷了殷秀的話語,「請那位姑娘進來。」
靈兒就站在不遠的地方聽到老總管的叫喊頓時緩步走了過來,朝著殷秀和詩艷色微微福了福身,「奴婢是太子妃的貼身丫鬟靈兒,見過凌王,詩姑娘。」
「不知道靈兒姑娘找奴家有何事?」詩艷色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淺笑,女子笑顏如花,配上那如同艷陽般燦爛的紅衣,眉間火紅的硃砂痣好似最亮麗的風景,幾乎要斂盡世間的一切色彩,美得張揚而又邪肆,而她身後的男子,一襲清透的白衣,墨發隨意的散在身後,容顏驚艷,舉止邪氣,極致的白配上妖嬈的紅,分明是兩個色調的極端,此刻那樣安靜的融合在一起,卻美得令人心顫。
靈兒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片刻之後方才斂著眸子低聲說道。「太子妃想請詩姑娘到府上做客。」
「太子妃倒有閒情雅致,只可惜我家詩詩沒時間,本王尚覺得詩詩陪伴本王太少,哪裡有時間陪伴閒雜人等。」殷秀一臉的傲慢,顯然沒有將太子妃放在眼底。
靈兒心中一急,若是請不到詩姑娘只怕受罰是免不了的,想到雲若煙狠戾的手段頓時打了個寒戰,「太子妃心疼太子夜夜在宮中熬夜通宵,聽聞茶能醒神,卻偏偏太子只愛詩姑娘泡製的茶水,特意請詩姑娘到府上指點太子妃煮茶之道,還請凌王體諒太子妃一片苦心。」靈兒說話大體有禮,聲音不緩不慢,倒是個不可多得的厲害丫鬟。對於殷秀稱太子妃是閒雜人等也沒有表示任何的不滿。
「承蒙太子妃不嫌棄。」詩艷色淡淡一笑,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她正愁沒有借口上太子府見雲若煙,想不到她竟然主動送上門來,那麼她豈有不去之理。
殷秀見詩艷色臉上睿智的淺笑,知曉這個女子非去不可,雖然心中不樂意的很,恨不得如那日裡所說就將這個女人時刻綁在身上,以免一脫離了視線就會招惹上是非,可是若然強勢將她扣下,定然會惹這個丫頭生氣。
「詩姑娘願意同奴婢走一趟麼?」靈兒面目喜色,低聲說道。
「靈兒請帶路。」詩艷色微微頷首,正欲起身卻被殷秀拉住。
「本王隨你一起。」他哪裡放得下心這個丫頭孤身一人再進狼窩,太子府是埋葬詩君雅的地方,是這個丫頭心中最痛苦的地方,何況殷離尚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如何能夠放得下心。雖然過往的事情他並不清楚,但是這個丫頭的痛苦他可是看得清楚,一個溫軟如風的女子如今要變成今日這樣隱忍堅強的地步,那疼痛究竟得多麼的磨人,大手輕輕摩挲著詩艷色手腕的位置,好似憶及這個淡然無波的嗓音,那日裡在隧道中他是這樣的問的,你可知曉經脈俱斷的疼痛,那時候她只是淡淡的笑著,我知道,簡簡單單三個字如今憶及竟然覺得心疼難忍,殷離,你一個大男人究竟對這個女人做了什麼。
「太子妃宴請的是奴家,而且只不過是茶道的切磋,去去便回,兩個女子一起,若然王爺去了只怕諸多不便。」詩艷色淡淡一笑,已然站直了身軀。13446460
「詩詩……」殷秀微蹙了眉目,臉上邪魅的淺笑盡數斂去,那本該邪光流轉,放蕩不羈的黑眸此刻盡數被淡淡的擔憂所取代,詩艷色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只覺得殷秀那雙眸子此刻太過於漂亮耀眼,以至於都要讓她沉淪其間無法自拔。那是怎樣一雙眸子,好似冬陽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又似亂了的一江春水,又柔又軟。淡淡的溫暖在心口間縈繞,詩艷色這一次才切實的感覺到了殷秀的擔心,發自內心的擔心,那股暖暖的感覺就那樣輕輕蕩漾著,怎麼也忽視不了。
「王爺若是擔心奴家的話,晚些時候給奴家準備一桌好吃的東西吧。」詩艷色突然低下頭顱,薄唇就貼在殷秀的嘴角,淡淡的一吻夾雜著女子唇瓣的柔軟溫暖以及那若有似無的魅香。微微觸碰已然退開,咯咯的笑聲清脆的響起,女子艷紅的輕紗隨著微風飄揚,好似一隻飛舞的蝴蝶,陽光下,盡情的綻放著它獨特的美麗。
「詩姑娘請……」靈兒臉頰微紅,顯然對於詩艷色大膽的行徑和輕佻的話語很是不好意思,聽聞夜妾行徑開放,完全沒有男女之別,如今一看果然如此。真不明白太子妃怎麼會將如此一個輕佻的女子看作是大敵。uq2o。
詩艷色點了點頭便朝著府外的方向而去,小蠻在詩艷色離開後也緊跟在身後離去。
直到再是看不到那抹艷色,殷秀依舊靜靜的凝立在涼亭內,修長的指尖輕輕觸碰詩艷色親吻的地方,似乎還殘留著那個女子淡淡的芬香。
「王爺,詩姑娘此去……」公孫止見自家王爺那陶醉的模樣頓時有些不恥,不過詩姑娘的安全更加重要,他還奇怪著怎麼王爺會同意詩姑娘孤身入狼窩呢。若然當真詩艷色才是真正的詩君雅,那個假的太子妃怕也是個狠角色。
「料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殷秀淺淺一笑,開始思索那女子最後那句話的意思,這個丫頭去究竟是為了哪般呢,那神情,分明就好似已經等候不及,就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一樣,詩詩,我有時候真想敲開你的小腦袋,看看裡面究竟裝了什麼,唯有這樣我才能夠放心的讓你孤身一人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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