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詩艷色望了望那條蜿蜒卻不見底的湖有些詫異。舒骺豞曶
「別問,聽我的指示跳下去。」這一次殷秀咬重了話音,詩艷色這時才發現殷秀似乎連起身都不行,更何況其他大力的動作。
「你……」詩艷色想問又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問,殷秀似乎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傷的重,當年殷秀的造詣比大哥還要厲害,誰能夠將他傷到如此地步。
「詩詩,本王若是死了,豈會捨得詩詩孤身一人在這個世界上受苦。」殷秀的嗓音淡淡的,連笑意都是淡淡的,可是詩艷色卻真實的感覺到殷秀的冷,冷入骨髓,貝齒輕輕咬住唇瓣,究竟是走還是留下與殷秀一起逃亡,她不是沒有想過丟下殷秀一人,只是……袖中的小手微微緊握,詩艷色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決定一樣。
「走……」女子堅忍的嗓音透著不容忽視的決然。
殷秀勾唇淺笑,任由詩艷色扶著他輕輕潛入了水底,水很涼,即便是夏日,這山澗的泉水依舊涼的讓人有些難以忍受。
「別動……」潛下去的瞬間殷秀低沉的嗓音淡淡的響起。
水聲不大,因為有風,所以盪開的波紋很快便恢復成先前漣漪萬千的模樣,詩艷色有些受不住那份涼,想要浮出水面,殷秀的大手輕輕的握住她的手腕,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能動。
在冷水中並不好受,詩艷色見殷秀一臉的凝重倒也沒有任何的動作,果然不過片刻,腳步聲再次響了起來,斷斷續續的話語隔著水面倒也聽得清楚。
「人呢,怎麼不見了。」這聲音顯然是先前那兩個侍衛的聲音,詩艷色心中一驚,他們果然一直監視著她和殷秀,那瞬間的走神,怕也是因為殷秀那曖昧不清的話語方才失了策,殷秀倒是將時間把握的極好。
「四處找找,否則太子責備下來你我誰也承擔不起。」另一個侍衛沉穩的嗓音低低的響起。
又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詩艷色忍得難受,只覺得那冷水的涼像是要融入骨髓當中,直到看到眼前絲絲縷縷的暗紅色,詩艷色微蹙了眉目,微微垂下頭顱,卻見殷秀比她的情況顯然還要糟糕,殷秀顯然連閉氣都不行,此刻一張臉脹成了紫紅色,一臉痛苦神色,已經不能夠呼吸。傷口似乎又裂了開來,又或許一直都沒有停止過流血,此刻蕩漾在水中分外的詭異。
詩艷色眸光微沉,低低的歎息聲在唇齒間縈繞,既然決定與殷秀逃亡出去,便不能夠讓他有事,微微垂下頭顱,薄唇覆在殷秀的唇瓣之上,空氣微薄,詩艷色想如果殷秀敢吸盡她口中的空氣,她就將他甩開,不過殷秀顯然沒有如她所願,雖然已經到了隱忍的極限卻也沒有大力的吸食詩艷色口中的空氣,淺嘗截止,殷秀緊閉的眸子倒是睜開了來,卻依舊示意詩艷色按兵不動。
詩艷色心中焦急,望著水中的血水,即便他們不知道他們下了水,這血跡應該也會為他們指明方向,似乎察覺到詩艷色的焦急,殷秀手指了指水中另一邊,屍體竟然不止一具,漂浮在湖水中,分外的詭異。詩艷色不欲再看,心卻是安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