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是冷箭劃破空氣的聲音,夾雜著馬蹄聲雜亂的響起。舒骺豞曶詩艷色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一把將水畫摟在懷中。
「大哥,滄祈的人發現我們的蹤跡了。」另外幾個男子頓時慌了心神。
「老六……」五短身材的男子憤怒的將老六的屍身擺平,眸眼裡儘是嗜血的殺意,「給我殺了這兩個該死的女人。」
詩艷色也顧不得身後那駭人的殺意,只知道往馬蹄聲音的方向跑,因為拖著水畫的緣故,即便體力已經發揮到了極限,速度依舊慢的可以。
破風的聲音從耳畔劃過,緊接著是刀劍相迎的聲音,高大的馬匹出現在詩艷色的眼皮之下,因為是逆著陽光,詩艷色有些看不清楚來人的面容,整個身子一軟,抱著水畫狼狽的跪倒在地。五短身材的男子被迫退開了分毫,此刻已經紅了眼睛,甚至沒有想過要逃離。
「兄弟們,拼了,今日一定要將這兩個女人弄死。誰敢擋路,殺無赦。」五短身材的男子提起劍便欲再次刺向詩艷色。
殷桓微瞇了眉目,他身後的武將已經迎了上去打成一片,微微垂下眸子,方才發現剛才撲在他馬蹄下的人影,那個被黑色披風裹住氣息幾乎沒有的女子他沒有見過,不過詩艷色他是認識的,艷紅的衣,即便看不到面容也該清楚的記得,畢竟那紫玉台上傾城傾國的一曲實在讓人印象深刻,想不到還有活著的,一路而來,沒有少看到夜妾的屍體,具他所知詩艷色是不會武功的,看那狼狽的模樣兩人都中了毒,那個躺著女子中毒頗深,詩艷色倒是只中了淺毒,雖然掛了傷,也只是皮外傷。這個認知讓他起了一層淡淡的詫異,他以為所有的夜妾都死了,詩艷色究竟是如何活下來的。
衣擺被那跪在地上的女子死死的揪住,殷桓微蹙了眉目,他對於這種妖媚的女子並無任何的興趣,本欲踢馬肚子避開詩艷色的手,卻因為那女子寥寥數語呆愣在原地,那女子的眼睛依舊很是好看,即便佈滿了疲憊,依舊亮閃閃的,「謹哥哥,是否還記得願守一座城,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女子的聲音極為低啞,帶著特有的沙啞調兒,很軟的音色,不嬌不媚,反而透著絲絲縷縷的哀愁與淡淡的傷,那樣的眼神似乎承載了過多的回憶和痛楚,稍微碰及便會血流不止。
殷桓如同雷擊一般凝立在原地,他名字並無謹字,謹是他的字,不過知曉的人少之又少,會這樣叫他的人只有那個女子,只是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詩君雅還是詩家的女兒,那個時候那個丫頭尚未懂事,而他也不過二十來歲,他與詩君翼關係極好,詩君翼極為疼愛他唯一的妹妹,走到哪裡都帶著,詩君雅是極為好的,聰慧,漂亮,體貼,又有些許調皮和任性,笑的時候總是微微嘟著唇瓣,眼眸亮閃閃的好似最漂亮的深海珍珠,那個時候丫頭最喜歡騎馬射箭,他有今日的馬術和射術還是拜她所賜,永遠都忘不了那個丫頭被野獸咬斷了腳筋,分明疼的淚眼汪汪卻依舊咧著嘴靜靜微笑的模樣,謹哥哥,我以後都不能騎馬射箭了,謹哥哥這麼厲害乾脆把我分子一起努力了吧,反正我是溫軟的女兒家,說不定這般嬌弱的模樣更加惹人心疼呢,那個時候君翼氣的幾乎將君崎打死,可是那個丫頭那樣霧濛濛瀲灩灩的看著你低聲撒嬌,再大的怒意都沒有了吧。他尚記得那個秋日的夜,君崎帶著丫頭回帝都的情形,那個時候君翼怕是看清楚了他的心方才會當著那個丫頭問出那樣的話語吧。
微微閉上眸子,只覺得心中那隱忍的疼痛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原本以為自己隱藏的夠深,深到埋在骨髓的最深處,任何人都觸及不到,那時候君翼是這樣問他的,謹,以後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呢。重重歎了口氣,突然覺得呼吸都冰冷徹骨的疼,那個時候他就是這樣回答的,願守一座城,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這兩天月有個親戚過世了呆在鄉里,只能少更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