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牢,陰冷腐臭黑暗,像是一頭連接著地獄,到處瀰漫著令人作嘔的怨氣和已經變味的血腥氣息。舒骺豞曶
粗喘的低吟,疼痛的尖銳慘叫,炭火燒的通明透亮,詩君雅靜靜的坐在囚牢最角落的位置,冷冷的凝望著鐵門外一臉猙獰狴犴,她不知道這樣盯著那張恐怖的臉幾日了,誠如那張冰冷的石臉毫無表情的盯著自己一樣。
門外響起了輕碎的腳步聲,轉而是牢門被打開的聲音,兩個獄卒見到地上並未動過的飯菜頓時微蹙了眉目,不過在詩君雅的臉時卻是一臉的嫌惡,「醜八怪,要死也別死在大爺值班的日子,竟然大膽的行刺太子和娘娘,留一條狗命殘喘已經是太子仁慈了。」那獄卒見詩君雅並不理會他,頓時勃然大怒,一腳狠狠的踹在詩君雅的胸口,詩君雅整個身子顫抖了下,胸悶一疼,一口鮮血噴出濺在那獄卒的鞋上。
「醜女人,竟然敢把你的髒血吐在我的鞋上,找死……」那獄卒將血跡擦拭在詩君雅的身上,似乎還不能解氣,狠狠的踹了好幾腳,「太子仁慈,大爺可不是善茬。」
「好了,要是死了的話就不好交代了。」另一個獄卒見詩君雅已經被踹得癱軟在地,這個女人醜則丑,倒也硬氣,竟然哼都沒有哼一聲,那雙眼睛就那樣大大的睜開著,分外的詭異。
「晦氣。」那獄卒一把抓起詩君雅的衣裳,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面鏡子,「看看你這鬼樣,大爺見了你都覺得噁心。」
炭火似乎通明瞭幾分,照的詩君雅那張面目全非的面容更加的詭異,整張臉像是被炭火燒過一樣呈現一種詭異的黑色,不僅如此,皮膚褶皺的好似垂死的老太婆一樣。這是她的臉麼,詩君雅突然扯出一抹鬼魅的笑容,那張面容因著那幾乎瘋狂的笑意顯得更加的扭曲,沙啞粗糲的笑聲從那乾裂的嘴裡發出,那獄卒嚇了一跳,手中的銅鏡都握不住頓時後退了好幾步。
「沒用,竟然被個女人嚇倒了。」另一個獄卒低笑道。
「真他媽的晦氣,真醜,改日兒一定要到花樓去坐坐,免得想到這張醜臉就會做噩夢,真不明白太子幹嘛還要留下這麼一個女人,關十年,直接殺了不更好。」那獄卒絮絮叨叨的離開,還不忘一腳踢翻了詩君雅的飯菜,牢門落鎖,又恢復了死般的靜謐。
「不是說了太子仁慈……」另一個獄卒的聲音也逐漸遠去。
仁慈麼,這樣的詞語那個男人真的不配,十天十夜跪地為她醫治腿疾,只不過因為另外一個女人腿腳完好,尚記得爹爹曾經告訴過她,殷離那個人心機很深,君兒你跟著他怕是會吃虧,那時候她不信,真正動心是在那樣一個生辰夜,那時他不過剛立為太子,只因她喜愛白梅,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在太子府邸栽種千樹寒梅,她還記得那時候她有心調侃,那時候她說了,粗糲的笑聲不止,小手輕輕撫摸上這張連自己看了都覺得噁心的面容,我雖無傾城傾國之姿,倒有了禍國殃民的資本,她想她即便死了也忘不了殷離那個時候的表情,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溫軟如玉,眉目彎彎,他那時候是這樣說的吧,世界上那個女子及得上我家君兒半分好。
小手死死的摀住面容,指甲深入臉頰都不覺得疼痛,她從來沒有那樣愛過一個人,愛到深入骨髓,可是此刻她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恨到恨不得將骨髓都挖出來,只因為要忘了那個人。
詩家權勢滔天,爹爹官拜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兩個哥哥一文一武,大哥官拜鎮國將軍,手握三十萬重兵,二哥今年剛中狀元,平步青雲,小弟聰慧過人,爹爹讚譽有加,詩家唯有她一個女兒,自小便是詩家的寶貝,而詩家疼入心扉的寶貝卻為他們種下了一顆毒瘤,那個人,那個笑容溫軟,發誓一生疼愛她的人,要得她詩家勢,滅她詩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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