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師軒和薛龍各自感慨之時,突然過於蕭條的天河鎮彷彿突然甦醒一般,本來關著的門都打了開,從中走出不少人,男女老少都用,甚至還是半大的孩子。
讓師軒薛龍吃驚的是這些人手中都拿著各式各樣的可以算作武器的東西,之所以說是可以算作武器,是因為他們當中沒有一人拿的是正規武器,全部都是農具或者廚具。
看著這些一個個義憤填膺而走上街頭的平民百姓,師軒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難道這些平民是要和這只軍隊對抗不成,雖然這支軍隊只有一千人,平民卻有五千以上,但五千個平民絕對沒有辦法和這一千訓練有素的軍人對抗,哪怕這一千軍人的裝備不好,結果也一樣。
軍隊此時也停了下來,平民在前方自動集合,形成兩大陣營的對持,雙方手出奇的安靜,一千軍人臉上更是十分平靜,波瀾不變,榮辱不驚,好似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過硬的軍事素質再次顯示出來。
薛龍好奇的問道:「副會長大人,他們這是要做什麼?」以薛龍之前的資料,確實不知道天河鎮的平民為什麼會阻攔天河鎮的軍隊。
「你問我?我問誰去!」師軒沒好氣的說道,「仔細看,看看事情的發展,我們還是閃開大街正道,萬一兩邊火拚起來,傷到我們這些無辜的觀眾可就不好了!」說著說,兩人退到街道旁的小巷子,開始繼續觀察。
平民中走出一名六十歲以上的老者,青色的長衫,花白的鬍鬚,看上去慈眉善目,一點沒有殺傷力,想不到竟然是平民這邊的代表,真應了那句老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司馬將軍可在?」老者聲如洪鐘,中氣十足,竟是一名武者,看著聲音應該是一名武師,難怪會成為平民中的代表,原來是一名武師,在平民中武師可是超然的存在,一般武師都有不錯的收入,不少都可以爭得功名在身,想老頭這麼大歲數,依然還是平民的並不多。
「司馬將軍?」師軒有些奇怪,薛龍給的資料中並沒有提到司馬將那位是將軍職務。
「可能是司馬長恨!」薛龍猜測道,畢竟司馬長空是家主,這老者要是找司馬長空也不會稱作將軍,只有司馬長恨最有可能。
軍隊中走出一人,站的十分筆直,由於背對師軒薛龍,所以他們看不出對方的長相,不過就是這背影都給人一種肅殺的冷漠,絕對稱得上鐵血軍人的稱號。
「將軍不在,我等有要是在身,還請眾人讓開!」聲音不卑不亢,十分平和,顯然心中沒有因為前方出現的五千多人而出現任何變化,顯得如此平靜。
「我們是找司馬將軍的,還請軍爺稟告一聲,我們也不是故意攔截在此!」老者的聲音依然洪亮,但師軒聽得出他並沒有惡意,看來兩邊大規模的火拚是看不到了。
就在師軒失望至於,只聽街頭一馬匹長嘶的聲音傳來,接著就看到一匹黑色駿馬自街頭跑來,看馬的身姿就十分耀眼,在看馬上那位全身黑色鎧甲,身披黑色披風的騎士,更是讓人感覺如同天神下凡一般,誰說只有白馬王子惹少女歡呼,要是這黑馬騎士出現在少女群中,定會惹來一陣陣瘋狂的尖叫之聲。
拉風,裝逼!
這是師軒對這位黑馬騎士的第一印象,可以說是相當的不爽,沒有辦法,這黑馬騎士的出場確實夠震撼,讓一向自命不凡的師軒感覺十分憋屈,自己堂堂軒盟創始人,巫器協會副會長,匈烏部落當代巫神,也不過走著來,想不到這黑色鎧甲的人竟然如此牛逼的騎馬過來。
之前,師軒和薛龍進的天河鎮的時候,門口守軍已經將馬匹扣下,顯然天河鎮內不得騎馬,想不到這黑甲騎士竟然可以,看來在天河鎮的身份定不一般。
「司馬長恨在此!」黑甲騎士大喝道,聲音雖然沒有靈氣的灌注,但是卻十分洪亮,彷彿就在耳邊一般,讓眾人全身忍不住一震。
師軒更是一驚,這司馬長恨一聲斷喝,看似簡單,實際對於聲音的擁有已經十分巧妙,只靠聲帶就可以發出如此振聾發聵的聲音,師軒知道這定是一名實實在在的軍人,只有軍人在平時訓練中大聲喊叫,才可以讓聲帶具有如此強大的音量,一點也不在一些灌注能量而說出來的話之下。
前方,千人軍團,很自覺的讓開一條通道,動作十分整齊,好像訓練了一千遍一樣,其實師軒看得出來,這一千人的動作並不是之前排練過,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軍人本能,師軒心中大驚,他沒有想到在天河鎮竟然遇到如此一支特殊的軍隊,心中對於招攬司馬家更加堅定信念,不說別的,單單是這支軍隊就值得自己賭一把。
師軒自幼在軍營長大,知道訓練一支這樣的軍隊有多麼困難,以師襄的軍事才能,手下十萬萬軍隊,但真正如同這一千人的,也不過三千而已,這還是師襄多年訓練的結果,在戰場上著三千人幾乎可以對抗風月帝國那邊三萬的軍隊,實實在在的做到以一當十的境界。
此時,這樣一支以一當十的軍隊出現在師軒眼中,師軒自然沒有放棄的打算。
司馬長恨馬匹並不減速,直接穿過千人軍團,瞬間來到五千平民身邊,一拉韁繩,馬人立而起,發出響亮的嘶吼聲,司馬長恨一個漂亮的翻身,下的馬來,那黑馬隨即乖巧的站在司馬長恨身邊,好像剛才如此神駿的馬不是它一般。
「孫老!」司馬長恨對著那老者微微欠身,說道。
孫老連忙閃身避過司馬長恨的禮節,急道:「司馬將軍不可,折殺老夫!」
司馬長恨微微搖頭,笑道:「孫老客氣,只是不知道孫老為何擋住我軍行程?」司馬長恨微笑十分燦爛親切,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