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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 天生廢材 文 / 齊雲

    聖光大陸,武聖帝國,風聖城,城主府內。

    「武大師,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一中年男子一臉的沉重,他正是帝國一等公爵,兵馬大元帥,風聖城城主,當今大陸四大武聖之一的月聖師襄。

    被喚做武大師的是一名七十開外的老者,滿臉的歲月滄桑,鬚髮皆白。

    「公爵大人見諒,二公子的情況實屬罕見,丹海之處的黑洞好似無底洞般,將二公子修煉的真氣全部吸走,老夫實在無能!」武大師無奈搖頭。

    雖然這個結果師襄已經預料到,但聽到大陸第一名醫武思雀武大師的話,他神情還是一暗,沉默片刻,隨即說道:「多謝大師,犬兒無福啊!」

    武思雀行醫多年,遇到什麼疑難雜症雖不敢說輕而易舉的解決,但總有法子可行,唯獨這次被師襄請來面對他二公子師軒的病情卻是無能為力,眼看師襄神色黯淡,安慰道:「公爵大人,老夫行醫多年,也算悟出一些道理,天地冥冥之中自有公允,大公子師靖絕世奇才,堪稱聖光大陸第一,所以……」

    師襄共有兩個兒子,大公子師靖十分優秀,六歲氣灌全身成為武者,是大陸有史以來最早成為武者的,該記錄至今無人能破,九歲被封少年侯,十五歲成就巔峰武師並在大陸青年武者賽中一舉奪冠,成為名副其實的大陸年輕一代第一高手,十九歲娶大陸第一美女武聖帝國長公主劉汝靈為妻,如今二十二歲已經是高等武魂,坐鎮北方邊關海門城,成為帝國名副其實的實權人物。

    二公子師軒,也算聰慧不凡,四歲習武,奈何修煉八年,如今十二歲還是一個初級武者,真氣值只有可憐的五團,經過檢查才發現他的丹海之處比常人多了一黑洞,該洞成螺旋狀,將師軒修煉的真氣全部吸走,無論師軒如何努力的修煉,真氣值永遠只有五團。

    武思雀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師襄的大公子如此優秀,二公子得此怪病也許是天意。

    師襄明白武思雀的意思,但同是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叫他如何不心痛,他位高權重,在武聖帝國可以說無所不能,但面對次子的情況卻是無能為力,不禁長歎一聲。

    「其實令公子在其他方面也可以有建樹,剛才醫治之時令公子就問了許多奇怪的問題,問題雖然奇怪但也可看出他天資聰慧,如果學醫當不在老夫之下。」想起之前給師軒醫治時他問自己的問題,武思雀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武爺爺,人死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嗎?」一清瘦的少年,臉上童真未泯,帶著求知的眼神渴望的看著武思雀,他正是月聖師襄次子,天生無法修煉,自稱天生廢材的師軒。

    「武爺爺,有沒有一種藥吃了讓人功力大增,以一敵百的?」

    「武爺爺,我十二歲了,也不小了,有沒有一種藥可以促進發育讓我盡快長大,幹些男人該幹的事?」

    「幹什麼?」武思雀十分後悔自己問了這麼一句。

    「哈哈,當然是干……武爺爺你懂的!」師軒給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看著如此年幼的面孔露出這般猥瑣的表情,武思雀只覺冷汗直流!

    「不是吧,武爺爺,你怎麼這表情,難道你和我一樣,也沒有幹過,不對啊,武爺爺都這麼大了,不應該啊!」看著師軒有意無意看向自己下身的眼神,武思雀終於忍不住。

    「閉嘴!」

    ……

    沉默片刻,師軒無辜的低聲道:「沒有就沒有嗎,大家都沒有,我又不會笑話武爺爺!」

    看著師軒的表情,武思雀終於無語!

    雖然和師軒的談話讓素有好脾氣之稱的武大師數次暴怒,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師軒雖然無法習武,但在其他方面尤其是醫理方面算是奇才,他也希望師襄可以重視這點,讓師軒學醫,雖然知道讓武聖的兒子學醫是多麼的不現實,但他還是願意一試,然而看師襄對自己的話不以為然,武思雀也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只好告辭!

    「我送送大師!」武思雀畢竟是大陸第一名醫,師襄親自將他送出城主府。

    眼看著武思雀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師襄神情更加暗淡。

    「大人,大人……」一侍衛慌張的跑來,手中拿著一封信。

    「張坤,你不在軒少爺身邊,如此慌張跑來做什麼?」師襄一臉的嚴厲,知道次子師軒的情況後,他就一直派親信張坤貼身保護著師軒,張坤有著高級武宗的實力,在大陸算的上一等一的高手。

    「大人,軒少爺他……他不見啦……」

    「什麼!」師襄臉色劇變,右手閃電般抓住張坤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堂堂一個高級武宗在師襄面前好似小孩一般,「你如何做守衛的!」

    張坤臉上汗珠直下,他知道對大人而言,軒少爺可是心頭肉,別看大人平日裡好說話,如果這次軒少爺真的不見,恐怕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信……」張坤慌張之下連忙將一封信遞上!

    看著信封上「父親大人親啟」六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師襄冷哼一聲,將張坤扔在地上,右手一揮那封信已然出現在他手上。

    「親愛的父親大人,當你看到這封時,本少爺,哦不,孩兒我已經離開風聖城,請不要責怪張叔叔,他是被我下了迷幻藥,哈哈,孩兒雖然在武技方面無法進步,但用藥方面還是天才一個,武爺爺只是隨便說幾句,孩兒就可以將迷幻藥配出,厲害吧!孩兒也知道父親想讓我學大哥一般成為蓋世武者,但我的情況,父親也知道,常聽大人說,勉強沒有幸福,孩兒覺得很有道理,勉強習武實在沒有什麼幸福可言,都說男兒志在四方,孩兒決定用實際行動證明我是個男兒,所以我要勇創四方!不要找我,我認得回家的路,玩累了就回來,說不定明天就累了,誰知道呢……」

    看完孩子的信,師襄沉默下來,他知道師軒說的輕鬆,好似遊玩一般的出走,其實是被自己逼的受不了逃走的。

    師軒身為武聖的兒子,一出生就也有無數光環,雖然不清楚師軒的情況,但在他八歲時,武聖帝國皇帝劉易還是加封師軒為伯爵,對於次子猶自加封伯爵,師襄深深明白這是榮耀更是責任。

    這份責任讓他明知師軒無法習武還是讓他堅持每天六個時辰的訓練,看著孩子每天在自己的強迫下完成高負荷的訓練,每次都累的爬不起來,他也心疼但從來沒有手軟,他希望努力可以改變師軒的體質,然而八年過去,師軒的真氣值還是只有可憐的五團。

    在聖光大陸,戰亂不斷,一個只有五團真氣值的武者或許在普通百姓家還能安然度過一生,但師軒不行,他是師襄的兒子,武聖的兒子,他一出生就肩負著武聖帝國的榮耀,總有一天他要和父親大哥一樣征戰沙場,那個時候,只有五團真氣值的師軒就等於被宣告了死亡。

    武徒、武者、武士、武師、武宗、武靈、武魂、武聖、武神,這九個等級在聖光大陸意味著地位。

    武徒是學武卻無法修煉出真氣值,只有蠻力的人,這樣的人只能在戰場上作為炮灰,武者是練出真氣值的,一般真氣值都在一團到五十團,五十團以上則成為武士,一千團以上成為武師,三千團一生成為武宗,五千團以上成為武靈,一萬以上成為武魂,至於武聖的真氣值卻沒有公開的數值,而武神在聖光大陸只是傳說,從來沒有人修煉到那個境界,據說修煉到武神境界,就會超越生死去另外的空間,當然關於武神的一切都是傳說。

    師襄一生自負,他不想讓人看了笑話,所以師軒的情況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其他人,要不是知道武思雀不會將師軒的情況洩露出去他也不會讓他醫治,但他的自負也讓外界理所當然的認為師軒如同他大哥師靖一樣是奇才,皇帝劉易更是宣佈師軒是下一屆大陸青年武者賽武聖帝國的選手,而且是重點培育的種子選手。

    師襄沒有抗旨,自負的他以為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然而眼看還有兩年,大賽就要開始,師軒的情況卻沒有一點起色,他著急之下只好加大師軒的訓練量,這次師軒離家出走應該是受不了每天超高強度的訓練。

    「找不找?」師襄猶豫了,想到每天孩子被自己累的半死的情況,身為父親他終於心軟,長歎一聲:「張坤,你馬上帶著十名金衛尋找軒少爺,找到後,暗中保護,不要打擾他!」

    張坤暗送一口氣,知道這次城主大人沒有責怪自己,連忙領命離去!

    風聖城外,十里左右的一個小樹林旁,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哈哈,還是本少爺聰明,知道從城裡的下水道出來,不過這味道確實不怎麼樣,太臭了!」說著,師軒看看身上本來光鮮的衣服變得污七八黑,臭不可聞,十分乾脆的將衣服一脫扔到一旁,只穿著裡面的小衣。

    「還要逃才行,老頭子就算不捉本少爺回去,至少也會派人保護本少爺,哈哈,本少爺這次可是要證明自己是男人的,怎麼能讓人保護!」說完,師軒連忙向遠處跑去,看他的速度快如閃電,一點也不像只有五團真氣值的低等武者,這一切都要歸功師襄每天對他的訓練,雖然真氣值沒有增長,但師軒的身體協調性卻十分不錯,雖然看上去瘦弱,但只靠肌肉的爆發力也有不低於五團真氣值的力量,也就是千斤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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