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裊裊娜娜從樓梯口走下來,走到離楚江南幾小步遠,對著楚江南,說:「楚大少,好大的架子,看到姐姐都不打聲招呼。」
楚江南憋了半天,勉強從嘴裡擠出兩個字:「二姐。」
「這才乖嘛,還知道我這個二姐,我還以為你尾巴翹上天了,以為楚家只有一個人,楚大少,可不要把我們這幾個姐姐忘記了,對了,楚家人丁興旺,你還有幾個弟弟妹妹的,楚家並不是你一個人的天下。」女子譏笑道,一聲『楚大少』喊得尖酸刻薄。
「二姐,我從未認為楚家只有我一個人,從來都把姐姐你放在心上的,一直防在心上。」楚江南說道,「二姐你想怎麼想,那是你的事,跟我楚江南無關,我相信,爺爺心中會有一桿秤,知道誰是誰非。」
女子眉毛一緊,眼睛一縮,說道:「別拿爺爺來壓我,屁大點小孩,我還以為你真有楚大少的威風呢,打著楚家的名氣在學校招搖撞騙,回到家就只知道拿爺爺來壓我們嗎,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女子說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根本沒把楚江南這個弟弟放在眼裡,聽她口氣連楚太公的面子也不給,陳青松看著女子,不禁想到真是個刁蠻女,楚江南跟這個女子一比較,還真是一點紈褲作風都沒有。
「二姐,我沒有拿爺爺壓你的意思,如果你連爺爺都不尊重,我無話可說,尊重你我叫你一聲二姐,你要是不接受我的尊重,我也可以叫你楚月熏,到底誰仗著楚家的名聲在外面招搖撞騙,你心裡有數,現在你掌管的香水品牌,還不是靠爺爺靠楚家對你的支持,你真以為你大學畢業就能夠創業成功,你以為你是商業天才呀!」楚江南淡淡道。
楚月熏沒想到楚江南居然敢這種語氣跟她說話,氣得酥胸顫抖,眼睛一斜,說道:「不靠楚家,我也一樣可以成功,不過是早晚問題,你一個屁大的小孩,商業上的事情,你懂什麼。不要以為你在學校結識很多人就人脈寬廣,你結識的人也不過是些屁大的小孩兒,我的朋友現在在全國各地都有,商界、政界、軍界、文藝界的天才都有,你真以為我離不開楚家的庇護嗎?我無非是在爭取楚家欠我的該我的東西。」
陳青松心裡很不高興,楚月熏居然連帶他都一起罵了,陳青松看了楚月熏一眼,笑道:「口口聲聲罵我們是屁大的小孩,你也並不大呀。」
陳青松突然開口,楚月熏沒想到楚江南的朋友居然敢在楚家的地盤上反客為主,一時還沒明白陳青松的意思,看見陳青松一雙眼睛賊溜溜在她上半身掃瞄,醍醐灌頂之下,楚月熏臉紅了紅,說:「楚大少的朋友,說話怎麼就跟市井無賴一樣粗俗呢。」
陳青松淡淡道:「我說話是分對象的。」
楚月熏道:「你罵我是俗人?」
陳青松道:「不用我罵,你本來就是。」
楚月熏道:「把他給我趕出去,這裡是楚家,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撒野。」
帝都洗浴的經理頭都大了,這楚家少爺和楚家小姐在這兒發生衝突,讓他如何協調處理都難上加難。
「楚大少,二小姐,你們都消消氣吧……」經理冒著被打罵的危險,說道。
「你閉嘴。」楚月熏道。
樓梯口突然閃出兩道人影。
兩道人影朝陳青松的方向奔過來,速度之快劉翔都自愧不如……
楚江南身形一閃,擋在陳青松面前,陳青松要是在帝都洗浴被楚月熏的人打了,楚江南的臉面實在是沒地方擱。
「楚大少,借過一下。」兩道人影在楚江南面前突然站定,是兩個肌肉結實勁裝短打的男人,都差不多三十歲模樣,標準的近身保鏢。
「打狗也得看主人,何況,你們打的是人,是你們打不得的人。」楚江南道,不讓這兩個人動手。
「我們只是熏小姐的下屬,我們只聽熏小姐的話,熏小姐讓我們去刺殺米國總統日本首相我們也絕不含糊,楚大少要是再不讓開,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左邊的保鏢說道。
「冥頑不靈,沒救了。」楚江南搖頭:「要想動他,先過我這一關。」
光有一腔忠心,不考慮實力,行嗎?
楚江南知道陳青松要對付這兩個保鏢還是不在話下,他還是要幫陳青松擋一擋,既是給陳青松面子,也是給二姐楚月熏面子,兩邊他都不想開罪。
雖然,他跟二姐一直就不對眼……
「楚大少,你的跆拳道,打不過我的八極拳。」左邊保鏢說道。
「試試就知道了。」楚江南道。
「那,多有得罪了,楚大少。」左邊保鏢陡然出手。
「八極拳,鐵山靠。」楚江南道,雖然他自小練的是跆拳道,但是對華夏武術也不是毫無瞭解,各路拳術劍術他都還是有所瞭解的,爺爺也讓他學一些理論知識。
「楚大少好眼光。」保鏢一記鐵山靠,很少遇到敵手,出神入化的一招,楚江南被逼得推開三步。
就是這三步距離,給了另一個保鏢機會,另一個保鏢一招無影手朝陳青松招呼過去。
無影手,無影無形,千變萬化,讓人眼花繚亂。
陳青松卻不顧這麼多,只管集中精神,不顧目標的攻擊手段,只把目標想像成一個移動的木樁,無非是木樁上長了兩只可以變換方位的手,蓄勢一擊,一記長拳朝對方打過去。
「彭……」保鏢居然被打飛出去了,後背緊貼在牆上,慢慢軟倒在地上。
陳青松這一拳,用的是「直劈萬里」的招式,加上他的真氣發力,保鏢一下就吃了大虧。
楚月熏見自己的保鏢在楚江南的朋友手下吃了虧,不得不認真審視陳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