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瓷娃娃少女
這件事情,白逸暫時不會告訴任何人,畢竟太過於匪夷所思了,在他沒有任何的成就以前,說出去,只怕別人都會把他當成神經病,會被視為荒謬,乃至於異端,因為已經與科學相違背了。
經過白逸認真的回想,果然一篇篇玄奧的文字出現了,甚至於還有著相應的圖案配套,初看之下,白逸並不認識那些文字,不過當他靜下心來查看之時,卻是發現那些文字他可以全部認得,不由認真細緻的研習起來。
過得一段時間,白逸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道道光華,他已是研習過天絕傳給他的功法了,天絕沒有騙他,這的確是一種修煉之法,只不過很是玄奧,光是想要理解其中的意思,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至於要如何修煉,白逸更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根據功法所述,修煉的第一個階段是練氣,以前白逸曾聽說過,在上古時期有著練氣士存在,應該便是屬於修煉之人吧,練氣士應該是對修道之人的一種稱呼,所謂氣者命之主,形者體之用,氣與命相連,也難怪練氣士可以延年益壽了。
所謂練氣,第一步是要有氣感,要能夠感應到天地間元氣的存在,與之形成一種聯繫,為己身所用,這在道家的呼吸吐納之術中是有記載的。
在修道的經典中,修道共分為四個階段,依次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至於之上便是超脫凡塵,成就無上仙道了。
這煉精化氣其實就是練氣,是運用特殊的方法,轉化體內的力量,說得通俗一點,就是轉化食物的力量,所以一般而言,但凡修煉之人,其食量都會遠遠的超過普通人,尤其是對於肉食的攝入量,這是一般修煉者最初的力量來源。
當然若是服用靈芝、人參、鹿茸這等大補之物,其效果自然是更好,只不過消耗也是巨大的。
當懂得了修煉之法後,白逸卻是露出了苦笑之色,按照修煉之法的敘述,像他這般從頭開始修煉的,光是要擁有氣感都需要不斷的時間,而想要將練氣修到巔峰,更是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了,可能到他老死都不可能,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並沒有什麼資源,即便有修煉之法,也是難以修煉。
「這要我如何修煉?一點一點的積蓄元氣,修煉到我老死也不可能有太大的成就,絕前輩該不是故意和我開玩笑吧!」
白逸實在是有些無語,他是拿著功法卻無法修煉,若說他從###修煉那倒好,如今他的體質都定型了,先天的條件並不好,修煉起來太困難了。
「笨蛋,這些我早就想到了,那顆隕石上本來就攜帶著一些力量,如今都進入了你的體內,你自己好好感受一下就可以感覺得到,按照我傳給你的修煉之法,將那些力量轉化為自己的,你便可以築基了,要恢復你的容貌和接續經脈不是什麼難事情,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就在這時,天絕的聲音在白逸的腦中響起,卻是給了白逸一些提示。
說完這幾句話後,天絕便是再度沉寂了下去,沒有一點動靜了,想必他這次是真的去沉睡了。
得到這個消息,白逸的眼中頓時浮現出一抹喜色,原來所有的事情絕都已經想到了,根本就不用他去操心,最起碼他修煉的第一步是沒什麼問題了,接下來便只剩下真正的去修煉了,成敗便在此一舉,白逸已是有了破釜沉舟的決心,不管會多麼的苦,他都絕不會放棄。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入房間,白逸悠然睜開了雙眼,從一夜的修煉中退了出來,其眼中有著道道精光流轉,顯然修煉有了一些突破。
身形翻動,白逸從床上躍下,整理了一下自身的衣服,白逸便是出門了,這也是他這段時間的習慣,早晨出去晨練一番,增強一下自身的體質。
從得到修煉之法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了,白逸的生活已是發生了一些改變,與以前變得截然不同了;晚上的時間是練氣修煉的時間,每天皆是如此,雖然沒有睡眠,但白逸卻感覺修煉之後比之睡眠之後更加的精神,自身的精力可以得到完全的恢復。
而白天白逸則會做一些鍛煉,選擇修煉一些拳腳功夫,輔助恢復自身受傷的手臂,經過一過月的調理,他斷掉的經脈竟是漸漸的接續上了,雖說還沒有恢復到正常的程度,但他的右手已是漸漸可以做一些事情了,不再是殘廢的了,這是最讓白逸高興的事情。
而他的臉部已是重新結繭,他可以感受到稚嫩的血肉和皮膚正在生長,這個過程雖然有些慢,但他相信待得脫疤之日,便是他容貌重新恢復之時,到時,他將做回曾經的自己,或許會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吧!
正如天絕所說的一般,在白逸的經脈中存留著一些奇異的力量,白逸運用絕所傳授之法一絲絲的煉化,已是取得了一些成果,他的經脈中已是有著絲絲很稀薄的真氣流轉,雖然量很是微小,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壯大著,只要他堅持下去,終有一天可以讓其變得奔騰如江河。
也正是依靠那些力量,白逸才漸漸的接續上了右手的經脈,並且刺激臉部的血肉生長,這之間,白逸承受了不少的痛苦,但他始終默默的承受著,路是他自己選擇的,若不想被人視為廢物,再大的痛苦他也必須忍耐,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而沈雪也是一如既往的關心照顧著白逸,看著白逸的心情日漸轉好,整個人漸漸從各種失落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沈雪是發自內心的為白逸高興,她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
突然有一天,白逸告訴沈雪,他要離開一段時間,離開家,離開這座城市,需要一段時間才會回來。
「小白,你要去哪裡?真的要走嗎?」
沈雪顯得有些悶悶不樂,言語中充斥著擔憂和絲絲懇求,她並不希望白逸離開。
畢竟對於沈雪而言,白逸是她最好的朋友,就如同她的親人一般,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多少人會關心她了,她很怕白逸這一走,便不再回來了。
看到沈雪那黯然的表情,白逸不禁露出一抹笑容,伸手撫摸了一下沈雪的腦袋,就如同小時候一樣,同時笑著道:「傻丫頭,幹嘛要不開心啊,我只是離開很短的一段時間,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等我回來的時候,我會給你帶禮物的,有事給我打電話。」
聽到白逸這番話,沈雪這才放心了一些,點了點頭,揮手拍開白逸放在她頭上的手,嗔怪道:「拿開你的手啦,把人家頭髮都給弄亂了,你自己要小心一些,記住早點回來,這裡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拆掉了,回來晚了,你可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聞言,白逸只是笑笑,並未說什麼,也不管沈雪樂不樂意,他依舊揉著沈雪的頭髮,將其本來梳理得好好的頭髮弄得亂糟糟的,這是他從小到大最喜歡做的事情。
三天以後,在沈雪依依不捨的目光中,白逸背著一個小背包離開了自己的家,揮揮手,與沈雪告別,開始他人生的一次特殊旅程。
從小到大,白逸都一直生活在這座城市,可以說對這座城市有著極深的感情,即便是讀大學,也依舊選擇的是這座城市中的大學,幾乎從未離開過這座城市,這一次,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離開熟悉的故土,前往陌生的地方。
白逸算是典型的窮人,尤其是經歷了這次的變故後,更是讓他變得極為拮据,所以呢,這出行自然不可能有太好的條件,什麼航空旅行是想都別想了,只能夠選擇相對便宜的長途汽車了。
他這次要去的地方頗遠,遠離塵世,是一片原始的天地,或許在別人看來,他是去旅行的,實際上則是有著特殊的原因,深山是他最好的選擇。
由於自身的傷勢還未痊癒,白逸也怕嚇著他人,故而他取了一條圍巾將整張臉都被包了起來,頭上更是戴著帽子,只露出一雙眼睛,其模樣看起來顯得十分神秘,好在如今是冬季,他這般裝束,倒也並不會讓別人感覺有什麼不對。
待得長途汽車開啟,白逸一直顯得很是沉默,坐在坐後面一排,靜靜的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許是在想著過往的種種吧!
「喂,你餓嗎?我請你吃東西啊!」
正當白逸望著窗外的景致發呆之際,一道悅耳的聲音在其耳邊響起。
其不由轉過頭來,只見一個像瓷娃娃一般的妙齡少女正拿著一包零食遞給他,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閃動著靈光,不斷地閃動著,十分討人喜歡。
白逸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少女,他記得自己身邊是一個中年男子的,怎麼現在變成這個瓷娃娃少女了,而且這個瓷娃娃少女還不認生,滿臉調皮的笑容看著自己。
「我不餓,謝謝。」
白逸並未去接少女的零食,很是平淡的回了一句,便是再度轉過頭去,他還是更喜歡窗外的景色。
「你有什麼心事嗎?出來玩就應該開開心心的,你也是去雲夢澤的嗎?」
對於白逸的這種冷漠態度,瓷娃娃少女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對白逸說道,顯然是並未打算就這樣放過白逸。
「是啊。」
相對而言,白逸的話語極少,對於少女的問話,也只是簡單地回答。